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權知道真相。”粉衣女孩固執地看向時落,“若你知道什麽,請你告訴我。”
時落真的當衆說出女粉絲做的惡事,這位叫張毅淩的男明星肯定惹得一身騷。
他朝保镖使了個眼色。
保镖開始驅趕周圍民衆。
張毅淩也露出一抹最完美的笑容,他溫和地勸,“這裏還有許多人看着,你們兩的隐私要是被發到網上,對你們都不好,不如私下聊聊,有什麽問題再一起解決。”
粉絲自然聽偶像的話,她不停點頭。
“婷婷,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的,到時候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女粉絲想拉着粉衣女孩離開。
粉衣女孩,也就是女粉絲口中的婷婷用力推了一下女粉絲,她恨恨地拿出手機,怼着那女粉絲的臉拍,“你怕别人拍你做的惡心事,我是受害者而,我總能錄下來吧?”
另一邊,他們驅趕民衆的行爲惹怒了圍觀的人。
他們倒是想聽聽到底這事多見不得人。
說不定這女粉絲好犯罪了呢。
誰還沒個脾氣。
不就是個明星嗎?上京明星遍地都是,他們沒有高人一等。
“請你告訴我。”叫婷婷的女孩又說了一遍。
時落還沒開口,她的電話響了。
“落落,你在那裏别動,曲愛國跟張嘉馬上就過去。”電話接通後,明旬直接跟時落說。
明旬知道時落最低調,想到她被那麽多手機對着拍就一陣心疼。
時落奇怪地看了看手機,“你怎麽知道我在哪?”
“有人直播,公司裏員工發現了,告訴了我。”明旬簡單解釋,“落落,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不用顧忌,有我在。”
明旬還清晰記得落落第一次見他時說的話,落落性子直,向來有什麽說什麽,可上京的複雜還是讓她變得小心了。
明旬舍不得時落改變。
明旬本想親自過來,隻是他要是來了,恐怕會引起更多讨論。
他盯着手機裏的人,聲音柔和,又說了一遍,“落落,你可以随心所欲做事說話。”
時落心底泛着暖意。
“我可以替你把脈。”時落看向婷婷。
婷婷二話不說,直接朝時落伸出手。
時落摸上她的脈搏。
她臉色有些冷。
“去醫院吧。”時落松開手。
婷婷心直直往下沉,“爲什麽?”
時落看向那眼神躲閃的粉絲,“問她。”
叫婷婷的女孩直接大步過去,揪住對方的衣領,朝她重重甩了一巴掌,“說,你對我做了什麽?”
女粉絲捂着臉,不敢吱聲。
“不說是吧,那我直接報警。”
說完,婷婷直接撥了報警電話。
女粉絲驚恐地伸手,要奪下她的手機,她不敢再隐瞞,“我說了,你能不能不報警?”
“說。”婷婷渾身都在顫抖。
周圍一陣安靜。
圍觀的人也覺出事情的嚴重。
“我前幾天每天都會請你喝奶茶,我在你的奶茶裏放了避孕藥。”
婷婷隻覺得腿有些軟,她腦子還算清醒,“你給我吃了多少?”
要是少,人家不會讓她去醫院。
女粉絲用低的不能低的聲音說了句,“我每次放兩顆。”
“呵——”婷婷一陣頭暈目眩,“你說我請你吃飯,你請我喝奶茶,你請了我整整四天。”
“是那種一年吃不能超過三顆的?”婷婷有男朋友,知道這種事後避孕藥不能多吃。
女粉絲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時落又提醒了一句。
婷婷卻不敢聽了,她直接報警。
“你說過我要是告訴你,你就不報警的!”女粉絲扯着婷婷的衣袖,驚恐地說,她又求救地看向自己的偶像。
她想讓偶像替自己說句話。
大庭廣衆下,張毅淩不敢插嘴,他後悔剛才攔着時落的舉動了。
“我要是有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婷婷氣息不勻。
這種藥吃多了不光會影響内分泌,她短短幾天吃了八顆,很可能會導緻以後生不出孩子。
警察還沒到,曲愛國跟張嘉先到了。
時落走的不遠,曲愛國開車過去,不用十分鍾。
得了明旬的吩咐,曲愛國跟張嘉上前,隔開衆人的視線,曲愛國低聲對時落說:“時小姐,明總讓你先走,這裏我處理就行。”
時落點頭。
她手機還通着話,那頭明旬一直看着手機,直到時落離開。
“落落,那男明星的事我會處理。”明旬已經知道了事情始末,他眸子冰冷。
真的是什麽人都敢觊觎落落。
“嗯,他做過不少惡事,應當還吸毒。”時落提醒明旬。
“我知道了。”
感覺到時落沒受影響,明旬這才挂了電話。
對同事下藥,這是一件極惡劣的事,當日熱搜就爆了。
在衆人都譴責那女粉絲的同時,也有一小撮人在悄悄議論時落。
其中便有一個個把月前的帖子被貼了出來。
若時落看過這帖子,就會知道寫這帖子的人是先前學校對面的奶茶店店主。
眼看帖子的讨論度越來越高,然而,不到半個小時,這帖子莫名消失。
網上連時落的一張圖片都找不到。
這一切時落并不知曉。
此刻,她正停在一處橋邊。
橋下方就是一條河。
這周圍是兩個小區。
小區老舊,正直午時,來往的人不算多。
時落望着不甚清澈的河水,河裏偶爾也有魚遊過,這裏不比山上,魚都是平常的,河邊有個老者在撈行人随手扔進去的垃圾。
約莫半個小時,一道人影走近。
等人影走近,時落看了對方一眼。
這是個年約三十的女人,女人渾渾噩噩地經過時落身邊,在快要下橋時,突然一條魚躍過水面,再砸進水裏,周圍濺起一小撮水花。
女人似乎被吸引了,她腳步一頓,朝橋邊走去。
而後定定望着水面。
女人面容憔悴,眼底一絲神采都無,又過了一陣,她突然醒了一般,雙手撐着橋邊護欄,勾着頭往下看。
“你要跳河嗎?”時落靜靜看着她,問了一句。
似乎才注意到不遠處還站着一人,不過女人隻看了時落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繼續往河裏探。
“你要是死了,那是親者痛仇者快。”時落又說。
女人抓着欄杆的手用力,她澀聲說:“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