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現在吃喝不愁了,當然不需要爲了一些小積分受累,團子更注重崽子的知識技能儲備,以及她的思維建設。
“是救阿佑哥哥嗎?”阿玉并不在意精靈給她什麽任務,多年相處下來,她最信任的就是精靈。
比信任阿奶還要信任。
【這個任務的描述比較複雜,反正你救他就對了。】
不用團子說,阿玉就已經開始指揮赤甲:“赤先生,麻煩你把阿佑哥哥先帶到我的院子去——湯圓,你先同阿奶說一聲。”
赤甲已經抱起秦懷,繞過了阿玉的主屋,放在客居的床榻上。
“阿玉小姐,是否要請大夫?”赤甲問。
之所以有這一問,是當初在百花郡時,秦懷給阿玉塑造了一個小神醫的名頭。
雖然後來傳聞中的小神醫,并沒有被人們安在阿玉的頭上,但在一起的這群人是瞞不住的。
更何況,他們也沒打算瞞。
王家幾個哥哥早就知道阿玉有些不一般,但他們從來不去深究,也不會多問,倒不是怕自己意志不堅定,而是怕日後他們被有心人利用,反而害了妹妹。
赤姓侍衛是早早訓練出來的,不該知道的,他們從不會擅自去查證,不該看見的,他們也不會看。
當然,不該深想的,也就不去想。
那麽就當阿玉小姐是個小神醫,而今小公子眼看出了事,當然要先問問她的意見。
若是外面請大夫,必然要驚動一些人。
若是自己解決,那就要做另一番遮掩。
阿玉想了想:“你先去請溫大夫吧,就說我有點傷寒,想請他幫忙開個藥方子。”
赤甲:“是。”
溫大夫是他們的熟人了,他的母親就是南河鎮鄰居家的溫奶奶,也是雯雯的父親。
這幾年,王老太太刻意和他們走動了起來,平日裏也會請溫大夫來王府看診。
溫大夫感慨他們家體質好,幾乎沒有生病的。
在外人眼中,他們王家和普通人家一樣,也是要生病請大夫的。
等到赤甲走了,阿玉才露出眼裏的焦急。
床榻上的秦懷已經不省人事,阿玉拍了他的臉,還喊了好幾聲,秦懷都沒有答應。
她拿出營養液灌,但秦懷緊咬牙關,根本就喂不進去。
【他的情況特殊,喝水用處不大。】
“精靈,阿佑哥哥到底怎麽了?”阿玉用手探了探秦懷的額頭,發現他額頭一邊是冷的,一邊是燙的,顯然很不對勁。
不止如此,他的經外奇穴更是一鼓一鼓的,像是裏頭住了個小人,正鼓着腮幫子在吹氣。
【等下,正在掃描。】
爲了避免崽子變成望門寡,團子也顧不得心疼積分了,給秦懷來了個全身檢查套餐。
因爲檢查很仔細,時間也更久。
等待時,王老太太後頭跟着幾個人,也陸續進了客居。
“這是怎麽了?”王老太太看阿玉急得臉上都冒汗了,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這才看向秦懷,“臉色怎麽這麽差,是吃壞肚子了?”
怪不得王老太太這般反應,王家人和秦懷,甚至那些赤姓侍衛,都喝了随身空間裏的水。
他們的體質已經達到最好,平時不會害病,也不容易疲累。
甚至普通的毒,對他們都沒什麽效果。
所以春天的時候,馬氏和劉氏都會可着勁兒去山上采蘑菇,什麽蘑菇都随便采,反正在她們看來,這些蘑菇吃了都沒事。
那些更好的水,還能使人耳聰目明,對學文學武的孩子都極好。
因而,王老太太壓根沒想到秦懷生病或是中毒上去。
“阿佑哥哥剛才突然就吐血了,後來昏迷,到現在還沒醒。阿奶,他的額頭一陣熱一陣冷,是不是中毒了?”阿玉倒豆子一樣,把事情跟王老太太說了。
聽到阿玉的描述,王老太太湊近些,将秦懷的眼皮拉開,又把他的手擡起來,看到指甲蓋變成了深紅色,霎時瞳孔一緊。
“娘,到底怎麽了?可看出什麽來了?”王傳滿在外頭伸長脖子,大聲問道。
“都給我出去,擠在這裏看雜耍呢?王傳滿,你莊子裏的事都做完了?王傳貴,今年的進士要是考不進,給我卷鋪蓋滾胡家村去。還有你,——”
王老太太眼神一瞥,所有來看熱鬧的、關心的,全都作鳥獸散,各自忙活開了。
劉氏也要跟着出去,被王老太太叫住:“你留下,讓二郎媳婦回一趟姜家,就說是我要的,将他們那支千年野山參拿來,要快!”
“娘,那不是他們家的傳家寶麽?能給我們家麽?”劉氏呐呐。
王老太太:“讓你去做就去,這麽多話做什麽?别說是傳家寶了,就算要他們家命根子,他們也得給!”
姜蕪菁在外頭聽到了,二話不說就去了馬廄,随意挑了一匹馬,騎上去就往姜家而去。
到了姜家後,她直接去見了祖奶奶,并說是王家的阿奶要野山參,未曾提到秦懷半個字。
祖奶奶問也不多問,将庫房鑰匙給了姜蕪菁,道:“我腿腳不利索,你自去取吧,在庫房最上頭的格子裏裝着,爲免麻煩,旁邊還有一盒千年靈芝,也一并拿去,若是得用就用上,不得用再拿回來。”
旁邊的婆子忙道:“老祖宗,那可是姜家的傳家寶,怎麽好給外人?”
“王家是我們親家,算什麽外人?”姜家祖奶奶冷冷一笑,“怎麽,我自己個兒攢的東西,還沒個處置的權利了?”
婆子低頭,扇了自己一耳光:“是老奴多嘴!”
姜蕪菁帶着藥材回了王家,王老太太直接用菜刀剁了幾塊,掰開秦懷的嘴,讓他含着。
“阿奶,這就好了?”阿玉圍在秦懷身邊看了,沒見半分變化。
“早着呢,他這命吊在鬼門關的,且有的忙。”王老太太道,“隻是不知另一頭,能不能撐住。”
這玩意兒毒得很,稍有不慎,兩邊的人都得喪命。
那頭連着的,也不知是誰。
但願不是這孩子的仇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