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大師

第1049章 大師

艾魯爾面帶矜持的笑容,表示他說的阿裏漢,就是杜飛說的那位阿裏漢殿下。

整個印杜殖民時期,在英果唯一擁有皇室待遇的土王。

另外,這位米爾·奧斯曼·阿裏漢還有一個頭銜,擁有數不盡财富的世界首富。

跟這位比起來,連那位慶親王似乎都要稍遜一籌。

而廖主任忽然帶了這麽一位來見杜飛,什麽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雖然說在1948年,海德巴拉幫已經被印杜吞并了。

就連米爾·阿裏漢本人,也在67年逝世。

但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當初海德巴拉被吞并,阿裏漢家族已經提前轉移了許多财富。

現在,這位艾魯爾·阿裏漢,在杜飛眼裏俨然就是一個财神爺呀!

雙方熱情寒暄後,很快說到了正題。

果然不出所料,艾魯爾·阿裏漢找來,隻有一個訴求,就是想要複國,希望能從種花獲得支持。

杜飛仔細聽着,微笑着頻頻點頭,心裏卻不斷吐槽,這位前王子怕是想瞎了心。

這都快二十年了,還想着重建曾經的海德巴拉。

也不想想,如果當年他們阿裏汗家族的統治得人心,會幾天内就被人家勢如破竹就擊敗了?

這還幻想複國,簡直天方夜譚。

但話說回來,要是沒了這種天真的冤大頭杜飛吃啥。

聽艾魯爾說完,杜飛立即鼓起掌:“阿裏汗先生,您理想令人欽佩。”

說着情緒有些激動:“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摯友,他叫黎援朝,本來有優渥的生活,但他心懷理想,毅然前往單國,建立了自己的事業……”

艾魯爾眼睛一亮,詢問道:“他現在呢?”

杜飛語氣中帶着幾分誘惑:“現在,他已經在單國北部擁有了一片根據地,還有一支上萬人的隊伍……”

雖然說的委婉,但杜飛毫不臉紅的把黎援朝的成就歸功于他的‘套餐’服務。

“艾魯爾,我的朋友,你可以親自到種花去看一看,現在我們的訓練基地仍有上千名外國人在學習。訓練他們的是地表最強陸軍的軍官和戰士。”

說到這裏,杜飛頓了頓,看着艾魯爾·阿裏漢:“我無意冒犯,您應該知道62年那場戰争,尼和魯的部隊就像一群烏合之衆……”

艾魯爾盡量進行表情慣例,卻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至于杜飛提到的62年的舊事,他也渾不在意,他是阿裏漢,不是尼和魯。

然而,就在杜飛以爲要上演‘王子複仇記’的艾魯爾會慷慨解囊時,卻沒想到這貨竟然提出要去京城親眼看一看。

顯然,艾魯爾比預料中更謹慎。

也就是所謂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杜飛一笑,剛才他說的雖然有些藝術誇張,但大抵上都是事實,不怕對方去看。

而且口說無憑,到時候帶他去寺家莊看看,不怕這位王子殿下不撒錢。

現在,杜飛唯一擔心的,反而是艾魯爾·阿裏漢究竟繼承了多少遺産。

畢竟那位米爾·奧斯曼·阿裏漢有三十多個孩子,上百個孫子。

送走了艾魯爾,杜飛并沒急着走,又陪廖主任聊了一會兒。

順便問了一下巴吉斯坦那邊怎麽回事,這麽久沒消息。

廖主任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再過半個月就該開秋季貿易會了,對方打算到時候派人過去詳談。

杜飛一想也行,跟着眼珠一轉,又想到别的主意。

等半個月後,根據現在的進度,或許能組裝出第一輛山寨版的t62坦克。

難得有這個機會,杜飛希望潛在客戶能夠看到實物。

當然,杜飛并不是想揠苗助長。

他知道,從他離開京城,到秋季交易會這段時間,不可能這麽快把坦克搞出來。

但這不妨礙搞出一輛樣車來唬人。

就是展示,能開起來,能正常開炮就行。

相信這個要求,應該不難。

對客戶來說,同樣一型号坦克,停留在圖紙上跟造出實物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杜飛相信,巴吉斯坦的軍購人員能分辨出t62和t55的區别。

至于拿了訂單之後怎麽辦。

杜飛毫不擔心,反正又不用立即交貨,坦克可不是大白菜,從簽合同到拿到貨,耽擱幾個月并不過分。

更何況,這可是種花最新型的坦克,連自家部隊都沒裝備,就賣給巴吉斯坦,就說夠不夠朋友。

杜飛心裏想着,嘴邊不由得露出笑意。

廖主任看出他沒憋好屁,也沒在意,轉而問道:“你覺得這個艾魯爾·阿裏漢怎麽樣?”

