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大佬在前面走,雪地裏留下兩排深深淺淺的腳印。
後面的跟拍攝像都快哭了。
你倆内卷,别卷我們工作人員啊!
池聲和薄知宴一路走着。
男人突然開口:“其實,我每天也會定時鍛煉。”
池聲聽得雲裏霧裏,擡眸掃了他一眼。
“然後呢?”
“沒什麽。”薄知宴抿了抿唇:“剛才速度那麽快,沒閃到腰吧?”
池聲盯着他,對這種話很不服氣, “要閃也是你閃,我肯定不會閃腰。”
“是是是。”男人順着她的話道:“小心看路,注意腳下。地上有光滑的裝飾磚,很容易滑倒的。”
正說這話,薄知宴還趁機握住池聲的手腕,“你抓着我, 更安全。”
【哈哈哈,到底誰抓誰?誰扶着誰啊?】
【宴哥是不是忘了, 剛才是誰差點滑倒, 是誰扶住他的?】
【哈哈哈宴哥是想告訴聲聲,他不是弱雞。】
【聲姐沒get到,在聲姐眼裏,整個劇組都是弱雞。】
池聲不知他想什麽,甩了兩下胳膊,對方的手像是橡皮糖,黏在她手腕上愣是沒甩開。
她呼出一團冷空氣,無語道:“我可以獨立行走!”
薄知宴眼睫輕顫,死不要臉的抓得更緊了。
“但我不可以……你抓着我,我更安全。”
他還挺理直氣壯的,一本正經道:“我的鞋不防滑, 你也不想看我摔地上吧?”
池聲微微一笑,和善的怼了回去:“我想現在就把你撂地上。”
薄知宴很理智的阻止着她。
“我要是受了傷,就少了一個勞動力, 你就要多掃一片地。”
池聲:……
狗男人說得有道理。
她磨了磨牙齒, 兇狠的瞪着薄知宴, “那你可給我抓緊了!”
“遵命, 大小姐。”
【啊啊啊啊他叫她大小姐,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會!】
【原來他不是寡言,他隻是不想跟除池聲以外的人說話而已……】
【哈哈哈死對頭在一塊,不是對打就是互怼,你倆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交流啊。】
【白雪落青絲,他們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白了頭。】
【盛宴一定要在一起啊!】
薄知宴和池聲來到了隔壁鄰居家。
大門敞開,二人走進院子裏,很默契的環顧四周。
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隻聽到屋子裏似乎有幾個男生,憤怒的國粹一句句傳出來。
薄知宴蹙了下眉心,攔住池聲。
“你在這等着,我進去問問。”
池聲點點頭。
跟拍攝像随着薄知宴一塊走了進去。
觀衆随着薄知宴的視角,看到了鄰居家的情況。
原來是幾個年輕人聚在客廳,客廳内倒了一地的啤酒罐和各種外賣零食。
五個男生各自抱着手機,專注又亢奮的打着遊戲。
他們應該是在進行團戰,時不時的痛罵幾句,挺難聽的。
薄知宴站在門口, 很客氣的打了招呼:“你們好。”
那幾個小年輕頭也沒擡。
有個黃頭發的小夥不耐煩的問道:“什麽事?”
跟拍攝像瞥了眼高冷大影帝, 自己連忙識趣的開口, 和對方交涉。
“我們是隔壁小樓的鄰居,想問你們有沒有掃雪工具,借我們用一用?”
正常來說,薄知宴知名度這麽高,就算走在商場裏,隻靠刷臉,就能被塞一堆東西。
别人還得上趕着讓他收下,跟鄰居借點工具不難。
隻是,這群小夥都沒仔細看他,忙着打遊戲也沒工夫找工具。
“煩死了,沒有!”
黃頭發小夥敷衍了一句,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手機,很快就洩了氣般大罵了一句“草”。
其他幾個小夥也都很郁悶,又是吐槽又是摔東西。
“我去,又輸了,連輸五把了!”
“真晦氣!”
“都怪你們,在我們團戰的關鍵時候進來,影響我們發揮!”
遊戲失利,這群人滿身戾氣,直接怪到了薄知宴身上。
無端端被遷怒的薄知宴和跟拍攝像,還沒說什麽,腳下就砸過來一個易拉罐。
攝像連忙護住了薄知宴,舉着攝像機,眼疾手快的關掉了開關。
這就是直播和沒劇本的後果,意外狀況太多,太不可控。
這種情況,都屬于直播事故了。
鏡頭被切斷,直播間觀衆們都擔憂了起來。
【怎麽回事啊,怎麽沒畫面了?】
【宴哥他們是不是出事了?我看那幾個人不太好惹,像小痞子……】
【又不是第一次輸了,他們自己打遊戲不行,還怪宴哥影響他們發揮,太過分了吧!】
【對不起節目組,我信你們沒劇本……嗚嗚嗚,快找人把我們宴哥救回來啊!】
【這群年輕人就是欠收拾!看給他們狂的!】
現場,薄知宴面色沉冷,眉心蹙得很深。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攝像連忙救場,“沒有就算了,抱歉。”
他拉着薄知宴,準備撤走。
對方不依不饒。
“說句抱歉就完事了?我們團隊的損失,你賠啊?!”
“今天不給我們個說法,你倆不準走。”
“還敢拍我們,兄弟們,給我把這機器砸了!”
攝像機就是攝像師的命根子,攝像一邊護着薄知宴,一邊護着機器。
“不能砸,不能砸。我們是隔壁節目組的,這位是影帝薄知宴,有話請好好說!”
對方不由分說。
“管你們是誰!影響我們打遊戲了,就不行!”
“兄弟們,上。”
薄知宴輕斂眼睑,左右活動了下脖頸。
看來,今天不打一架,走不了了。
不等薄知宴動手,身後的門“吱呀”一聲,灌進來一陣冷風。
寒意侵襲。
衆人回頭,便看到池聲站在門口,雙手抄在羽絨服口袋裏,眉眼清絕,冷漠無情的看着衆人。
衆人都愣了愣。
大概是她氣場太強,又染了一身的寒氣,一時間箭弩拔張的雙方,都停止了動作。
池聲掃了一圈,視線精準的落在了爲首的黃頭發小夥身上。
“想打架?”
說出這三個字時,她已經單手拉開羽絨服拉鏈,脫下來後随手丢給了薄知宴。
薄知宴伸手接住。
池聲上身淺藍色寬松毛衣,下身修身款小黑褲,大長腿踩着寒風,幾步就走到了這群小年輕跟前。
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動手吧。”
黃頭發小夥盯着她的臉,忽然想起了什麽。
“诶,你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