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沖着楊氏和霍二淮點頭:“成了。”
楊氏和霍二淮等人,聽了那叫一個高興。看着鋪在炕床上冰糖,像看見一塊塊的銀子。
“那咱們多做一些!”也好多換些銀子。迫不及待就要去熬糖。
霍惜把頭一批做的冰糖給大家都分了一些。便領着大夥出了炕室。
等楊福跑來莊子時,冰糖已得了近百石。
楊福沒想到惜兒竟是又弄出了一種糖,還是這樣像冰一樣的塊糖。稀奇地拿在手裏看了又看,舍不得放嘴裏。
“惜兒,這冰糖咱這回得多賣些錢。上回那白糖我都嫌賣得賤了。”
霍惜點頭:“行。這冰糖得之不易, 用時久,合該多賣一些銀子。白糖也漲一些價。”又問他瓷器購買的情況。
她畫了圖紙,讓越州溫家燒出來的瓷器,帶着異國他邦的紋飾,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便又讓沈掌櫃四處買了些各窯口的其他瓷器。
“能有半船。沈掌櫃還說之前跟吳有才換回來的那船官瓷,要不要取些帶去甯波?”
霍惜搖頭:“那批瓷器我打算明年出海用的。”
“出海?”
霍惜點頭:“上回我們轉讓木材商辦名額, 得了隆興号一筆銀子,加上今年咱們賺的, 咱廣豐水也有些資本了。明年我準備跟人拼船出海。”
楊福聽了有些心動:“找誰, 隆興号?”
“現在還不知道,反正拼貨出海的商家多了去。咱到時慢慢尋一些商号合作就是。”
“行。那我和沈掌櫃慢慢尋摸着。”
“那舅舅你在莊子上留兩天吧,等這兩天湊到一百石冰糖,咱就裝船回城。”
楊福點頭應了。
在莊子上轉了一圈,見他姐姐在莊子上吃好喝好,養得白胖,肚子裏的孩子也不鬧騰,很替她高興。
在莊子上幫着制了兩天冰糖,等湊到百石冰糖,再裝了百石白砂糖,霍惜交待了楊氏和霍二淮一番,便和楊福便領着兩艘船回了城。
霍念看到姐姐回來,猴在姐姐身上不肯下來。
“你多大了,還要姐姐抱。”
“就要抱!”抱着霍惜的脖子,兩腳緊緊圈在霍惜的腰間, 扯都扯不掉。
皮小子現在越來越沉了,自己都抱不動他了。
才抱了一會, 累得不行。找了一把椅子抱着他坐了, 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小胳膊小腿的越發結實有力了,很是高興。
“都學了什麽拳腳功夫了?快耍給姐姐看看。”
“一會再耍給姐姐看。”趴在霍惜的肩頭不肯下來。
想着他也有一段時間沒見爹娘和自己了,這麽小的孩子,也難爲他了,天天隻跟着秦先生做學問。便随了他去。與他東一句西一句地說着話。
“姐姐,你是不是又要出門了,要去很久?”
“聽誰說的?”
“沈叔叔說的。說你要去甯波港,那邊比松江港遠,姐姐要去很久。”
“也不去很久,你數着休沐的日子,大概有三次休沐,姐姐就能回來了。”
霍念緊緊抱着她的脖子不說話了。
“姐姐明天帶你去莫愁湖坐遊船好不好?要不再去内城聽書?你上回不是挺喜歡那個會口技的說書人嗎?”
哄了半天,才把皮小子哄好了。
黃昏時分,沈掌櫃從鋪子回來,跟她彙報情況:“都把貨換到廣豐水兩艘帆船上了。還沒裝滿,要不要再采買些布匹?”
霍惜搖頭:“鋪裏的兩千匹綢布裝完就行, 不需再采買。把庫裏的扇子絨花攢盒這些工藝品裝上就行。還要去越州裝瓷器。别裝太滿。”
沈千重點頭應了。
霍惜把手裏的一包白糖一包冰糖遞給他,沈千重接過去一打開,愣住了:“這是何物?”
“沈掌櫃嘗嘗看。”
霍惜想了想,還是不打算瞞着他。鋪子裏收了那麽多蔗糖,全都運到将軍山那邊了,也不見出貨,他一個總掌櫃,心裏肯定有疑問。若覺得東家不信任他,生了嫌隙倒是不好。
“甜的?”
“嗯,用蔗糖制出來的。”
用蔗糖竟然能制出這樣像雪,像冰一樣的糖?又驚奇又興奮:“那咱這回運去甯波,要跟番人換的東西就是這兩種糖?”
霍惜點頭:“上兩回運去松江也是這種白糖,但那會冰糖還沒制出來。”
怪不得。這麽精貴的東西,國朝都沒出現過的東西,可不是能換回那麽些精貴的番物。
“東家,這回我能不能跟着去甯波?”
“你想去甯波?”
沈千重點頭:“現在很多商号都謀劃着出海,我天天跟那些商号掌櫃在一起喝酒應酬,聽了好多。我想着東家應該也是想出海的,今年咱賬上也有了些銀子,明年應該能想一想這事了。我跟着去甯波港,也能攢些經驗。”
霍惜想着也不是不行。廣豐水現在各處都有掌櫃和管事,上回外叔祖送來的幾個二掌櫃管事都很有能力,沈千重不在,有楊福和他們在,完全能放心。
點頭應了。
沈千重便高高興興地回去做起準備。
而霍惜想着這回要去更遠的甯波港,上回從松江港回京途中還遇上了水賊,想着這回得準備周全些才行。
便給穆俨遞了話。
兩人到莫愁湖邊尋了一處茶肆坐了。
“上回聽你說镖局已經開了,我這回要去甯波港,要尋十個擅水路镖的镖師帶過去。不知你那邊有沒有人?”
穆俨點頭:“人手已訓練完畢,還沒開張,你便算頭一單生意吧。”
“啊,你們還沒開張啊?這麽慘嗎?”
穆俨忍不住瞪她,要不是知道她要用人,他何至于還沒開張。他開的镖局豈會沒有生意?一開張,客似雲來,還有镖師等着她去挑?
這沒二兩肉的小騙子,連二兩眼力勁都沒有。
撇過頭,看向湖中,湖中畫舫穿梭往來,不比聽她說氣人的話舒服?
“你這還沒開張,是不是镖師還沒訓練好啊,會不會暈船啊?别在陸上一條龍,到了水上癱成一條蟲,白瞎了我的镖銀。”
穆俨氣得咬牙,這小騙子說話不中聽的很。要不是想着她換回來的番貨,自己要挑一些放到琅光閣,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霍惜到底是從他的镖局裏挑了十個瞧着很能打的镖師,付了镖銀,領着人上了船。在廣豐水兩艘船的船頭船尾船舷兩側都插上镖旗。
三角形的镖旗随風飄揚,惹得碼頭上的商船紛紛側目。
“勝水镖局”?京裏什麽時候有這個镖局了?勝水?難道是專做水路镖的?
有心之人紛紛打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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