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魯爾面帶矜持的笑容,表示他說的阿裏漢,就是杜飛說的那位阿裏漢殿下。
整個印杜殖民時期,在英果唯一擁有皇室待遇的土王。
另外,這位米爾·奧斯曼·阿裏漢還有一個頭銜,擁有數不盡财富的世界首富。
跟這位比起來,連那位慶親王似乎都要稍遜一籌。
而廖主任忽然帶了這麽一位來見杜飛,什麽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雖然說在1948年,海德巴拉幫已經被印杜吞并了。
就連米爾·阿裏漢本人,也在67年逝世。
但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當初海德巴拉被吞并,阿裏漢家族已經提前轉移了許多财富。
現在,這位艾魯爾·阿裏漢,在杜飛眼裏俨然就是一個财神爺呀!
雙方熱情寒暄後,很快說到了正題。
果然不出所料,艾魯爾·阿裏漢找來,隻有一個訴求,就是想要複國,希望能從種花獲得支持。
杜飛仔細聽着,微笑着頻頻點頭,心裏卻不斷吐槽,這位前王子怕是想瞎了心。
這都快二十年了,還想着重建曾經的海德巴拉。
也不想想,如果當年他們阿裏汗家族的統治得人心,會幾天内就被人家勢如破竹就擊敗了?
這還幻想複國,簡直天方夜譚。
但話說回來,要是沒了這種天真的冤大頭杜飛吃啥。
聽艾魯爾說完,杜飛立即鼓起掌:“阿裏汗先生,您理想令人欽佩。”
說着情緒有些激動:“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摯友,他叫黎援朝,本來有優渥的生活,但他心懷理想,毅然前往單國,建立了自己的事業……”
艾魯爾眼睛一亮,詢問道:“他現在呢?”
杜飛語氣中帶着幾分誘惑:“現在,他已經在單國北部擁有了一片根據地,還有一支上萬人的隊伍……”
雖然說的委婉,但杜飛毫不臉紅的把黎援朝的成就歸功于他的‘套餐’服務。
“艾魯爾,我的朋友,你可以親自到種花去看一看,現在我們的訓練基地仍有上千名外國人在學習。訓練他們的是地表最強陸軍的軍官和戰士。”
說到這裏,杜飛頓了頓,看着艾魯爾·阿裏漢:“我無意冒犯,您應該知道62年那場戰争,尼和魯的部隊就像一群烏合之衆……”
艾魯爾盡量進行表情慣例,卻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至于杜飛提到的62年的舊事,他也渾不在意,他是阿裏漢,不是尼和魯。
然而,就在杜飛以爲要上演‘王子複仇記’的艾魯爾會慷慨解囊時,卻沒想到這貨竟然提出要去京城親眼看一看。
顯然,艾魯爾比預料中更謹慎。
也就是所謂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杜飛一笑,剛才他說的雖然有些藝術誇張,但大抵上都是事實,不怕對方去看。
而且口說無憑,到時候帶他去寺家莊看看,不怕這位王子殿下不撒錢。
現在,杜飛唯一擔心的,反而是艾魯爾·阿裏漢究竟繼承了多少遺産。
畢竟那位米爾·奧斯曼·阿裏漢有三十多個孩子,上百個孫子。
送走了艾魯爾,杜飛并沒急着走,又陪廖主任聊了一會兒。
順便問了一下巴吉斯坦那邊怎麽回事,這麽久沒消息。
廖主任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再過半個月就該開秋季貿易會了,對方打算到時候派人過去詳談。
杜飛一想也行,跟着眼珠一轉,又想到别的主意。
等半個月後,根據現在的進度,或許能組裝出第一輛山寨版的t62坦克。
難得有這個機會,杜飛希望潛在客戶能夠看到實物。
當然,杜飛并不是想揠苗助長。
他知道,從他離開京城,到秋季交易會這段時間,不可能這麽快把坦克搞出來。
但這不妨礙搞出一輛樣車來唬人。
就是展示,能開起來,能正常開炮就行。
相信這個要求,應該不難。
對客戶來說,同樣一型号坦克,停留在圖紙上跟造出實物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杜飛相信,巴吉斯坦的軍購人員能分辨出t62和t55的區别。
至于拿了訂單之後怎麽辦。
杜飛毫不擔心,反正又不用立即交貨,坦克可不是大白菜,從簽合同到拿到貨,耽擱幾個月并不過分。
更何況,這可是種花最新型的坦克,連自家部隊都沒裝備,就賣給巴吉斯坦,就說夠不夠朋友。
杜飛心裏想着,嘴邊不由得露出笑意。
廖主任看出他沒憋好屁,也沒在意,轉而問道:“你覺得這個艾魯爾·阿裏漢怎麽樣?”
杜飛愣了一下,反問道:“廖伯伯,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看上他了?”