杜飛愣了一下,反問道:“廖伯伯,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看上他了?”

廖主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杜飛正色道:“您要是問我,我覺着沒戲,當初阿裏汗家族控制着整個海德巴拉,都沒鬧出什麽動靜,現在早就大勢已去。當年的遺老遺少早被清洗幹淨,誰會懷念他們。”

廖主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再多說。

杜飛則絞盡腦汁回想,在他的印象裏并沒有艾魯爾這号人物。

說明在他穿越前的曆史上,這位米爾·奧斯曼·阿裏漢的兒子,并沒有搞出什麽動靜。

不過因爲杜飛的影響,現在許多事情出了變數,倒也不能武斷。

話說回來,艾魯爾能不能成都不重要,隻要他有錢就行,反正都是他消費。

從廖主任那邊回來,杜飛又在酒店裏待了兩天。

耐心觀察着動向。

自從雷洛把古幫迪克抓回去,局面就陷入了一種古怪的靜默。

各方都在觀望,打算看一看下一步的發展。

心裏最忐忑的則是之前那些給杜飛下絆子的本地人。

現在索爾和斯萊特傭兵團團滅,古幫迪克也被抓了,就剩他們了。

杜飛顯然沒打算善罷甘休。

隻不過對付這些人,不能像對付斯萊特家族那樣蠻幹。

不同的敵人要采取不同策略,雖說是這些本地人先跟外人勾結對付杜飛。

但有句話叫幫親不幫理。

如果杜飛采取雷霆手段報複這些人,其他的香江本地勢力肯定要産生想法。

那并不是杜飛想看到的結果,更不是上邊願意看到的。

香江在未來幾十年,都是種花不可或缺的内外交通樞紐。

所以,杜飛在等,等對方自己送上門來。

之前雷霆萬鈞幹掉斯萊特傭兵團和索爾是殺雞儆猴。

那麽接下來,就是殺猴儆雞。

杜飛必須揪出這裏邊帶頭的,給其他人打個樣兒。

過了這幾天,終于有人坐不住了。

這天中午,杜飛出去采買一些回國送人的禮物,剛從外邊回來就接到了船王的電話。

幾句話講完,杜飛的臉上露出笑容。

等了這些天,終于有人忍不住,找到船王頭上來。

半小時後,杜飛來到一個别墅小區。

這裏比不了船王的山頂别墅,但絕對是富人區。

杜飛驅車過來,在門口看見理查早早等在門外。

“杜生,您好。”理查規規矩矩打招呼。

杜飛微笑着跟他點點頭,跟着往裏邊走。

别墅裏面是西式的裝修風格,應該請了不錯的設計師,即使以杜飛的眼光,看起來也不過時。

客廳裏,船王眉開眼笑的看着面前的嬰兒車。

杜飛跟他打交道的次數不少了,頭一次見他笑的這麽燦爛。

沒看到孩子媽媽,應該是在樓上休息。

見面打聲招呼,船王哈哈大笑叫杜飛過來:“看看,這是我兒子,包家的兒子!“

杜飛笑着看了看孩子。

才剛出生幾天,又是早産兒,孩子有點瘦,但咿咿呀呀的,看樣子挺精神。

順手送出事先準備的見面禮,一塊還算不錯的白玉。

是一塊新料子,杜飛沒選古玉。

古玉的價值更大,但其中氣息駁雜,還有可能下過地,對孩子不一定好。

船王讓人收下,轉又道:“賢侄,我有個不情之請……”

杜飛笑呵呵道:“您說~”

船王看了一眼嬰兒車裏的孩子,歎口氣道:“當年,有高人幫我批過命數,說我一世富貴,香火堪憂。如今……”船王看向兒子,表情嚴肅:“有了天賜這孩子,雖是破了命數,但是将來我怕……”

杜飛明白,船王老來得子,這是怕夭折了。

船王接着道:“賢侄,伱的福澤深厚,又有國家庇護,定然能護他周全。我想讓小天賜認你當幹爹,不知道你意如何?”

杜飛聽了,沒有特别意外。

實際上,得知船王如他所想有了兒子,杜飛就預料到這個孩子會跟他扯上關系。

而且這也不是壞事。

杜飛當即答應:“嗐~算什麽不情之請,多個幹兒子,我當然樂意。不過我不能常住香江,等過幾年,天賜大了,每年得到京城住幾個月,陪陪我這個幹爹和他幹娘。”

船王明白杜飛提出這個要求的用意。

是打算從小培養孩子對種花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對于這個,船王早有心理準備,沒有什麽抵觸,立即一口答應:“這是自然,賢弟,日後天賜有你和弟妹照應,我就放心了。”

船王順勢改口,杜飛成了兒子幹爹,直接從賢侄升級成了賢弟。

這時,嬰兒車上的孩子突然哇哇哭起來。

一個大胸脯的女傭立馬從裏邊小跑過來,把孩子抱起來。

杜飛估計這個十有八九是奶娘。

小家夥兒應該是餓了。

等孩子被抱走,船王的笑容收斂下去,沉聲道:“賢弟,昨天長江工業的李成來找我……”

杜飛默默聽着,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等船王說完,才接茬道:“這麽說,這次跟外人合夥兒對付我的,就是這位李先生喽~”

船王點頭。

杜飛接着道:“現在看出苗頭不對,找您當和事佬兒,想把這事兒揭過去。”

船王再次點頭。

杜飛笑了笑,反問道:“那您是什麽意思?”

