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廚師看着有些内向,他點頭,又搓了搓手,“是,我大姐就在明氏集團工作,我家還有個小妹,三年前我小妹腦瘤,她在老家,老家醫院雖然能看,但是設備不如上京醫院的先進,我大姐就把小妹轉到上京醫院,大師你也知道,咱們這些家庭,一旦得了重病,那就是災難,大姐雖然工資不低,可醫藥費更貴,大姐還都給小妹用的好藥,後來家裏錢都花光了,大姐開始跟她上司申請,能不能先預支幾個月工資,她頂頭上司不同意,後來大姐就去攔明總的車。”
這是不合适的,若她攔的不是明總,恐怕他大姐的工作都得丢。
明總不但沒怪罪他大姐,還同意了他大姐的請求。
“明總不光給大姐預支幾個月工資,明總說了,若是需要,可以預支到小妹的病康複。”範廚師笑起來還有些腼腆,“明總救了我小妹的命,我不知道怎麽報答,我不是學習的料,不過我喜歡做飯,老師說我也,也有天賦,我就拼命學,後來進了明和酒店,前段時間明總要選三個人來家裏做飯,我就報名了,還被選中了,我就想報答明總。”
時落點頭,“知恩圖報。”
範廚師也是聽說時落的本事的,他不多話,也沒有胡亂打聽,不過時大師這麽說,他很高興。
“知恩圖報。”時落贊同地點頭,而後突然問他,“我有護身符,你要嗎?”
“五百塊一張。”
範廚師還沒開口,張嫂都催着了,“小範,時小姐這護身符可是好東西,你别拒絕啊!”
張嫂家裏也有個兒子,跟範廚師差不多年紀,範廚師性格好,對張嫂也很尊重,張嫂也真心爲範廚師着相。
“謝謝時小姐,我要。”範廚師忙點頭。
“不過我要現金。”時落又提醒一句。
範廚師身上沒帶那麽過現金,不過張嫂有,範廚師就給張嫂轉了錢。
拿到符箓,範廚師貼身放好。
而後他開始教時落做包子饅頭。
人的天賦真的是不相通的。
哪怕有範廚師手把手的教,第三屜才成功。
她不喜浪費,前兩屜形狀不太好,味道也古怪,時落還是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屜,剩下的張嫂跟範廚師分着吃了。
之後的點心同樣試了叫幾次,失敗的都給老頭吃了。
等明旬下班,總算是成功了一屜。
收拾好包子饅頭跟點心,一行人往學校方向去。
這天晚上,上京某一處地段發生交通事故,一男子開車途中突發疾病,車子撞上另一輛白色轎車。
白色轎車頭部被嚴重撞毀,值得慶幸的是,白色轎車的駕駛員隻是臉部擦傷。
正在家裏看電視的張嫂手裏的遙控器掉在腳邊,她看着新聞中被攙扶出來的年輕人,叫道:“這不是範廚師嗎?”
再看幾乎被撞毀的白色轎車,張嫂捂着胸口,“時小姐果然厲害,是時小姐救了範廚師。”
此刻時落跟明旬已經到了出事的。
地縛靈清醒過後并不認識時落。
這是個愛美的姑娘,她頭發已經打理好了,時落到時,她正用力揉着臉,試圖讓青白的臉色看起來紅潤點。
視線越過時落跟明旬,看向齊迹父母,她陡然變了臉色,她嘶吼着要撲過去,“你兒子殺了我!你們還有臉過來?”
雖然老頭跟花天師他們說了齊迹不是兇手,地縛靈開始信老頭的,不過後來她想想,還是覺得那人無論個頭還是穿着,都跟齊迹一樣的,就連眼尾那顆痣都一樣。
兇手就是齊迹。
“大師說了,不是我家齊迹。”齊母自然不認。
時落一來,就給齊迹父母開了天眼,兩人雖然同情女孩子的遭遇,可女孩污蔑她兒子,她當然不認。
“就是他,我拒絕他求婚,他懷恨在心。”地縛靈聲嘶力竭。
齊母還想辯解,時落跟她搖了搖頭。
齊母隻能按捺下焦灼,站着不動了。
時落上前一步,她盯着地縛靈的眼睛,盡管她已經成了陰魂,時落仍能一眼看出她生前的事。
“你當真确定?”時落問她。
地縛靈僵直的眼珠子動了動,“是他,肯定是他。”
“我可能借你陰魂一用?”時落問她。
地縛靈沒聽懂時落的話,不過她仍舊拒絕。
明旬也不贊同,他握着時落的手,“落落,你是想附身到她身上?”
“差不多意思。”
“不行。”明旬從沒如此堅定地否決過時落的打算。
要是時落附身到地縛靈身上,她就會感受到地縛靈生前的遭遇,明旬不允許。
“好。”明旬這麽反對,時落沒再堅持。
齊母想說話,卻被齊父捂住了嘴,齊父跟她搖頭。
若是惹怒了明旬,他能立馬帶着時落離開。
“你是被齊迹父母收買了,想對我屈打成招是吧?”地縛靈幽幽地說,“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惡鬼征兆。
時落一張符箓飛過去。
陰魂被定在原地,扭曲的臉也僵住。
“敬酒不吃吃罰酒。”時落沒了耐性,“在你遊走在那幾個男人中間,你就該想到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你将會受到怎樣的反噬。”
“幾位?”齊母忍不住開口。
時落一早知道這女孩子私生活有些複雜,估計警方那邊也查出來了。
這陰魂卻不覺得自己有錯,“爲什麽男人有錢就變壞,可以同時找好幾個女朋友,女孩子就不行?”
齊母指着陰魂,說不出來話。
她爲自己兒子不值。
時落上前,手從她眼前拂過。
而後往自己眉心點。
片刻後,時落眉頭皺了皺,“不對。”
“大師,哪裏不對?”
“兇手不是你兒子,卻又與你兒子相貌相似,至少體型跟露出來的眼睛相似。”
至于陰魂說的眼尾那顆痣,那是假的。
“大師,你這話是什,什麽意思?”
齊母說完,她猛地看向同樣一臉懵的齊父。
見多了對婚姻的不忠,私生子的頻出,齊母懷疑地看着齊父,等着齊父的解釋。
齊父覺得自己冤枉,“老婆,我沒有背叛你,我真的沒有在外面胡來。”
齊母還是不信。
她更信時落話。
“老婆,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從小受盡了白眼,我怎麽會再做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