廖主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杜飛正色道:“您要是問我,我覺着沒戲,當初阿裏汗家族控制着整個海德巴拉,都沒鬧出什麽動靜,現在早就大勢已去。當年的遺老遺少早被清洗幹淨,誰會懷念他們。”
廖主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再多說。
杜飛則絞盡腦汁回想,在他的印象裏并沒有艾魯爾這号人物。
說明在他穿越前的曆史上,這位米爾·奧斯曼·阿裏漢的兒子,并沒有搞出什麽動靜。
不過因爲杜飛的影響,現在許多事情出了變數,倒也不能武斷。
話說回來,艾魯爾能不能成都不重要,隻要他有錢就行,反正都是他消費。
從廖主任那邊回來,杜飛又在酒店裏待了兩天。
耐心觀察着動向。
自從雷洛把古幫迪克抓回去,局面就陷入了一種古怪的靜默。
各方都在觀望,打算看一看下一步的發展。
心裏最忐忑的則是之前那些給杜飛下絆子的本地人。
現在索爾和斯萊特傭兵團團滅,古幫迪克也被抓了,就剩他們了。
杜飛顯然沒打算善罷甘休。
隻不過對付這些人,不能像對付斯萊特家族那樣蠻幹。
不同的敵人要采取不同策略,雖說是這些本地人先跟外人勾結對付杜飛。
但有句話叫幫親不幫理。
如果杜飛采取雷霆手段報複這些人,其他的香江本地勢力肯定要産生想法。
那并不是杜飛想看到的結果,更不是上邊願意看到的。
香江在未來幾十年,都是種花不可或缺的内外交通樞紐。
所以,杜飛在等,等對方自己送上門來。
之前雷霆萬鈞幹掉斯萊特傭兵團和索爾是殺雞儆猴。
那麽接下來,就是殺猴儆雞。
杜飛必須揪出這裏邊帶頭的,給其他人打個樣兒。
過了這幾天,終于有人坐不住了。
這天中午,杜飛出去采買一些回國送人的禮物,剛從外邊回來就接到了船王的電話。
幾句話講完,杜飛的臉上露出笑容。
等了這些天,終于有人忍不住,找到船王頭上來。
半小時後,杜飛來到一個别墅小區。
這裏比不了船王的山頂别墅,但絕對是富人區。
杜飛驅車過來,在門口看見理查早早等在門外。
“杜生,您好。”理查規規矩矩打招呼。
杜飛微笑着跟他點點頭,跟着往裏邊走。
别墅裏面是西式的裝修風格,應該請了不錯的設計師,即使以杜飛的眼光,看起來也不過時。
客廳裏,船王眉開眼笑的看着面前的嬰兒車。
杜飛跟他打交道的次數不少了,頭一次見他笑的這麽燦爛。
沒看到孩子媽媽,應該是在樓上休息。
見面打聲招呼,船王哈哈大笑叫杜飛過來:“看看,這是我兒子,包家的兒子!“
杜飛笑着看了看孩子。
才剛出生幾天,又是早産兒,孩子有點瘦,但咿咿呀呀的,看樣子挺精神。
順手送出事先準備的見面禮,一塊還算不錯的白玉。
是一塊新料子,杜飛沒選古玉。
古玉的價值更大,但其中氣息駁雜,還有可能下過地,對孩子不一定好。
船王讓人收下,轉又道:“賢侄,我有個不情之請……”
杜飛笑呵呵道:“您說~”
船王看了一眼嬰兒車裏的孩子,歎口氣道:“當年,有高人幫我批過命數,說我一世富貴,香火堪憂。如今……”船王看向兒子,表情嚴肅:“有了天賜這孩子,雖是破了命數,但是将來我怕……”
杜飛明白,船王老來得子,這是怕夭折了。
船王接着道:“賢侄,伱的福澤深厚,又有國家庇護,定然能護他周全。我想讓小天賜認你當幹爹,不知道你意如何?”
杜飛聽了,沒有特别意外。
實際上,得知船王如他所想有了兒子,杜飛就預料到這個孩子會跟他扯上關系。
而且這也不是壞事。
杜飛當即答應:“嗐~算什麽不情之請,多個幹兒子,我當然樂意。不過我不能常住香江,等過幾年,天賜大了,每年得到京城住幾個月,陪陪我這個幹爹和他幹娘。”
船王明白杜飛提出這個要求的用意。
是打算從小培養孩子對種花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對于這個,船王早有心理準備,沒有什麽抵觸,立即一口答應:“這是自然,賢弟,日後天賜有你和弟妹照應,我就放心了。”
船王順勢改口,杜飛成了兒子幹爹,直接從賢侄升級成了賢弟。
這時,嬰兒車上的孩子突然哇哇哭起來。
一個大胸脯的女傭立馬從裏邊小跑過來,把孩子抱起來。
杜飛估計這個十有八九是奶娘。
小家夥兒應該是餓了。
等孩子被抱走,船王的笑容收斂下去,沉聲道:“賢弟,昨天長江工業的李成來找我……”
杜飛默默聽着,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等船王說完,才接茬道:“這麽說,這次跟外人合夥兒對付我的,就是這位李先生喽~”
船王點頭。
杜飛接着道:“現在看出苗頭不對,找您當和事佬兒,想把這事兒揭過去。”
船王再次點頭。
杜飛笑了笑,反問道:“那您是什麽意思?”
