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骁在她額前輕輕一吻,語氣寵溺又無奈:“你這般善良,隻會讓母親得寸進尺。”
“妾身已經惹了夫人生氣,不想再惹麻煩。”說完,她适時的一聲輕咳。
溫骁拿定主意:“去傳旨吧。”
“是。”王淳不敢耽誤,立刻就去辦。
得知溫邵從王爵變成了侯爵,溫夫人立馬殺向禦書房。
溫骁在處理奏折,她直接沖進去,張口就問:“你就這般苛待自己的胞弟?”
“這話從何說起?”溫骁裝傻了:“兒子說過,論功行賞,溫邵無半點戰功功績,如何能居王爵?難不成就憑他會投胎?再者,爲王者當爲兒子出謀劃策,可入宮這麽多天,溫邵一次都不曾來兒子跟前,如此行事,便是給他侯爵,也有人非議。”
“胡說!”溫夫人并不相信這番說辭:“自古哪個皇帝的兄弟不是王爺?邵兒雖然沒有戰功,可他侍奉膝前,替你盡孝,這也是大功一件。”
“替我盡孝?”溫骁輕蔑一笑:“母親,溫邵受你寵愛,對你孝敬是理所應當,你對兒子有生育之恩卻無教養之情,兒子奉養你,已是仁至義盡。”
溫夫人臉色煞白:“仁至義盡?”
“不然呢?”溫骁靠着椅背,閑适自得:“兒子不曾受過你一日教養,當初你爲了溫邵的世子位,不惜再三逼迫我,這些事,母親該不會忘了吧?”
溫夫人頓時一陣心虛:“手心手背都是肉,爲娘的怎麽會偏心?可你到底是長子,讓着些弟弟怎麽了?”
“那不是讓,是明搶。”溫骁糾正她:“所以,母親還是莫要再費口舌了,若是母親對侯爵不滿意,往後還有伯爵,一個無功之人,縱使身無功名,也是人之常情。”
溫夫人惱怒不已:“你就不怕大臣們議論?”
“議論?溫邵和他們熟嗎?他們犯得着爲了一個溫邵,反駁我?”
不輕不重的聲音,讓溫夫人啞口無言,嚣張的氣焰就熄滅了。
她把溫邵留在身邊,不許他跟着溫骁等人造反,原隻爲舍不得他去吃苦受罪,誰曾想,也是斷了他在朝中的人脈。
她灰溜溜的出了禦書房,坐着小轎回宮時,一路痛心懊悔。
一年前,剛剛失去丈夫的她心無所依,唯有養在身邊的次子可心,造反是殺頭的大罪,她哪裏舍得次子犯險?
若是早知溫骁會一路勢如破竹,說什麽她都要讓溫邵跟着,也不至于如今,朝中無人幫他說話。
“唉~”溫夫人重重一歎:“皇上的親兄弟,卻隻落個侯爵。”
善桐瞧着也着急,但也隻能安慰:“世子隻是一時生氣,夫人别惱,等氣消了,自然會彌補二公子,再者,世子也需給朝臣們一個交代。”
溫夫人旁的沒聽見,倒是把溫骁生氣那句話聽進去了,氣的死死捏住手裏的佛珠:“姜氏那個賤人。”
她生氣,卻也不敢去澹台尋麻煩,溫骁的警告還在耳邊呢。
隻是心裏憋着火氣,溫夫人回去後真的病倒了,她沒力氣鬧騰,姜容鶴的日子也輕松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