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宸迷迷糊糊的打開門,被池聲的氣勢吓了一跳,愣了幾秒後,又意外又熱情的歡迎着她。
“聲姐,你怎麽過來了,不錄節目了嗎?”
“是找我還是找嶼星,嶼星正在卧室裏睡覺呢,我照顧的可好了!”
“你看我這以後是不是要改口了呀,嫂~子~”
他不說這些還好,這一說,池聲猛地一個刀子眼就甩在了他身上。
薄知宸立馬捂住了嘴,大氣兒不敢出。
這、這是怎麽了?
池聲擒住他的脖子,拉着他跟自己對視,“保險箱呢?”
“啊,在沙發上……我今天看到這上面寫着你倆的名字,我就幫你們拿上來了……”
池聲卸磨殺驢,摁着薄知宸的脖子,一把将他推出了門外。
薄知宸踉跄了好幾步,迎頭栽到了一堵肉牆上。
這堵肉牆結實的很,撞得他鼻尖都疼了。
薄知宸仰頭,又是一個激靈。
“哥?你怎麽也回來了?”
“不是,你倆這是什麽情況?今天直播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薄知宸肚子裏有一萬個爲什麽,薄知宴根本沒時間跟他解釋,黑着一張臉,擡腿把弟弟踹了出去。
薄知宸一手捂着頭,一手捂着屁股。
一個用手推,一個用腳踹。
他這是做了什麽孽哦!
薄知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池聲在沙發上找到了黑色保險箱。通體黑色的箱子上,右上角印着黑市的特殊logo。
因爲保險箱的密碼隻有買主才知道,薄知宸并沒有打開。
池聲抄起箱子,就往卧室方向走。
随後而來的高大男人,直接攔在了門口。
“讓開。”
池聲今天鐵了心要把孩子帶走。
薄知宴心裏也慌,不想惹她的火,但隻能硬撐着,“我若不讓呢?”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池聲也很痛快,放下保險箱,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掌心握拳,直接朝薄知宴揮了過去。
薄知宴躲開,拳頭擦着他的鼻尖兒而過。
緊接着,又是一拳揮了過來。
薄知宴知道池聲動了真格的,再躲下去他今晚八成要受傷了。
他見招拆招,幾分鍾,兩人就打得套房裏雞零狗碎,滿地狼藉。
黃昏的夕陽透過窗簾縫隙投進來,這豪華的總統套房,立馬就有了種落寞戰損風。
見池聲堅定的不肯放手,薄知宴也執拗的不想被她知道這個秘密。
隻是,他不明白,她這會兒爲什麽這麽生氣?
他們在嶼星的問題上,向來都會維持表面和平,從未有過這麽大的矛盾。
男人擡手擋了一拳後,壓低聲音,“你到底怎麽了?”
池聲襲來一拳,“我怎麽關你屁事!今天孩子和保險箱,我全都要帶走。”
“巧了,這兩樣我也必須留下。”
薄知宴也不明白,她爲什麽對孩子的事,這麽上心,就莫名其妙的。
不光是這一件事,就連當初他們爲什麽翻臉,他都沒有搞清楚原因。
就這麽毫無征兆的,被判了死刑。
薄知宴心裏很煩,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極力克制着情緒。
他突然站定,看着池聲,低沉沉的問道:“就算是死刑犯,也有權利知曉自己所有的罪行。你總要給我個說法。”
池聲見他放棄了防守,猛地收回拳頭,就差一點就打到他那張臉上了。
目測會毀容骨折的地步。
池聲也站定,冷冷道:“說法就是你身邊的女人太多太危險,我不能把嶼星再留在你身邊。”
薄知宴愕然,壓抑的情緒沖口而出,“我身邊沒有女人!從來就沒有過!”
“怎麽,義妹就不是女人了?你明知道她暗中找記者想曝光嶼星,還讓她和嶼星視頻接觸。薄知宴,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薄知宴一頭霧水,但總歸明白了核心問題出在哪裏。
又是叢惜時。
他該從哪裏解釋?
那就從根本的地方說吧。
薄知宴舔了舔唇瓣,雙眸緊緊凝視着少女愠怒的臉。
現在光線很暗,他看不清她的微表情,隻知道她應該很生氣。
他解釋道。
“我都不認我父母了,他們認的幹女兒又跟我有什麽關系?而且,讓她和嶼星視頻,這種話又從何說起?我從來就沒想過讓她接觸嶼星!”
男人咬着牙根,說了這番話,語氣很急,白皙清冷的脖頸間,青筋凸起。
他問:“現在,你懂了吧?”
池聲望着他,思維慢了一瞬。
看來叢惜時今天是故意穿上那件衣服,故意對她說那些話了。
她一開始就看穿了叢惜時的目的。
但她生氣的不是叢惜時的話,而是薄知宴的态度。
隻是,懂了又怎麽樣?
孩子是她的,跟薄知宴沒有關系,她早晚都要帶走孩子的。
既然今天已經鬧成這樣了,她便趁機斷了嶼星和薄知宴的聯系。
這男人,沒必要抓着不放手。
就在池聲思考的這一瞬,薄知宴突然伸出雙臂,雙手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牆邊。
池聲手腕用力掙脫。
那男人便極其無賴的,整個人貼了上來。
心髒對着心髒,彼此都能感應到對方的心跳聲。
他低低的警告:“别動,再動我就親你了。”
說的話,也極其無恥幼稚。
池聲心髒猛地收縮,用力掙紮,掙不開。
他直接帶着她的胳膊,舉過頭頂,他的十指,強行與她交叉相扣,就這麽無恥的困着她。
“薄知宴,你越界了。”
池聲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她知道一定是紅的,用殘存的理智,冷聲提醒着男人。
薄知宴沒聽,突然将整顆頭顱垂下來,埋在了她肩膀上。
“池小聲,别再折磨我了。”
薄知宴重新開口,嗓音帶着克制隐忍,又蠱惑人心的低沉,仿佛一起一伏的鼓點,每個字,都錘在她心尖上。
池聲睜着雙眼,心跳得極快。
他緩緩擡起頭,在昏暗中,漆黑緘默的雙瞳鎖定了她的臉。
離得近了,才看清她的輪廓,看到她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着,顫到了他靈魂深處。
她什麽都沒做,卻像是什麽都做了,勾了他的魂,桎梏了他所有的心神。
倆個人的呼吸,逐漸粗重。
淺薄交纏。
此刻,他想吻一吻這朵野玫瑰。
第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