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地點距離南城門二十裏的地方,那裏你還沒去過,我暫時不能感應很清楚。】
【不用你自己去救他們,也救不了,在城南有個工部和兵部的分司,你去那裏搬救兵。】
【萬甯府尹已經出發了,但他帶的人手應該不行, 現在還分了一部分人去皇宮送信,更是來不及。】
團子一邊幫阿玉注意周圍的動向,避免她被其他人給磕着碰着,一邊快速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告訴阿玉。
小羊現在已經長得十分健碩,阿玉坐在它後背上十分穩當,這也給阿玉抽出了許多思考的時間。
她第一時間是想要去找府尹大人,畢竟這種事,肯定要找負責人更快。
但聽了團子的話, 她就立刻讓小羊調轉羊頭, 去了城南工部和兵部的分司。
人命關天的事,耽誤一會兒可能就有無辜的人喪命,阿玉根本來不及去跟任何人商量。
她最信任的,歸根結底還是團子。
如果團子給她提供的情報都不能使用,那家裏其他人也幫不了太大的忙。
主要是他們沒時間停下來慢慢商議。
好在團子已經解鎖了整個萬甯城的地圖,她們沿途都沒有走彎路,而且還繞開了幾條不方便跑羊的街。
小羊的四條腿是真正跑出了殘影,周圍的人隻忽然感到一陣風吹過,接着就是蹄子快速踏地的聲音,再一看,隻能勉強看到一個人快速離開的身影。
大家驚呼:“這是哪家新購的寶馬?竟然這般快!”
“我見過的二等馬,都沒有這樣快的,想來是一等的戰馬了吧!”
“胡扯,戰馬怎麽可能在萬甯城中使用?”
更何況,他們雖然沒看清,但也勉強看到,那馬應該是白馬。
戰場上的白馬是極少的,傳聞中的汗血寶馬, 那也是血紅色,白馬更适合給貴族公子哥兒們騎着玩。
一個舔着糖葫蘆的小孩子說:“不是馬,是一隻羊,好大一隻羊。”
其他人聞言,都哈哈大笑。
羊?這才是最胡扯的話了吧。
且說阿玉,饒是小羊跑得這般快,卻讓人花了近一個時辰,才到達兵部駐紮的鎮南營。
此時,鎮守鎮南營的,是一等威武将軍花将軍,而今已經徹底從戰場上退回來,在天子腳下做了個武官,順便擔任了教頭的名聲。
阿玉去時,已經想好怎麽和這位花将軍說了。
果不其然,她還沒到營地門口,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
“站住,什麽人?”兩個人把手中的銀槍交叉,擋住阿玉。
【左邊這個好感度55,右邊這個好感度40。】
阿玉忙對左邊這人說:“我是花将軍女婿的好友, 名叫王如玉, 花将軍應當知道我。勞煩您快些通傳一聲,有事關許多人生命的大事!”
左邊的一臉爲難,他覺得這小姑娘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肯定是有急事了,才會找上兵部。隻是不等他說什麽,右邊的人已經開了口。
右邊這人聽了,眉頭一皺:“空口無憑,我們不能給你通傳。小丫頭,這是兵部駐紮要地,快快離去!”
【寶,花将軍距你隻有三十步。】
阿玉當即腳尖一點,在守衛的驚叫聲中,飛上了鎮南營的營地大門。
在他們即将放箭之前,她跳下大門,對目光凜冽,正準備出招的花将軍說:“花将軍,我是慕容哥哥的好友,特有一事相求,請您務必立即出兵救援,晚一刻,怕是要出大事了!”
百花郡的慕容潤,前年和花将軍家的花柔定了親,去年兩人就喜結連理。
阿玉沒接到喜帖,但家人給她寫信告知了的。
花将軍聽到女婿的名字,就揚了揚手,示意莫動粗。
“你是何人,爲何來我鎮南營,你可知這是兵部駐紮之地,非是軍營。”
兵部雖是管兵的頭頭,但他們本身是不會出兵的,都屬于天子腳下的親信,花将軍所轄鎮南營,主要是鎮守南城這一片,防止暴亂等事件。
阿玉點點頭:“花将軍,來不及解釋太多了,我知道您是公正之人,不會置百姓死活于不顧。”
在花将軍疑惑的眼神中,阿玉又說:“至于我是誰,請容民女稍後再解釋。現在,城外向南二十裏有一個采石礦,裏頭應該是掩埋了三百多人,請花将軍即刻出兵去救他們。對了,如果您能帶工部的能工巧匠們一道,或許能将傷亡降低些。”
“小姑娘,你可知騙我的後果!”花将軍眯起眼睛,說完這句,也不多問其他,而是立刻下令,“衆将士聽令,點兵三百,即刻前往南二十裏采石礦場救人!”
“是!”
接着,花将軍又去了隔壁,當着工部衆官員的面,薅走了那裏所有的鏟子、鋤頭、簸箕等物,一群将士提着東西,飛一樣地跑了。
工部的人都傻眼了:“花将軍,你這是何意?”
花将軍瞥了他們一眼,又下令:“将他們也帶走!”
工部官員:“!!!”
這是來抄家來的?!
花将軍做事雷厲風行,不過片刻,就已經安排妥當,第一批将士已經出發了。
他又看向阿玉:“小丫頭,跟老夫走一趟吧。”
阿玉二話不說,翻身上了小羊的後背,迅速跑到了花将軍戰馬的前頭。
花将軍一愣,忙輕夾馬腹,也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氣喘籲籲的萬甯府尹帶着衆人到了,卻得知花将軍早就離開。
“将軍已經急行軍離開,現下,怕是都到礦場了。”守衛道。
府尹震驚:“是誰給花将軍遞的消息?”
他起初去了皇宮,中途聽說大臣們正和天家商議要事,怕是沒空召見他。
等召見,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他打定主意,那個不見聖令不動彈的花将軍不好說服,他隻能撒潑耍賴了。
左邊的守衛就回道:“是一個小姑娘急匆匆來報信的。”
他沒說那姑娘自稱是将軍家姑爺的好友,免得給他們二人帶去麻煩。
府尹又去了隔壁工部,本打算借點工具來着,卻見他們好似被打劫了一般。
見到府尹,他們沒好氣道:“怎麽了,府尹大人還想來搶什麽?幹脆把我們工部的牌匾也拿去得了!”
府尹:“……”打擾了。
另一頭,魯餘倒是和後來的秦懷在半路碰上了,魯餘忍着尴尬,将事情快速同秦懷說了,又道:“聽聞勇國公府中的家将很是了得,極擅救人——”
魯餘原本不抱希望的,畢竟他和秦懷之間,還有點尴尬。
他正打算去做對方書童,結果還沒做書童,倒先求上了。
沒想到,秦懷聞言,反而松了口氣,道:“可。”
若阿玉是爲了這件事離開,至少她的安全是無虞的。
恰好,那個采石礦場裏,有一個赤姓侍衛。
名叫赤狗,那也是他手下,唯一一個女侍衛。
因爲上一個赤狗死後,其他侍衛或覺得這個稱謂不太吉利,都不怎麽積極争取。
她來之後,打敗了一衆競争者,成了新的赤狗。
赤甲怕她上位太輕松,能力不濟,就先送到礦場裏去錘煉錘煉。
所有赤姓侍衛,都偷偷見過阿玉,而且是每年都要見一次,免得忘了她的長相認不出來。
秦懷對愣住的魯餘道:“一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