這話說得宋嬷嬷無從反駁,忙接了茶盞放下:“那娘娘現在作何打算?”
沈懷嬌猶豫了,還在琢磨,就有太監來報:“娘娘,剛剛長信宮派人,說是要去請長公主和臨昌侯進宮呢。”
“太後這是在搬救兵呢。”宋嬷嬷歎了一聲,有些認同沈懷嬌的話了。
這個時候去請長公主和臨昌侯,不就是想把事情鬧大嗎?
沈懷嬌沉着性子好好想了想,一陣慶幸:“還好今日,我不曾多嘴,否則當真要讓皇上厭棄了。”
“娘娘也是一片孝心,皇上會體諒的,再者,誰也沒料到皇上這般包庇婕華。”
沈懷嬌默不作聲,仔細想着應對的策略。
另一邊,溫骁甩袖離開後直接來了椒房殿,姜容鶴已經做好了被他問罪的準備,看他臉色陰沉的進來,不由的心跳加快。
完蛋,臉這麽黑,肯定很生氣。
“皇上.”她底氣不足,聲音又小,想要撒個嬌,卻又實在沒勇氣,站在一旁,緊張的像個犯了大錯的孩子。
他們已經很小心的處理兔毛那些東西了,誰知善桐會那麽眼尖。
溫骁坐下來,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的怒火,語氣無奈:“很喜歡吃兔子?”
“.嗯。”姜容鶴低着頭:“妾身知罪。”
溫骁示意她過來,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無視宮規,以此爲戒,往後不可再犯。”
嗯?完了?
姜容鶴呆呆的問:“沒了?”
“不夠?”他虎着臉:“是不是想讓朕扒了你皮?”
她眨眨眼,立馬撲進溫骁懷裏:“妾身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唉呀媽呀,這就糊弄過去了?
“這招不管用。”他嘴上嫌棄着,卻動手把她抱緊,一下一下輕輕拍着她的背:“是朕的錯,忘了你喜歡吃兔子,你說你想要兔子的時候,竟沒想起來你是饞了。”
趴在他肩上,姜容鶴有些糊塗:“皇上知道妾身喜歡吃兔子?”
“嗯。”他應了一聲,卻并不想多說。
當年她親口告訴自己,幼年日子貧苦,幸好她母親逮了一隻懷孕的兔子回來養在家裏,母女倆靠着養兔子賣錢糊口。
每逢年節,她母親才舍得宰殺一隻兔子,将皮毛攢着冬日裏做衣裳用,再把兔子一分爲二,一半烤的金黃流油,一半鹵的麻辣鮮香。
每每這時,她母親還要在沾了油腥的鍋裏下一碗面條,母女倆湯湯水水吃個肚飽心圓,那時自己被她說的都有些饞了,還真忍着未痊愈的傷去獵了一隻野兔。
隻可惜她那時廚藝不佳,烤出來的兔子又黑又苦,爲了安撫自己,她發誓一定會給自己烤一隻金黃流油的兔子吃。
隻可惜諾言還沒兌現,她就被追來的姜家人帶走。
“以後想吃什麽直接告訴朕,不用躲躲藏藏,你是朕的女人,喜歡什麽都不爲過。”
“嗯。”姜容鶴有些鼻塞。
自離開母親,哪一次犯錯不是被打的死去活來。
今日被他們當場抓包,她都已經做好被殺的準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