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骁更是心疼:“你還替她辯解,真當朕看不出來嗎?她野心勃勃輕視你,若不是她一大早就去太後跟前嚼舌頭,太後能想到這種法子?”
“妾身不在乎。”她微微垂着眼,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樣:“女子皆有嫉妒之心,何況妾身獨得恩寵,論家世才貌,妾身都不如婕儀,她輕視妾身也隻是一時不悅,還望皇上别怪她。”
溫骁又是一聲輕歎,将她抱得更緊:“你就是太善良了。”
到了椒房殿,沈懷嬌剛下轎,溫骁已經攬着姜容鶴進去了。
“這一頭汗,快去洗洗。”
他把姜容鶴推進内室,便自行坐了下來:“婕華是寬厚人,受了委屈也不會說的。”
“是。”沈懷嬌聲音輕柔:“妾身聽祖母說起過,姐姐是個和善的人。”
什麽叫受了委屈也不會說?
太後說的果然沒錯,姜氏喜歡告狀,她在後面跟着,人家都能把狀告了。
還有剛剛,她什麽都沒說,就被皇上認定是個小氣人。
沈懷嬌心裏憤憤不平。
溫骁随手拿起桌上的書:“聽聞你也是個知禮懂事的姑娘,你可不要讓朕失望。”
“妾身必定不會辜負皇上期望。”沈懷嬌看着他,尋了個話頭:“聽聞姐姐琴技高超,妾身還想向姐姐請教呢。”
溫骁搖搖頭:“她不喜歡彈琴,隻喜歡瘋玩,你若想學,大可請宮裏的琴師教導,或者陪她蹴鞠踢毽子。”
“這樣啊。”沈懷嬌有些懷疑自家打聽的那些消息了。
前朝太子妃姜容鶴之所以琴棋書畫都了得,就是因爲姜家爲了迎合殇太子梁笙的喜好刻意培養,按照姜家的計劃,以她的容貌才情,入宮必定是盛寵。
隻可惜前朝皇後很喜歡她,這便讓一向和皇後不睦的殇太子對她怎麽也看不順眼,姜容鶴自己又是個糊塗人。
放着殇太子不巴結,去巴結與殇太子不睦的皇後,平白在東宮遭罪,還害死了一衆陪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聽過這些消息,沈懷嬌并不覺得她可憐,隻覺得活該。
連巴結誰都能弄錯,可見是個沒腦子的。
隻是誰也沒想到,她會被新帝這麽寵愛。
但凡她把魅惑新帝的手段用在殇太子身上,日子也不至于那麽慘。
一時間,到讓人說不清她是糊塗還是聰明了。
她正想着,殿門突然響了一下,一隻梅花鹿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宮女太監也沒人攆它出去,沈懷嬌卻是吓了一跳。
“這”
溫骁瞧了一眼,無動于衷:“婕華養着玩的,随她,愛溜達,籬笆牆就是個擺設,不用怕。”
“姐姐真是好興緻。”沈懷嬌有些後怕,瞧着梅花鹿還有些嫌棄。
臭烘烘的畜生不好好關着,放出來溜達還真是不嫌髒。
梅花鹿大搖大擺的在殿裏逛了一圈,還往内室看,然後很快就跑了。
“又進來,出去出去。”姜容鶴梳一邊戴耳環一邊跺着小碎步把梅花鹿轟走,林湘在一旁都插不上手。
沈懷嬌看了看她,去了大袖宮裝和滿頭珠翠,着一身橄榄色的窄袖衣裙,發髻上也隻用了一根白玉簪子,家常打扮,很是清麗,隻是
她又偷偷看溫骁的反應,皇上面前,不覺得失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