船王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
說這話的時候,船王仔細觀察杜飛的反應。
杜飛仍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喜怒。
船王暗暗點頭,卻是話鋒一轉:“不過,李成這個人……”
提到李成,他抿着嘴搖搖頭,明顯不以爲然。
杜飛冷笑一聲:“您是想說唯利是圖嗎?”
船王一笑,算是默認了,接着道:“主要是他跟英果那邊牽扯太深,已經脫不開了。”
杜飛道:“恐怕能脫開,人家也不樂意呢~”
船王默然。
杜飛又道:“他怎麽說的?總不能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吧?”
船王道:“他願意賠償藥廠的損失,另外出一千萬港币。”
杜飛直接忽略了藥廠的損失,嗤笑一聲:“一千萬~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呀!”
船王當然聽出反諷,稍微笑了笑。
實際上,他也覺着李成沒有誠意。
這次來找他,還是想試探杜飛的态度。
根據這次的情況,如果真想平息杜飛的怒火,一千萬加個零有點誇張,但翻個三五倍絕不過分。
杜飛冷冷道:“那您告訴他,讓他在家等死吧~”
其實這些天,杜飛等的就是這個。
看在同胞的份上,給你機會了。
可你不上道啊!
就一千萬,打發叫花子呢~
等消息傳出去,杜飛出手再狠,其他人也不能怪他不留餘地了。
杜飛開車回到酒店。
已經打定主意,晚上再讓小黃出去一趟。
與此同時,李家的别墅内。
氣氛有些壓抑。
李成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帶着一個黑色大框眼鏡,眼中閃着陰鸷的精明。
除他之外,屋裏還有他妻子和弟弟,以及一名紅光滿面的老人。
李成對這老人态度恭敬,說話之前微微欠身:“錢大師,船王那邊已經回話了,對方并不滿意。”
錢大師穿着一身唐裝,頗有些仙風道骨。
手腕上挂着一串鮮紅如血的珊瑚珠子,淡淡道:“李先生不必擔憂,我已看過希爾頓酒店的現場。隻是一隻有些道行的小妖罷了,不知天高地厚,到我香江撒野。它若敢來錢某必叫它身死道消。”
李成一聽,連忙站起來躬身施禮:“那就全仗錢大師了。”
說完沖旁邊的妻子打個眼色。
李成妻子立即拿出事先準備的支票:“區區敬意,請大師笑納。”
錢大師“嗯”了一聲,瞅了一眼。
兩百萬港币。
看到巨款,錢大師仍沒什麽表情,渾不在意的伸手拿來。
正色道:“拿人錢财,替人消災。請李先生屏退閑雜人等,這幾天單獨住在這裏,若有妖邪至此,錢某自有辦法。”
李成知道這位錢大師的厲害,風水異術,手段通天。
他這些在商場嶄露頭角,也托了錢大師的福,對其笃信不疑。
正因爲有這位錢大師,他才明知道索爾·斯萊特死的蹊跷,依然有恃無恐。
這次通過船王找杜飛和解,便是打定主意。
如果一千萬能把事兒平了最好,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他倒要看看,杜飛有什麽手段能壓得住錢大師。
另外一頭,杜飛下榻的酒店内。
此時天已經黑了。
杜飛站在陽台上,隐約能看見遠處的海港輪船進進出出。
抽完了一支煙,抻了一個懶腰,轉身回到屋裏。
叫上慈心,下樓上車。
這次杜飛沒帶上丁思甜。
白天從船王那邊得到消息,知道李成身邊養了一位奇人異士。
善于風水玄學,非常有本事。
杜飛穿越前,也曾在網上看過一些傳聞。
不拘真假,聽着神乎其神的。
如今聽說他身邊有這種人也沒大驚小鬼。
也想明白,爲什麽到現在李成還有恃無恐。
除了挾洋自重,這個錢大師也給了他很大底氣。
“大師~”
杜飛一邊開車,一邊冷笑一聲,不知道這錢大師能頂住慈心的降魔杵捶幾下。
半小時後,杜飛踩下刹車,看着上百米外的别墅。
剛九點多,那棟别墅,連同外邊的院子,籠罩在黑暗中一點燈光也沒有。
天上的月亮雖然不算太亮,但其他地方也都有些亮光,唯獨這個院子裏仿佛能把光線吸收了。
杜飛坐在車裏,敏銳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慈心也難得皺了皺眉。
在别墅裏面,三樓的一間客房内,錢大師搭了法台,一身黃色法衣,一手持銅鈴,一手桃木劍,寶相莊嚴,盤膝而坐。
在他旁邊,李成強做鎮定的站着。
忽然錢大師睜開眼睛,叫了一聲:“來了!”
