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鶴嬌羞的點點頭,餘光瞥向溫錦蘭,見她眼神冷漠陰狠的看着自己,心裏直接一咯噔。
雖然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是年紀輕輕眼神就這麽陰狠犀利是不是太過了?
“來,坐下。“溫骁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同時一個冷眼橫過去,比溫錦蘭兇上數倍。
溫錦蘭這才悠悠轉開目光:“母後,這佛經還是留着吧,别拿到佛前才是,婕容雖是好意孝心,但”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顧慮,但明顯是在暗示姜容鶴的身份來曆不體面。
“我佛慈悲,認爲衆生平等。”姜容鶴主動接話:“長公主覺得呢?”
溫錦蘭嘴角扯了一下:“你看着可不像是禮佛之人。”
“妾身敬佛但不信佛,凡事都隻信人定勝天。”
太後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正要說話,溫骁則滿臉欣賞的贊許:“與朕一樣,隻信人定勝天。”
姜容鶴調皮的沖他一眨眼,險些把溫骁的心思攪亂,他微微一皺眉,滿是嗔怪。
“皇上。”太後怎麽看姜容鶴都不順眼:“有一件事,怕是姜氏忘了,皇上可不能忘了。”
“母後請說。”
太後直視着姜容鶴:“姜家被問罪下獄,如今是不是該赦免了?畢竟是後妃母家。”
“姜家問罪下獄了?”溫錦蘭一副剛知道的樣子:“怎麽,婕容承寵這麽久,也不替自己母家求情嗎?莫非是忙着享樂,忘了自己的父母還在受苦?”
姜容鶴臉色稍稍難看,姜家問罪下獄,她不僅不着急心痛,還想拍手稱快,怎麽可能會去求情?
但若是這麽回答,那她必定受千夫所指。
略一思索,姜容鶴從容回答:“後宮不得參政,妾身雖心疼父母,卻也不想讓皇上爲難,皇上聖明,必定會秉公處置。”
“像你這般懂事體貼的人不多。”溫骁握着她的手:“姜輔臣貪圖權勢,爲臣不忠,雖可看在婕容的臉面上赦免,但這樣的人不宜爲我朝所用。”
溫錦蘭滿臉嘲弄:“皇上聖明。”
姜容鶴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并不想搭理。
“若無别的事,兒臣先走了。”溫骁抱了抱拳,帶着姜容鶴一塊離開。
溫錦蘭滿不在乎:“母後也太過誇大了,我看這姜氏也不是很得寵嘛,若皇上真的寵她,也不會對她的母家這般無情輕視。”
“皇上爲她數次頂撞哀家,如此還不夠?”太後心裏不服。
溫錦蘭搖搖頭:“母後,縱使沒有這個姜氏,這些年他還不是忤逆您?依我看,就是尋個借口罷了,您可别忘了舅母的話,對付姜氏這樣的女人,比的就是表面功夫,誰沉不住氣,誰挨罵名。”
“這個女人我是真的不喜歡,一個前朝太子妃,不僅進了後宮,還得寵,真是辱沒先祖。”太後很是不開心。
溫錦蘭依舊不屑:“如今皇上登基,雖爲守孝不能立後,但可選秀立妃,等後宮裏的人多了,姜氏必定失寵,一個失寵的妃子,母後還能由着她嚣張?”
“選秀?”太後搖頭:“前朝提過,被皇上以皇考新喪,内心悲痛爲由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