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你的失職。”明旬視線冷飄飄地自經理面上略過,而後掃向地上的三男一女,“若我沒聽錯的話,方才她說她在酒店房間安裝了攝像頭。”
“你沒聽錯。”時落沒走,她還附和明旬的話。
明旬眼底飛快地閃過笑意。
再看向經理時,語氣不悅,“聯合别人一起在我的酒店安裝攝像頭, 誰給你的膽子?”
經理驚慌擡頭。
他怎麽都沒想到明總能一下子看出内情來。
他原本還想将事情都推到這四人身上,把自己摘出來。
“你不可能在那兩人還沒開房間之前就知道他們要住哪一間,除非有人提前給你開了門,讓你裝攝像頭,而後經理又特意安排人在這房間。”
明總跟時小姐肯定是不會跟經理解釋的,張嘉開口。
經理站在原地搖搖欲墜。
他知道明總眼裏揉不得沙子。
“明總,我,我——”經理想解釋,想求饒,可明旬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經理隻覺眼前陣陣發黑。
他知道自己完了。
事情既已出了,便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問出了房間号,明旬讓副經理去敲門。
不多會兒,屋裏果然走出來兩人。
縱使酒店房間隔音好,不過這幾人鬧出來的動靜太大,還是有許多人注意到這裏,那對男女一早知道躲不過去。
等兩人出來後,明旬跟張嘉及薛城點頭。
兩人去了房間,找出攝像頭,拆除。
一行人轉到辦公室。
明旬知道時落餓了,他先将時落送去包間,讓她先吃。
明旬正要離開,時落突然踮起腳尖,覆在他耳邊, 小聲說:“這經理還有别的事, 别讓他這麽輕易走了。”
“好。”明旬又讓服務員再上一道雞蛋羹。
這才親自替時落關上門。
他又讓薛城跟曲愛國跟在時落身邊, 自己帶着張嘉跟齊曉波去了辦公室。
有明旬鎮着,年輕女人再憤怒,也不敢上前撕扯丈夫跟小三。
“施以祥,你死定了。”她隻能恨恨地說。
而後又看向縮在丈夫身後的女人,那女人容貌隻能稱得上是清秀,此刻眼圈通紅,滿眼委屈,若不知道的人,大約會以爲她才是那個被背叛的人。
“賤人!”年輕女人陰狠地盯着對方。
“龐蘇,你别過分。”施以祥将身後的女人嚴嚴實實地擋住,“小思是硬被我帶過來的。”
“我呸!”那年輕女人,也就是驕縱小姐龐蘇原本豔麗的面龐憤怒猙獰,“做都做了,還特麽裝什麽白蓮花?”
“你嘴巴放幹淨點。”在龐蘇面前一向矮了一頭的丈夫突然硬氣,他厭惡地看着不遠處的妻子,“我本來也想要跟你離婚。”
“什麽?”龐蘇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聽錯了,而後她又指着自己的鼻子, 問:“你敢跟我提離婚?”
要提也是她跟這男人提。
施以祥對她越發厭惡,“又是這樣,龐蘇, 我也是個男人,你每天在我面前頤氣指使的,把我當狗一樣呼來喝去,高興了給我個正眼,不高興了讓我滾。”
“你這種女人,沒有人受得了,也沒人真的愛你。”施以祥詛咒似的斷定。
龐蘇氣的捂着胸口,她沒有理智時,什麽話都能說得出口,“愛我的人多着,至于你,你說對了,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也不對。”龐蘇惡毒地繼續道:“你還不如一條狗,養條狗還知道要護主,你卻背着我養女人。”
施以祥舉着拳頭就要去打妻子。
卻被後面的女人攔腰抱住。
“以祥,你别沖動。”叫小思的女人柔柔地勸說,“你要是受傷了,我會心疼的,先消消氣,我一直陪着你。”
兩人在她面前還這麽不知廉恥,龐蘇氣的越發口不擇言,“狐狸精,你媽也是個老狐狸精吧,才生出來你這個小狐狸精。”
小思的動作一僵,眼淚無聲的落。
“怎麽,我猜對了?”龐蘇又呸了一聲,“怪不得呢,連我家養的狗都能當個寶,你是多缺愛啊。”
小思捂着臉就要跑。
施以祥忙轉身,緊緊将人抱住,“小思你别哭,那女人就是個爛人,你别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施以祥也怒了,絲毫不給妻子留面子,“你不把我當人,你自己又是什麽東西?你有錄像,我也有照片,你找不同男人的照片。”
“你敢找小思的麻煩,别怪我把你這些照片發給你親戚朋友看。”
眼看矛盾又要升級,明旬掃了副經理一眼。
副經理是個有眼色的,他忙上前,站在雙方之間,好聲好氣地勸,“大家都别沖動,有話好好說,這事我們酒店既然也有責任,自然要負責,隻是我們辦公室畢竟不是解決你們家庭問題的地方,不如咱們先把攝像頭這事解決了,至于你們的家事,還是不宜讓外人聽到。”
副經理說話就老練的多。
他這話不軟不硬,若是平時,龐蘇還真不一定給他這個面子,隻是今天明旬在場,明旬剛才還要起訴她,她不得不按捺下滿心的怒火。
“明總,裝攝像頭這事是我不對。”對上明旬,龐蘇驕縱盡收,她甚至戰戰兢兢地開始道歉,“您放心,這事不會再有别人知道,施以祥也不敢追究。”
施以祥打算開口。
龐蘇突然陰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脅道:“這事我說了算,你要敢追究,我不會放過你,你别忘了,你妹妹還是我給找的工作,你爸媽在老家的房子也是我出錢蓋的。”
“你卑鄙!”施以祥火冒三丈。
龐蘇又想呸他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明總耐性即将告罄。
明總到此刻都沒作聲,不代表他就願意聽這些糟心事。
若他出手,必是雷霆。
她可不想去坐牢。
龐蘇立馬撲過去,拿起微型攝像機,往地上一扔,用完好的那隻腳用力踩,攝像機瞬間被踩碎,她又揚起自己手機,說:“明總,我這就砸了這手機,其他的我也沒備份。”
“您看,這樣您還滿意嗎?”龐蘇小心地問。
明旬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施以祥。
施以祥滿心憋屈。
就因爲他沒錢沒勢,就得被人踩在腳底?
他低頭,掩蓋住嘴角的冷笑。
就在這時,明旬淡淡開口,“将你錄下來的都删了。”
這幾天有點忙,更新時間不穩定,抱歉哈,麽麽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