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間,老道還曾在偏遠地方,利用道士身份,誘女幹過許多女性。
這當中也有逐漸變成自願的,還有爲她生了孩子的。
也有被害者不願說出這種事,許多時候,這世道對女性并不寬容, 尤其被女幹污這事,對名聲不好,那些女性隻能默默忍着。
而老道也怕事情敗露,專門找那些丈夫外出務工,女性自己在家帶孩子的那些。
“你是該死。”那道聲音說。
燭台用力敲打老道的後腦勺。
老道暈了過去。
“要送去警察局嗎?”時落爲難。
明旬也知道時落所想。
既然事情到現在都沒爆出來,那就是那些女性不願意将事情鬧大,有的甚至壓根不知道。
畢竟有時候一夜睡覺姿勢不對都會腰酸背痛, 身體不适。
若直接将老道送去警察局, 他做的事都會曝光,到時候毀的可能是許多家庭。
不能否認,這世間有許多男人最好所謂的‘男人面子’,便是嘴上說着不介意,心裏卻始終會有根刺,這根刺早晚也會紮的他不得不拔除。
時落跟明旬都不知道那些受害的女性願不願意讓此事曝光。
“落落,不如找屈琅跟屈浩來商量一下。”明旬問一直低着頭的時落。
便是明旬,也無法随意決定别人的意願。
因爲方才躺着的緣故,時落發絲披散,小臉被遮擋幾分,整個人顯得越發小了,此刻她眼中含着怒火。
先前怕老道看出她是同類,時落壓制住靈力,暫時封了自己的覺識。
“落落,别氣, 他會受到懲罰的。”明旬執起時落的手腕, 拿下她腕上的皮筋, 走到時落身後,替她将頭發紮好。
時落一直沉默。
屈琅跟屈浩早聽到客房動靜, 他們不敢貿然敲門,直到明旬打開門。
“他死了沒?”兩人就站在門口,将老道的罪行聽的清楚,屈浩上前,踹了老道一腳,氣呼呼地問。
屈琅将人拉住,“小四,别将人踹死了。”
“這麽個小人,踹死拉倒。”大概是跟屈母十分親近的緣故,屈浩對女性更多尊敬跟愛護,他眼睛一轉,對明旬跟屈琅說,“你們沒看到等下我做的事。”
屈浩一腳踩中老道的下腹三寸之處。
哪怕是昏迷,老道仍舊疼的嗚嗚叫。
屈浩嫌棄地将鞋底在地上不停地蹭。
可惜了一雙鞋子,他回去就扔掉。
屈浩難得強勢,他看明旬。
“我沒看到。”
在屈浩擡腳的時候,明旬順便也捂住了時落的眼睛。
時落是真的沒看到。
屈浩又看他二哥。
“我也沒看到。”
“這樣也不解恨。”屈浩一向有問題就問明旬,“明小旬,你說怎麽辦?”
“落落,昨天上午你曾與老樹說過, 若有事,可入你的夢中,那你能不能入别人的夢?”明旬知道時落雖沒說,可她很在意這事,哪怕讓她耗盡靈力,她也願意。
時落眼睛亮了亮。
覺得這個法子好。
“道家有入夢控夢術,我隻是粗略看了書,并未用過此法。”
“落落試試。”明旬鼓勵。
明旬笃定隻要時落願意,她就能做得到。
入了那些受害者的夢中,若是她們有願意的,可以去報案,若是不願的,也可以讓警察保護受害者的隐私。
法治社會,誰也沒權利處置另一個人。
時落讀取了老道的記憶,如今正是半夜,入夢好時機。
“不過有的受害者與連雲山相距甚遠,我無法保能入每個人的夢中。”若老道記憶中沒有女人的生辰八字,家住何處,她也無法如夢的。
“落落盡力便可。”明旬安慰。
時落盤腿坐在蒲團上,爲了能順利入夢,她還借用了符箓,重新将小黃召喚出來。
小黃在地上蹦跶了幾下,利落地爬到時落肩頭。
“落落,需要我嗎?”明旬不知道自己體内的煞氣能不能幫助到時落,他體内靈力也有。
“暫時不需要。”
屈琅跟屈浩安靜地坐在旁邊,一邊警惕老道會半途醒來,一邊也保護時落。
時落念咒,小黃坐在時落肩頭,替時落護法。
這一坐便是四個多小時。
等時落再次醒來,她有些昏沉。
入夢需要她的三魂七魄離體,如此最傷神魂。
“落落?”明旬忙接住時落倒下的身體,他瞳孔緊縮,聲音顫抖,“需要我怎麽幫你?”
“我可能要多睡一陣了。”時落隻留下這句話,便睡了過去。
明旬嗓子幹啞,他伸手,探了探時落的鼻息,察覺到時落呼吸正常,他才稍微松口氣。
“明旬,你先帶時小姐回去,這裏我跟浩浩處理。”屈琅忙說。
明旬也正有此意。
“回去我會讓張嘉過來接你們。”明旬抱起時落,往山下去,“你們小心些。”
小黑忙跟上。
等明旬跟時落離開後,屈浩擔心地問:“落落不會有事吧?”
“你要是擔心,等張嘉過來,直接讓他送你去明家。”
屈浩忙點頭。
雖然知道自家小四抱上了粗大腿,屈琅卻沒有開口讓屈浩去巴結讨好明旬跟時落,他家小四現在的性格就很好,不需要做他不喜歡的事。
“等警察來了,你别開口,我來說。”屈琅嫌棄地用破床單拍打老道身上的腳印,他叮囑屈浩。
這裏畢竟有些遠,等警察來了,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得知又是好心人幫忙,警察握着屈琅的手,“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感謝那位好心人。”
警察臨走前,還托屈琅給那位好心人帶了獎金回去。
時落這一覺睡了整整兩天。
再醒來,三魂七魄仍舊有些不穩。
老頭知道她是爲了讓壞人繩之以法,也沒多說,隻是替他穩固了神魂,又讓她多躺了幾天。
屈琅在警察局那邊留了聯系方式,過了約莫半個月,警察打電話給屈琅,他們不能透露案情,不過那在調查中還發現了老道的其他問題,數罪并罰,便是他年紀大了,也不會輕判。
而網上也沒有相關案情的公布,這很好的保護了受害者的隐私。
隻是屈琅猜測,報案的受害者肯定不多。
“他不會好過。”屈琅又将這事告訴了時落,時落說,“在讀他記憶時我也給他留了點東西,他以後會經常頭痛難忍。”
光坐牢又怎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