船王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

說這話的時候,船王仔細觀察杜飛的反應。

杜飛仍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喜怒。

船王暗暗點頭,卻是話鋒一轉:“不過,李成這個人……”

提到李成,他抿着嘴搖搖頭,明顯不以爲然。

杜飛冷笑一聲:“您是想說唯利是圖嗎?”

船王一笑,算是默認了,接着道:“主要是他跟英果那邊牽扯太深,已經脫不開了。”

杜飛道:“恐怕能脫開,人家也不樂意呢~”

船王默然。

杜飛又道:“他怎麽說的?總不能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吧?”

船王道:“他願意賠償藥廠的損失,另外出一千萬港币。”

杜飛直接忽略了藥廠的損失,嗤笑一聲:“一千萬~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呀!”

船王當然聽出反諷,稍微笑了笑。

實際上,他也覺着李成沒有誠意。

這次來找他,還是想試探杜飛的态度。

根據這次的情況,如果真想平息杜飛的怒火,一千萬加個零有點誇張,但翻個三五倍絕不過分。

杜飛冷冷道:“那您告訴他,讓他在家等死吧~”

其實這些天,杜飛等的就是這個。

看在同胞的份上,給你機會了。

可你不上道啊!

就一千萬,打發叫花子呢~

等消息傳出去,杜飛出手再狠,其他人也不能怪他不留餘地了。

杜飛開車回到酒店。

已經打定主意,晚上再讓小黃出去一趟。

與此同時,李家的别墅内。

氣氛有些壓抑。

李成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帶着一個黑色大框眼鏡,眼中閃着陰鸷的精明。

除他之外,屋裏還有他妻子和弟弟,以及一名紅光滿面的老人。

李成對這老人态度恭敬,說話之前微微欠身:“錢大師,船王那邊已經回話了,對方并不滿意。”

錢大師穿着一身唐裝,頗有些仙風道骨。

手腕上挂着一串鮮紅如血的珊瑚珠子,淡淡道:“李先生不必擔憂,我已看過希爾頓酒店的現場。隻是一隻有些道行的小妖罷了,不知天高地厚,到我香江撒野。它若敢來錢某必叫它身死道消。”

李成一聽,連忙站起來躬身施禮:“那就全仗錢大師了。”

說完沖旁邊的妻子打個眼色。

李成妻子立即拿出事先準備的支票:“區區敬意,請大師笑納。”

錢大師“嗯”了一聲,瞅了一眼。

兩百萬港币。

看到巨款,錢大師仍沒什麽表情,渾不在意的伸手拿來。

正色道:“拿人錢财,替人消災。請李先生屏退閑雜人等,這幾天單獨住在這裏,若有妖邪至此,錢某自有辦法。”

李成知道這位錢大師的厲害,風水異術,手段通天。

他這些在商場嶄露頭角,也托了錢大師的福,對其笃信不疑。

正因爲有這位錢大師,他才明知道索爾·斯萊特死的蹊跷,依然有恃無恐。

這次通過船王找杜飛和解,便是打定主意。

如果一千萬能把事兒平了最好,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他倒要看看,杜飛有什麽手段能壓得住錢大師。

另外一頭,杜飛下榻的酒店内。

此時天已經黑了。

杜飛站在陽台上,隐約能看見遠處的海港輪船進進出出。

抽完了一支煙,抻了一個懶腰,轉身回到屋裏。

叫上慈心,下樓上車。

這次杜飛沒帶上丁思甜。

白天從船王那邊得到消息,知道李成身邊養了一位奇人異士。

善于風水玄學,非常有本事。

杜飛穿越前,也曾在網上看過一些傳聞。

不拘真假,聽着神乎其神的。

如今聽說他身邊有這種人也沒大驚小鬼。

也想明白,爲什麽到現在李成還有恃無恐。

除了挾洋自重,這個錢大師也給了他很大底氣。

“大師~”

杜飛一邊開車,一邊冷笑一聲,不知道這錢大師能頂住慈心的降魔杵捶幾下。

半小時後,杜飛踩下刹車,看着上百米外的别墅。

剛九點多,那棟别墅,連同外邊的院子,籠罩在黑暗中一點燈光也沒有。

天上的月亮雖然不算太亮,但其他地方也都有些亮光,唯獨這個院子裏仿佛能把光線吸收了。

杜飛坐在車裏,敏銳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慈心也難得皺了皺眉。

在别墅裏面,三樓的一間客房内,錢大師搭了法台,一身黃色法衣,一手持銅鈴,一手桃木劍,寶相莊嚴,盤膝而坐。

在他旁邊,李成強做鎮定的站着。

忽然錢大師睜開眼睛,叫了一聲:“來了!”

