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驚魂未定,當即就跑了出去,在勇國公府裏七彎八拐的,終于到了一間偏廳。
此時,勇國公、國公夫人,以及一個衣着普通但姿态雍容的年輕婦人,都坐在那裏。
小姑娘幾乎是跪着進去的。
“怎麽了,懷兒欺負你了?”國公夫人問。
小姑娘戰戰兢兢,感覺那股可怕的氣息還在身體裏回蕩。
她搖了搖頭:“小、小公子沒有欺負奴婢,但……但小公子讓奴婢滾。”
說到這裏,她忽然覺得好委屈。
她隻是想幫忙,爲什麽要兇她?
府上好多人都怕小公子,甚至也有人偷偷厭惡他,覺得他根本就不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否則怎麽一直偷偷摸摸不出去見人?
她都不嫌棄他,還給他送吃的,居然還兇。
果然活該被人讨厭!
國公夫人眼裏卻是笑,讓小姑娘先下去,這才轉頭對旁邊的年輕婦人說:“你看看,我說什麽來着,懷兒還是那個懷兒,你何必要多此一舉?又惹得他心煩。”
年輕婦人眼裏沒有絲毫變化:“那姑娘,與那個小姑娘,有五分相似。”
“人和人是不同的,就算是阿貓阿狗,換了一隻都覺得不适應,更别說再找個其他的。”勇國公不贊同,“你就算再找個十成相似的,也沒用。更何況,那個小姑娘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你既未感謝人家,又未去了解人家,竟直接想替代人家,沒這個道理。”
年輕婦人看了勇國公一眼。
國公夫人就用胳膊肘怼了勇國公一下,轉頭對年輕婦人笑道:“夫人,你知道的,他就這個德行,說話就是想什麽說什麽。”
“我自己閨女,我怎麽不能說了?!”勇國公瞪眼,看向年輕婦人的眼神有些不滿,“我說你也是,想關心懷兒就關心懷兒,别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除了讓他越來越抗拒之外,沒有其他好處!”
說到這裏,勇國公都是一陣氣悶:“當初是你要把懷兒交給我養的,我把他帶到邊關去那兩年,雖然他不怎麽說話,但總歸是個好孩子。結果回來以後,你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害得懷兒也受了牽連,小小年紀就殺伐氣那麽重,現在好不容易好點兒了,你又想作妖了?”
“相公!!噤聲!”國公夫人聽他越說越離譜,都不敢去看女兒的表情了,被這樣指責,一向高傲的女兒能有好臉色?
果然,年輕婦人很是不能認同勇國公的話:“他既然是這種身份,就該承擔這些。從前是覺得他身體欠佳,不必強求,現在既然身體好了,那該他做的事,該斬斷的妄念,都要一一處理好。”
不等年輕婦人繼續說話,一個赤姓的侍衛在外拱手。
“婦人,國公爺、國公夫人!”
勇國公:“何事?”
赤姓侍衛面無表情,一本正經:“小公子說他剛才受到巨大驚吓,想去請大夫看看。”
勇國公:“??”
國公夫人忙說:“好好,叫府醫給他瞧瞧,讓懷兒莫要多想。”
“小公子說,他已經找好了一名神醫,隻是神醫問診費用頗高……”
年輕婦人眼裏閃過了然。
“多少?”
“五千兩。”赤姓侍衛在幾人驚訝的眼神中,繼續道,“隻是問診的費用,若是要開藥方,又是另外的價錢。”
三人:“……”
這就是訛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