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提議的?”
唐清韻舉起手,“我。”
桑甯嘴角抽搐了一下,正想說話電光火石間想起一件事,不會吧?
她咕噜咽了下口水,眼神有些發直道,“你們别告訴我,你們真的有治療基因病的方法。”
“有。”
“這不可能。”
桑甯尖叫, “我有研究過,基因病解決不了。”
這三年多她可是一天都沒閑着,楞是将這個世界的醫學知識啃完了,比她當初在原生世界還認真。
一次次模拟一次次實驗結果都告訴她,基因病無解。
至少這個時代無解。
可現在,她家這群長輩告訴她, 他們真的有解決基因病的方法。
這讓桑甯難以置信。
“我們确實沒辦法解決, 但你的祖先是先知者, 也是預言者,同時還是光系異能者。”
齊文淵解釋道,“你的祖先在青年時期就‘看見’了莫以卡茲的未來,也‘看見’了人類的未來,同時······”
視線定格在桑甯臉上,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
桑甯心裏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緊張道,“叔,你怎麽這麽看着我?”
“你的先祖說你是希望。”
“啊?”
“這個給你,你看完就知道了。”
說着,齊文淵從空間紐裏掏出一口木箱子遞給她。
桑甯伸手接過,還挺沉,有百多斤重的樣子。
“我能打開?”
“開!”
于是,桑甯就将箱子打開又啪的一聲合上。
刺眼,太刺眼了。
亮閃閃的一片,赤橙黃綠青藍紫等等顔色都有。
“這什麽啊?”
她眨了眨被刺激的蒙上水汽的眼睛, 問道。
“先祖們的能核。”
桑甯,“???”
桑甯看看箱子, 又回想了一下能核是怎麽回事,頓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先祖他們把自己的能核活生生挖了出來?”
異能者有能核,能核是異能者的能量儲存庫,類似于修真界的金丹元嬰之類的。
對異能者來說很重要。
倘若能核遭受重創,輕則人廢,重則沒命。
能核長在心髒上,桑甯是搞不清楚心髒上爲什麽會有這個東西,但資料是這樣記載的沒錯。
可現在,這個箱子裏裝滿了能核。
什麽系别的能核都有。
換算成人的話至少有幾百人,也意味着這一箱子能核是用幾百條人命換來的。
念及此處,桑甯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
“是的。”
齊文淵神色凝重道,“爲了給人類留下一線希望,也爲了給莫以卡茲宇宙全體智慧種族留下一線生機,先祖們舍棄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這些能核。”
“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害怕,而是打開箱子拿出桑家老祖給你留下的手信,按照他的指示将基因病解決。”
桑甯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吸了吸鼻子頗有些崩潰道,“我不一定能做好啊。”
尼瑪!
壓力驟增有沒有。
人都快吓死了。
這個擔子不比做執政官輕。
“試試看呗, 不行就讓他們慢慢提純基因好了。”
齊文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平靜道。
桑甯,“!!!”
這個态度可以有。
于是, “我試試。”
說着,她再次開箱,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沒被光芒灼得眼睛受不了,但還是刺眼,賊刺眼的那種。
她都搞不清,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能核爲什麽還這麽亮閃閃。
但這一點都不耽誤她拿起桑家先祖留下來的書信翻看。
厚厚一疊的書信,上面不但記載了相關的醫藥知識,還詳細講解了這些能核的用法,以及用什麽樣的方法可以治愈基因病。
信的末尾桑家老祖調皮了一把,問她是不是很疑惑他們爲什麽如此肯定用這種方法能治療基因病。
然後,給出了答案。
因爲在桑家老祖‘看見’的未來中,她按照他們教的方法把基因病給解決了。
純種人類也因爲這一原因,直接成了各個智慧種族的恩人和座上賓。
看完信的桑甯整張臉都皺成了苦瓜,她盯着信紙看了良久,道,“這信紙是怎麽保存這麽久沒氧化也沒爛的?關鍵是字迹也沒淡啊。”
衆人絕倒。
“啪——”
後腦勺一疼,桑甯擡眸愣愣看着齊文淵,“我幹什麽了叔你又打我?”
“現在是思考信紙爲什麽完好字迹不淡的時候?”
齊文淵兇巴巴質問。
桑甯搖頭,他滿意颔首,“說說,現在什麽想法。”
“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很重要的一個問題。”
“你說。”
“我家老祖宗他的預知準嗎?”
準的話她可以拼一把,不準的話······
嗯,還是得拼。
不能讓老祖他們白死不是。
就算她無法徹底解決基因病,她也要窮極一生之力将扼制基因病的方法給搞出來。
“準!”
這次回答的是顧世千,“桑家老祖的預言預知從來沒有出過一次錯。”
“妥了。”
吃下一劑定心丸的桑甯心穩了,她扣上箱子将箱子塞進空間紐,又将老祖宗的信好好收起來想往空間紐裏塞自己收藏,一隻大手卻怼了過來。
“拿來,老祖宗的手信不能給你。”
“這是我的。”
桑甯将信紙塞進空間紐,理直氣壯道,“你們又不會醫,老祖宗的信紙寫了什麽你們心裏有數,我需要這封信紙來制作治療基因病的藥劑。”
和她一起看了信的齊文淵他們瞬間沉默了。
好像,大概、可能是這個理沒錯。
藥劑的制作方法在信紙上,能核的處理方法同樣在信紙上······不管從哪方面看,這封信紙好像都隻有小甯子配拿着。
所以,給她?
互相碰了個眼神,齊文淵嚴肅叮囑,“好好保存,别損壞了,不然打劈了你,這是老祖宗他們唯二留下來的手信。”
桑甯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也就說老祖宗他們還有手信留下來?桑家的給我保管沒問題的吧?!”
“想得美,不可能,你少做白日夢。”
齊文淵一把抓住桑甯的胳膊往門口帶,“你給老子趕緊幹活去,别想老祖宗他們的手信了,除非你願意做執政官。”
“不做執政官就沒資格保管我桑家老祖的手信了?”
桑甯不服,不想走努力掙紮。
然而齊文淵的手跟鐵鉗子似的拉着她出了門,“是的,老祖宗的手信是執政官的私人收藏,隻有執政官有資格保管。”
“告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