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簇擁着她來到城樓下開闊的綠地上,姜容鶴從小轎上下來就笑了:“這不是蹴鞠的地方嗎?”
“是,現如今宮裏沒人玩蹴鞠,地方也就閑置着,正好可以放風筝。”阿南忙把線軸交給她:“奴才替姑娘拿着。”
姜容鶴笑了笑,扯着風筝線慢慢往後退,風筝順利上天,線軸幾乎都空了。
大夥正笑着,風筝線突然就被人打斷了,打斷風筝線的石子還直接砸在了姜容鶴身上。
她吓了一跳,立刻環顧四周,林湘也趕緊來到她身邊護着她。
衆人笑聲戛然而止,姜容鶴也發現了打斷風筝線的罪魁禍首。
溫邵。
他站在不遠處的長廊,瞧走來的方向,當是剛從長信宮出來。
“姑娘。”林湘有些緊張。
姜容鶴默不作聲的低頭行了一禮就要帶人離開,溫邵卻直接在長廊上高喊:“姜娘子,能否坐下閑聊?”
“阿南。”姜容鶴使了個眼色。
阿南心領神會,立馬小跑過去見禮回話:“爺兒,我們娘子不方便,爺兒若有吩咐,奴才可以通傳。”
“你能通傳?”溫邵垂眼看着他,一臉藐視。
阿南低着頭:“是,請爺兒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溫邵一腳踹在心窩,直接從長廊上順着台階滾了下去,翻了幾級台階才停住,摔了個頭破血流。
姜容鶴見狀,立刻提裙朝那邊跑去。
“什麽東西?”溫邵看着面色痛苦的阿南:“也配給我傳話?”
他特意等着姜容鶴過來,然後揚起笑意:“姜娘子莫怪,這個奴才好不懂事,言語失禮,我便替娘子略加教訓。”
“我身邊伺候的人,何時輪得到公子教訓了?”姜容鶴直接頂了回去:“還請公子明言,阿南說了什麽,惹得公子如此生氣?”
林湘他們忙把阿南扶起來,站在姜容鶴身後滿臉擔憂。
“娘子是在質問我?”溫邵惱了。
他是溫骁的胞弟,姜容鶴隻是一個還沒有名分的妾室,這般和他說話,是以下犯上。
然而姜容鶴闆着臉,目光堅定,對他沒有分毫懼怕:“是,還請公子給個理由。”
“區區奴才,打了就打了,何時需要理由了?”溫邵的脾氣與溫夫人别無二緻,一樣的蠻橫不講道理:“到是姜娘子,一個無名無分的妾,也敢和我這麽說話,來人,将她押去暴室。”
此話一出,林湘等人全都吓白了臉,溫邵身邊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爺兒,這是世子的寵妾。”身邊的人生怕他惹惱溫骁。
姜容鶴皺着眉頭,腦中卻是靈光一閃,立刻嚣張起來:“你敢?我有世子撐腰,誰敢動我?”
溫邵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把她拉去暴室,若出了事,自有我一力承擔。”
他就不信,登基大典在即,溫骁會爲了一個妾室,和他這位親兄弟鬧翻臉。
拗不過他,跟随在他身邊的人立刻動手拉住姜容鶴,林湘等人拼命護主,最後還是攔不住,隻能看着姜容鶴被帶走。
宮中暴室,姜容鶴早有耳聞,傳言就算是菩薩進去,也得掉一層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