李成心頭一顫,手心裏全是汗。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古往今來,能冷靜從容的面對死亡的,能有幾個人。

更何況索爾·斯萊特的死還曆曆在目,誰能不害怕。

“好孽障!”

錢大師突然瞪眼,大喝一聲,搖動銅鈴,發出“叮鈴鈴”的急促聲音。

在别墅一樓,小黃踩着黑暗,順着一道窗戶縫鑽進來。

進入室内,周圍的黑暗更凝實,仿佛要凝結成霧氣。

小黃“吱吱”叫了兩聲,一撅屁股放了一個臭屁。

小黃的屁本來是淡淡的白煙,正常很難發覺。

但在一片漆黑中,這個臭屁就突顯出來。

仿佛在墨池子裏倒進了一杯牛奶……

杜飛坐在車裏,能明顯感覺到小黃的情緒波動,對這棟房子裏的人相當忌憚。

李成身邊這位錢大師的确有些真本事,手段似乎在馬教授之上。

不過這僅是杜飛的主觀感覺。

所處情況不同,兩人擅長也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慈心則更嚴肅,看着漆黑的别墅,聲音在杜飛腦海中響起:“尊上,此地不對勁,應該在地下布了陣法,小黃不行,讓我去吧。”

杜飛收回目光,看向副駕駛的慈心:“你還懂陣法?”

慈心若無其事道:“不懂。”

杜飛一臉無語,心說你是怎麽理直氣壯說出來的?

慈心感知杜飛的想法,回答道:“尊上,我雖不懂陣法,但萬般陣法歸根結底不過是以‘周易’‘河圖’之法引導地氣,我雖不懂陣法卻能找到地氣彙聚之處,一力破之便是。”

杜飛聽的雲山霧罩,但也大概明白慈心的法子。

說白了就是物理破玄學。

慈心說完,拿出她那根降魔杵,就要推門下車。

卻被杜飛叫住:“哎,你先等等~”

心念一動,從随身空間拿出幾顆手榴彈,還有一個綠色的軍挎包。

把手榴彈放到軍挎裏遞過去:“直接拿這個,十個夠用嗎?”

可别小看這幾個手榴彈。

都是用藍光升級過的大殺器,一個威力能頂六七個手榴彈同時爆炸。

慈心愣了一下,果斷把軍挎包背上,随即下車,人影一閃,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另外一邊,位于九龍的工業内。

理查開着一輛黑色皇冠轎車停在馬路旁邊。

再往前不到一百米,就是長江工業的工廠大門。

雖然已經是夜裏,仍能隐約聽見廠房裏機器的運轉聲。

理查推門下車。

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唐裝,手裏撚動佛珠。

理查繞過車頭,對中年人微微躬身:“張大師,就是這裏。”

被稱爲張大師的中年人擡眼看向工廠,随即拿出羅盤,往前走了幾步,嘴裏念念叨叨,手指頭不斷掐算。

約麽兩分鍾,皺眉道:“這種布陣的手法,是錢有道的盤子?”

理查面無表情,不答反問:“張大師破不了?”

張大師一臉難色,沉聲道:“倒不是破不了,但我家與錢兄是世交,包先生讓我破他的盤子,這恐怕……”

理查皺眉,注視着對方。

張大師則嘿嘿一笑:“得加錢!”

理查似早就料到,淡淡道:“五十萬,不行我找别人。”

張大師立即應了,表情嚴肅起來,再次看向羅盤。

同時,一輛面包車停在後邊。

七八個壯漢魚貫而出,爲首的人上前,叫了一聲“理查先生”。

理查沖他點點頭,沉聲道:“聽張大師吩咐。”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李成别墅内。

小黃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渾身白毛已經染上了一層煙熏似的黑色。

别墅頂樓,錢大師面露冷笑,傲然道:“區區一個畜生,今日本座就收了你!”

說話間,手中的鈴铛搖的更急。

叮鈴鈴的聲音,讓小黃吱吱慘叫。

杜飛感應到小黃痛苦的情緒,不由皺了皺眉,立即下車觀望。

恰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從别墅院裏炸開一團紅光。

強大的爆炸威力,竟然瞬間撕開了籠罩别墅的黑暗。

(因爲審核,兩章合一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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