李成心頭一顫,手心裏全是汗。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古往今來,能冷靜從容的面對死亡的,能有幾個人。
更何況索爾·斯萊特的死還曆曆在目,誰能不害怕。
“好孽障!”
錢大師突然瞪眼,大喝一聲,搖動銅鈴,發出“叮鈴鈴”的急促聲音。
在别墅一樓,小黃踩着黑暗,順着一道窗戶縫鑽進來。
進入室内,周圍的黑暗更凝實,仿佛要凝結成霧氣。
小黃“吱吱”叫了兩聲,一撅屁股放了一個臭屁。
小黃的屁本來是淡淡的白煙,正常很難發覺。
但在一片漆黑中,這個臭屁就突顯出來。
仿佛在墨池子裏倒進了一杯牛奶……
杜飛坐在車裏,能明顯感覺到小黃的情緒波動,對這棟房子裏的人相當忌憚。
李成身邊這位錢大師的确有些真本事,手段似乎在馬教授之上。
不過這僅是杜飛的主觀感覺。
所處情況不同,兩人擅長也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慈心則更嚴肅,看着漆黑的别墅,聲音在杜飛腦海中響起:“尊上,此地不對勁,應該在地下布了陣法,小黃不行,讓我去吧。”
杜飛收回目光,看向副駕駛的慈心:“你還懂陣法?”
慈心若無其事道:“不懂。”
杜飛一臉無語,心說你是怎麽理直氣壯說出來的?
慈心感知杜飛的想法,回答道:“尊上,我雖不懂陣法,但萬般陣法歸根結底不過是以‘周易’‘河圖’之法引導地氣,我雖不懂陣法卻能找到地氣彙聚之處,一力破之便是。”
杜飛聽的雲山霧罩,但也大概明白慈心的法子。
說白了就是物理破玄學。
慈心說完,拿出她那根降魔杵,就要推門下車。
卻被杜飛叫住:“哎,你先等等~”
心念一動,從随身空間拿出幾顆手榴彈,還有一個綠色的軍挎包。
把手榴彈放到軍挎裏遞過去:“直接拿這個,十個夠用嗎?”
可别小看這幾個手榴彈。
都是用藍光升級過的大殺器,一個威力能頂六七個手榴彈同時爆炸。
慈心愣了一下,果斷把軍挎包背上,随即下車,人影一閃,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另外一邊,位于九龍的工業内。
理查開着一輛黑色皇冠轎車停在馬路旁邊。
再往前不到一百米,就是長江工業的工廠大門。
雖然已經是夜裏,仍能隐約聽見廠房裏機器的運轉聲。
理查推門下車。
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唐裝,手裏撚動佛珠。
理查繞過車頭,對中年人微微躬身:“張大師,就是這裏。”
被稱爲張大師的中年人擡眼看向工廠,随即拿出羅盤,往前走了幾步,嘴裏念念叨叨,手指頭不斷掐算。
約麽兩分鍾,皺眉道:“這種布陣的手法,是錢有道的盤子?”
理查面無表情,不答反問:“張大師破不了?”
張大師一臉難色,沉聲道:“倒不是破不了,但我家與錢兄是世交,包先生讓我破他的盤子,這恐怕……”
理查皺眉,注視着對方。
張大師則嘿嘿一笑:“得加錢!”
理查似早就料到,淡淡道:“五十萬,不行我找别人。”
張大師立即應了,表情嚴肅起來,再次看向羅盤。
同時,一輛面包車停在後邊。
七八個壯漢魚貫而出,爲首的人上前,叫了一聲“理查先生”。
理查沖他點點頭,沉聲道:“聽張大師吩咐。”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李成别墅内。
小黃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渾身白毛已經染上了一層煙熏似的黑色。
别墅頂樓,錢大師面露冷笑,傲然道:“區區一個畜生,今日本座就收了你!”
說話間,手中的鈴铛搖的更急。
叮鈴鈴的聲音,讓小黃吱吱慘叫。
杜飛感應到小黃痛苦的情緒,不由皺了皺眉,立即下車觀望。
恰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從别墅院裏炸開一團紅光。
強大的爆炸威力,竟然瞬間撕開了籠罩别墅的黑暗。
(因爲審核,兩章合一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