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絕大部分的“證據”都是他們提供的。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會擔心組委會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對M國的學生有所偏袒,在這之後,張教授和蘇教授到來的作用就深刻地體現了出來。
兩位教授的名聲不僅僅是在國内,在國際上也是有一定聲望的。
這也使得他們聯合了涉及到這次事件的其他幾個國家的教授們一起,共同向比賽的組委會施壓。因此才最終得到了這個結果。
對于這個結果,雖然說并不算太過滿意,不過也能接受。
雖說在外面強勢,回來之後,兩位教授還是把他們手底下的這些學生痛心疾首地罵了一頓,畢竟那些重要的資料竟然能夠洩露出去,雖說對方的技術挺好,但是他們也算是缺少防範意識,同樣有錯。
沈尋菡雖然被罵得有些灰頭土臉,不過對于這個結果卻還是十分高興。将剩下的時間都放在了準備最終的答辯上面。
失去了這個最有力的競争對手,卻也不能因此掉以輕心。
既然比賽回到了正軌,那麽就要努力争取到最終的名次。他們這次的目标可是訂到了最高,就算不能拿到第一名,也要沖一下第二的位置。
相比之下,徐曉筱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的狀态一下子好了不少。
原本習慣性冷着臉的她,竟然也學會了偶爾跟人開個玩笑。
雖然她時不時的還是會跟方錦川互怼,但是整個人身上籠罩着的陰雲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沈尋菡将視線從她的身上拉了回來,投向了窗外的天空。
這邊會越來越好的,天空的那一頭,湛藍的深處,他們……什麽時候能夠見面呢?
……
這些天以來,蟲族對于聯邦邊境的騷擾愈發明顯,直到幾天之前,聯邦與蟲族之間的戰争再次爆發。
愛爾貝特從主指揮室回來,經過星艦另一側的實驗室的門口之時,在守衛面前站定。
守着實驗室大門的守衛見到元帥大人到來,立刻站直了身子,對他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元帥大人!”
“格倫教授這邊情況怎麽樣?”他開口問道。
“一切順利,教授讓我轉告您,如果可以,大約明天就能進行初期實驗,屆時希望您能夠盡快返回實驗數據,順利的話就可以投入大規模生産了。”守衛說着,目光閃着崇拜的亮光。
這段時間蓮·格倫教授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而元帥大人不時會過來詢問實驗進度,他這個人俨然成了兩人之間的活體留言機。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機會十分難得。
要知道,裏面的蓮·格倫教授和元帥大人是什麽人,他之前從未想過能有近距離接觸到對方的一天!
而且,這些天裏面他竟然知道了一個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格倫教授的女兒竟然就是元帥大人的未婚妻!
之前他也曾聽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但什麽都沒有兩人之間的對話來得直接。他可是親耳聽到格倫教授對溫格斯教授稱呼元帥大人的時候曾經說到過“未來女婿”這個詞。
當然,元帥大人不對外公布自然會有他的道理,這些事自己也是不會随便說出來的!
有格倫教授和溫格斯教授這樣的父母,有着庫曼家的支持,還有元帥大人這樣的未婚夫,以及萊特家的認可。
那位雌性上輩子大概拯救了宇宙吧!
“我知道了。”
愛爾貝特聽到了他剛剛的話之後點了點頭,随後便沿着之前的方向繼續向前走去。
因爲承諾過研發針對蟲族的藥劑,裴夙蓮在得知他要去邊境地區的時候便要求一起,畢竟沒有什麽比現場收集的實驗數據更加迅速準确。而妻子既然跟着去邊境,那麽沈安自然也不會單獨讓妻子冒險。反正他對于那邊通訊的修複無論在哪裏做都是一樣的。
于是,愛爾貝特所在的主星艦裏,便有了他們兩個專門的兩間實驗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沒多久,愛爾貝特便十分意外地得到了來自嶽父嶽母的“召見”。
“發生什麽事了嗎?”愛爾貝特進門時的腳步有些匆忙。
這段時間他與沈安夫婦之間的關系一直有些微妙,不知道他感覺得對不對,總覺得二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好消息是,像一開始那般的敵意倒是的的确确消散了不少。
但是要是說接受了他跟自己的女兒在一起吧,好像也不是。畢竟沈安見到他的時候依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适眼睛的。隻是語氣沒那麽沖了。
如果是平時,愛爾貝特也算是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類似的狀況他也是能判斷出來的。
但是,對方變成了沈尋菡的父母之後,他之前的經驗自己也不敢随便拿出來套用。
萬一一個弄不好,媳婦沒有了怎麽辦?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沈安瞥了他一眼。
“沒有……”
“剛剛不是說了讓你好好說話!”裴夙蓮伸腳踢了踢丈夫的小腿示意他閉嘴。
對于這對夫妻的小動作,愛爾貝特選擇當作什麽都沒看見。
“聯邦生物研究院那邊的報告我看了,有一定的借鑒意義,但是他們的膽子還是不夠大。我這些天對于那份藥劑進行了改良,從戴米安關于蟲族的基因資料裏面以及之前被關的時候從羅德裏格斯的實驗室裏面的那些實驗數據相對比,察覺到了一件事。小菡一開始拿來的隻是單純加強了計量的‘1号殺蟲劑’之所以會對蟲族起到一點點效果,是因爲蟲族與地球上面的蟲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有着基因片段的相似性。”
這個發現讓她有些意外,她研究蟲族這麽些年,竟然從來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
“我看過之後戴米安和小菡弄出來的藥劑,我想問你的是,小菡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依照自己寶貝女兒的聰明程度,她大概隐約也發現了這點。
他該說她們不愧是母女嗎?
愛爾貝特在心中輕歎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