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千百道,姜容鶴也能敏銳的分辨出獨屬于梁笙的那一道帶着殺氣的目光。
跟着溫骁的腳步走到梁笙面前,自大狂妄慣了的梁笙此刻面目猙獰扭曲:“賤人!”
他還想動手,直接被士兵摁住。
“賤你大哎呀~”差點沒忍住一耳刮子招呼上去,姜容鶴急忙弱弱的往溫骁懷裏一靠,矯揉造作的讓人心裏發毛:“世子,他兇我。”
溫骁笑了,拉起她的手,狠狠一耳光扇在梁笙臉上。
‘啪’一聲清脆響亮,梁笙被扇的頭都歪了。
姜容鶴驚得瞪大了眼睛,溫骁卻摟着她的腰,貼在她耳邊輕笑:“不扇回去,心裏該堵得慌吧?”
“.嗯.”你猜的真對。
雖然她的手很疼,都疼的麻木了。
但這一巴掌扇的,當真讓人痛快。
還有溫骁這恨不得死死貼着她的動作,現下所有人都該知道梁笙頭上戴了一頂亮晶晶的綠帽子了吧。
“要不要再打一下?”溫骁繼續鼓勵。
姜容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提起裙子,朝着梁笙的胯下卯足了力氣踹了一腳。
呼~真爽!
“嘶~”溫骁倒吸一口涼氣,不隻是他,周遭的男人似乎都胯下一緊。
這一腳踹的,他們都有幾分感同身受了。
“啊~”梁笙一臉痛苦的跪倒在地,狼狽不堪。
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姜容鶴心裏憋屈了三年的委屈與痛恨,此刻都找到了發洩的口子,伸手扯住梁笙的頭發,她把藏在腰裏的竹闆拿出來,朝着他的臉狠狠扇了過去。
跟随自己陪嫁過來的那十八個丫鬟,最大的不過十六歲,最小的才十三歲。
活潑可愛,花一樣的年紀,梁笙對她們下手時卻毫不手軟。
這些,她全都記着呢。
“賤人!”梁笙被扇的臉頰紅腫滿嘴是血,仍舊擡頭含糊不清的怒罵:“我要殺了你!”
邊上投降的臣子看不下去了,有人哭着大罵:“姜氏,你乃大澧太子妃,怎可如此?”
“嘔~太子妃這個身份可真是讓我惡心。”姜容鶴勾着紅唇看向他們:“還大澧?那叫前朝,一個昏君瘋狗做主的國度罷了,提一嘴,都讓人反胃。”
她又一竹闆扇在梁笙臉上,力道之大,竹闆幾乎脫手:“你說是吧?大廢物!”
“世子。”溫骁身邊的幕僚忍不住提醒。
梁笙畢竟是前朝太子,即爲俘虜,如此折辱,實在不妥。
溫骁微微擡手止住他們,不許任何人爲梁笙開口求情。
就連他自己,也隻是默默站在一旁瞧着,嘴角繃的筆直,落在梁笙身上的目光如寒冰利刃般銳利。
打累了,丢了扇人的竹闆,姜容鶴小鳥依人的靠在溫骁懷裏:“世子,他當初還想讓我殺你,這種人當真是心思歹毒。”
溫骁隻是垂眼看着她,然後問道:“你想殺了他嗎?”
姜容鶴反複琢磨了一番這句話,微微低下頭:“嫁夫從夫,如何處置他,全憑世子,妾身一介婦人,不宜對政事置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