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跟蔣小琴想殺他,他不可能不怨,隻要知道他們過得不好,他就開心。
時落看他,問了一句,“你覺得這兩個自私狠毒的人湊在一起,尤其是将來窮困潦倒的時候,他們會如何?”
“蔣小琴還是在認識我之前工作過兩年,在一個商場裏賣衣服,賺的錢不夠她花的,她的信用卡還是後來我幫她還的,這些年她懶散慣了,不可能再願意做勞苦的工作,張振這人小家子氣,愛占便宜,心胸還狹窄,這麽多年他交往了不下五個女朋友,後來都忍不了他的小氣,他們能當這麽多年的閨蜜,靠的就是蔣小琴買單,等他們以後爲吃穿發愁的時候,兩個人就該互相攀咬了。”
不止。
時落并沒跟徐嘉祥說那兩人的下場。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當那兩人相互争吵指責的時候,戾氣便在心中生成,他們的結局必然是兩敗俱傷。
蔣小琴以後也定然會後悔,她越是後悔就越憎恨當初趁着醉酒跟她滾在一起的張振。
尤其兩人不會再有孩子做紐帶。
這兩人都是心狠之人,日後端看誰先對誰下手了。
知道他們過得不好徐嘉祥就滿意了。
等車的時候他去旁邊水果店,買了兩大袋水果,他不知道時落喜歡吃什麽,都撿貴的買。
“大師,這個您拿着,可千萬别拒絕,你就收一千塊我實在過意不去。”徐嘉祥回來時,車子剛好到,不容時落拒絕,他将兩袋子水果放在後座,然後直接給了司機一百塊,讓他将時落送回去。
要不是怕打擾到大師,他恨不得以後每天給大師送飯去。
他開飯店之前也做了好幾年的廚師,這些年廚藝也沒落下。
到底還是對時落的感激之情占了上風,車子來之前,徐嘉祥問了時落的地址跟電話。
“大師您别多想,我就是想等您有空的時候給您送點飯。”
“你做飯好吃?”出乎意料的,時落竟然沒拒絕,她問了句出乎徐嘉祥預料的事,提到好吃的,時落眼裏泛着光。
這樣的大師才像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
徐嘉祥笑着點頭,“我有高級廚師證,吃過我做飯的朋友都說好吃。”
時落眼角都帶着笑,美的越發讓人失神。
徐嘉祥一個激靈,又很快回了神。
時落再回到公寓已經将近晚上七點了。
夕陽落到了地平線下,徒留半邊紅霞,時落望着悠遠的天際,有些想念老頭了。她跟老頭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麽久,平時日日在一起還不覺得,一旦離開,腦中都是老頭懶懶散散的模樣。
許是徐嘉祥的事對時落有些微影響。
老頭與她來說既是師父,也是父親,她原本覺得隻要師父還是她師父,見不着也無大礙。
是她高估了自己。
想的多了些,時間就過得格外快。
車子停在公寓門口,時落下了車。
剛站定,身後傳來程怡星驚喜的叫聲,“落落,好巧啊,我們真有緣。”
這都能扯到緣分上,時落也是無話可說。
程怡星忙上前,想接過時落手中的塑料袋。
好在這塑料袋是透明的,程怡星看到裏頭是水果,她不會像昨天那樣被驚道。
時落避開她的手,說了句:“有點重。”
“我提得動。”程怡星知道時落力氣大,她覺得自己雖比不上時候,提點水果卻是小菜一碟。
她不由分說地搶過時落手中的塑料袋。
啪嗒——
袋子掉在地上。
程怡星長這麽大,也沒一次性買過這麽多水果,她低估了水果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放在最底下的西瓜摔的稀碎。
“對,對不起。”程怡星心疼地看着通紅的西瓜汁濺濕了袋子,“落落你是不是想吃西瓜?我再去給你買。”
時落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袋子,輕松拎了起來,往公寓走去。
程怡星抓着自己的包,趕緊跟上。
她打量這兩個塑料袋,試探着問:“落落,這水果不會是明旬送的吧?”
明總也太小氣了點,落落幫了他那麽大的忙,他就送落落兩袋子水果?
程怡星絲毫不懷疑時落的能耐。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是。”程怡星看着塑料袋,“明總好歹也是身價好多個億的總裁,不至于這麽小氣。”
提到明旬,程怡星頓時來了興趣,她湊到時落眼前,悄聲問:“落落,那明總真的長得跟雜志上一樣帥嗎?”
明旬可是全亞洲女人都想嫁的男人,縱使他沒多久好活了。
“我沒看過雜志,無從比較。”時落回道。
程怡星發現新大陸似的短促地叫了一聲,她抓着時落的胳膊,眼睛瞪大,裏頭八卦的光芒都快溢出來了。
這一聲叫喚惹的路過的人都看過來,程怡星忙笑着跟人點頭,而後壓低聲音,揶揄道:“落落啊,我發現你對明總不一樣啊。”
時落斜了她一眼。
“我以爲你眼裏隻有男女,沒有美醜之分,剛才提到明總,你竟然說了兩句話,你别小看這兩句話——”程怡星充分發揮了福爾摩斯的精神,她分析道:“要是我問别的男人帥不帥,你肯定隻會給我一個白眼,但是你竟然用無從比較來回答我,這就是說你對明旬的關注比對别的男人關注要多的多。”
程怡星侃侃而談,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什麽兩性專家。
時落真的不忍心告訴程怡星,她之所以多注意了點明旬是因爲内疚。
“我說的對不對?”看到時落用一種類似憐憫的眼神看她,程怡星有些不安地開口:“難道明總其實長得并不帥?”
按理說不應該啊,财經雜志又不是那些時尚雜志,把人拍的不像本人,按雜志上的照片來看,明總就是沒有雜志上帥,那也應該挺帥的。
“帥又怎樣?不帥又怎樣?”時落給她一個‘時落式’的反問。
“帥的看着心情都好啊,要是個肥頭大耳的,我都舍不得你去見他,太傷眼。”程怡星心疼地隔着塑料袋抱住時落的胳膊。
時落終于忍不住了,将左手的塑料袋放在右手上,然後伸出左手,彈了一下程怡星的腦門,“我建議你去寫故事。”
想太多。
程怡星捂着腦袋笑個不停,她知道時落根本沒用力彈她。
“落落,你終于對我動手了。”程怡星感歎一句,随即高興地說:“這說明你的心對我敞開了一小塊,咱們以後就上升爲好朋友了。”
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她們就成無話不說的閨蜜了。
兩人進了電梯。
門剛要關上,兩個阿姨忙擠了進來。
電梯上升時,其中一個阿姨感歎道:“太慘了,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壞?”
“可不是嘛,我想想都害怕。”另一個附和一句。
兩個阿姨透過電梯門看到身後站在她們身後的時落跟程怡星,後來說話的阿姨轉頭看向程怡星,她們都是一棟樓上的,偶爾也能見着,在阿姨知道程怡星一個人住,就說:“丫頭,你還是一個人住嗎?那你可要小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