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心滿意足地被時落扶着走了。
咳咳。
等房間裏隻剩下屈家四兄弟時,屈琅清了清嗓子,忍着笑,“沒想到明旬還有這一面。”
平時太過收斂,一旦喝醉,可不就放松了?
“怪不得有人說每個男人心裏都住着一個孩子。”屈浩接着說了一句挺讓人感慨的話。
屈铮三人雖不常見明旬,也是知道這些年明旬日子不好過, 别人隻看到他光鮮亮麗,被人前簇後擁的一幕幕,卻不知他自小因天資過分,早早擔起責任,又因身體不好,常年跟病魔作鬥争。
别人賺錢是爲了享受, 爲了實現各種願望,爲了證明價值,爲了子孫後代, 明旬一直不倒下大概就是爲了證明他還活着。
屈家四兄弟挺佩服明旬。
大約是明旬這一醉太過感染人,就連屈铮都不似平時冷漠,他提醒屈浩:“等明旬酒醒了,你别提這事,自己别去找抽。”
莊老闆爲幾人準備的房子是在山莊左側兩棟當中靠裏頭的一棟,這棟房子一共有十幾層,明旬跟時落住在五層,屈家四兄弟住六層。
張老闆親自帶着時落跟明旬去房間。
莊老闆是個心思活泛的,他看出明旬對時落的不一樣,原本兩人的房間是沒挨在一處的,就在幾人吃飯時,莊老闆特意給時落換了房,兩人的房間就變成了對門。
将門打開,莊老闆沒進去,他站在門口,笑道:“如果有需要,打内線電話就行, 我們這裏跟酒店差不多,什麽都有。”
時落跟他道謝,而後說:“我想請你幫忙泡一杯蜂蜜水。”
“沒問題。”莊老闆還問,“要不要我給明總送點解酒藥?”
“不用。”明旬醉的不算厲害,喝點蜂蜜水,再睡一覺,醒來就應當沒事了。
莊老闆不再多問,讓人去泡蜂蜜水了。
從莊老闆出現開始,明旬就沉默,哪怕喝醉了,他智商回到了小時候,有外人在場,他一句話沒說。
等時落扶着他關上了門,明旬才呼出一口氣,抱怨,“剛才那人是誰?真啰嗦。”
時落将人扶坐在沙發上,哪怕明旬喝醉了,她還是認真解釋,“那是莊老闆,這度假山莊的主人, 你先坐着, 我去給你拿毛巾。”
還沒轉身,時落隻覺得腰上一重,卻是明旬撲過來,抱住了她。
“落落,你别走。”明旬緊緊摟住時落的腰,仰頭看時落,這雙眼裏隻剩下緊張擔憂,還有讓時落揪心的懼意。
明旬害怕她離開。
清醒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強大寬容的,唯有喝醉了才任由心底的情緒肆意瘋漲。
時落歎了口氣。
她不知道什麽是愛,可她知道這一刻她舍不得明旬難過。
時落替明旬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她輕聲說:“我不走。”
得了時落保證,明旬笑了一下,胳膊卻還是環着時落的腰。
“那你跟我一起去洗手間。”時落退而求其次地說。
明旬想了想,覺得能接受。
他松開胳膊,而後朝時落伸手,用眼神示意時落。
時落将手放在他手心。
明旬握緊,起身。
起的太急,腳步有些踉跄。
時落忙旋身,她跟明旬面對面,單手抓着明旬的胳膊,等他穩住了身體,這才松開,她叮囑明旬,“慢些走。”
“落落,你真好。”
到了洗手間,時落濕了毛巾,替明旬擦了臉,又讓他洗了手。
等時落打算扶着他離開,明旬卻站在原地沒動。
“你想做什麽?”時落問他。
“洗澡。”
時落動作一頓,她擡頭,“還是等酒醒了再洗。”
這會兒明旬都站不穩,恐怕沒法洗。
“洗澡。”明旬擡起胳膊,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而後說:“落落會聞到臭味。”
哪怕喝醉了,明旬做的每一件事仍舊是爲時落考慮。
時落心跳又不穩了,她問:“你就這麽喜歡我?”
“不是喜歡。”哪怕醉了,事關時落,他也會據理力争,“是很愛落落。”
“我知道了。”時落這一聲回應幾不可聞。
她還沒對明旬心動,不能給明旬承諾。
“沒臭味。”時落勸說,“我也不嫌棄。”
明旬還是搖頭,他堅持要洗澡。
在喜歡的人面前,他就想露出最好的一面。
跟喝醉的人講道理是不通的,時落隻好松口,“那我在外面等你,若有需要,你就叫我。”
明旬點頭。
出去前,時落想了想,将明旬的外套脫了,她正要替明旬解開皮帶,好讓他等會兒好脫掉褲子,明旬卻飛快地抓着她的手,“我自己來。”
明旬喝酒不上臉,一直到方才,他臉色都是正常的,直到時落碰到了他的皮帶,紅霞突然就染紅了白皙的臉龐。
眸子裏水光潋滟,實在是勾人的緊。
哪怕時落還沒動心,她也不得不承認,此刻的明旬實在是秀色可餐。
收斂了心思,時落松手,“那我出去了,你别洗太久,天有些冷。”
明旬點頭。
明旬沒摔倒。
不過洗的時間有些長,等出來時,頭發還滴着水。
送兩人過來時,莊老闆說了,房間裏的洗漱用品跟睡袍毛巾都是新的,床單被罩也是選的最好的。
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時落轉開眼。
大概明旬對她來說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時落在醫書上看到男性身體能面不改色心不動,當真人露出小片胸膛,她竟覺得有些不自在。
恰好門被敲響。
時落将人帶到床邊,先擦幹了水,她說:“等吹幹了頭發再睡。”
眼看時落又要出去,明旬抓着她的手,“落落,你要去哪?”
“去給你端蜂蜜水,我很快回來。”時落跟明旬保證。
洗個澡,被熱意蒸騰,明旬似乎醉的更厲害了。
他想了好一陣,才明白時落的意思。
門外的人又敲門。
明旬皺眉,咕哝一句,“電燈泡。”
不過他到底松開了手。
不過卻站起身,看來是打算與時落一道出去了。
讓别的女孩子看到這樣的明旬,時落本能覺得不好。
“明旬,乖一點。”時落看着他眼睛,說道。
才下去的紅暈再次爬滿臉龐,明旬摸了摸發燙的耳朵,老實坐下了。
門外不是莊老闆,而是端着托盤的莊小姐。
“時小姐,這是我爸讓我送來的,他覺得你一個女孩子,他不方便親自過來。”時落沒問,也沒好奇,莊小姐還是解釋道。
時落了然,她接過托盤,“多謝。”
“時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時落一看就是那種不會跟陌生人多說話的性子,莊小姐索性直接問出口。
“若你想問屈琅的事,我不方便回答。”時落同樣回的直接。
“時小姐,你也是女孩子,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我對屈家二公子一見鍾情,我沒指望他現在就喜歡我,我隻想讓他能先多了解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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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