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門邊的鞋架,蔣小琴跟張振看到滿地的狼藉,她半個月前挂的十字繡正被徐嘉祥踩在腳底。
她的所作所爲無所遁形。
蔣小琴腿一軟,張振忙半抱着她來到沙發上,在時落跟男人看不到的角落,張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卧室就有床,你們不如現在就去滾。”本以爲再看着兩人眉來眼去時,他會怒火中燒,可真到了這一步,他比剛才還冷靜些,“我那床估計早髒了吧。”
說完,徐嘉祥才覺得這話會污了時落的耳朵。
他忙說:“大師,這些髒事您不聽也罷,我這就送您回去,今天這飯恐怕也吃不成了,改天我請大師去我飯店吃,大師您可一定要賞臉。”
徐嘉祥一口一個大師并不能打消蔣小琴跟張振對時落的懷疑。
時落穿着跟别的女孩子并沒有不同,甚至比蔣小琴差多了,這樣的時落是無法讓人跟高深莫測的天師聯系在一起的。
蔣小琴一直覺得自己容貌中上,打扮一下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可曾今引以爲傲的容貌在時落面前被襯的黯淡無光,蔣小琴心裏的妒意跟野草似的瘋漲。
張振悄悄捏了一下徐小琴的手,蔣小琴回神,她忙高聲阻止時落離開,“等一下。”
“你憑什麽說我跟張振有暧昧?我早跟你說過了,我們就是閨蜜,我要真跟他有什麽,還會嫁給你嗎?你還有沒有良心?”蔣小琴上前,她看着徐嘉祥将時落護在身後,心裏酸水咕咕往外冒,話中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
徐嘉祥恨不得給她個白眼。
又是這一套說辭,之前她就總用這個借口打發自己。
打着閨蜜的名頭可影響不了他們上床。
“要不要我去找你們認識的那個人來對峙啊,就你們醫院遇到的那人,我在上京這麽多年,也是有點人脈的,找個人很容易。”男人能在上京站穩腳跟,自然也有一兩分手段。
蔣小琴慌亂地反駁,“你,你在胡說什麽?”
她以爲那天徐嘉祥沒看到短信内容,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句都不問。
她勉強穩住心神,“你别污蔑我,我就是不舒服,張振陪我去醫院看看。”
蔣小琴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信息也并沒說什麽不該說的,僅憑一句話,徐嘉祥應該猜不出真相。
“是不是污蔑我們去醫院看看就知道。”徐嘉祥看蔣小琴臉色不對,猜道:“你們不會是染了什麽病了吧?”
“那我也得去醫院檢查檢查。”
徐嘉祥沒說一句話就像一個巴掌打在蔣小琴跟張振的臉上。
“你才有病!”蔣小琴氣的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張振,你要是個男人,做了就承認,我有的是證據,到時候鬧開了,我看你們還有沒有臉在上京混。”徐嘉祥不屑地看着還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
心裏想着等這兩人離開,他得把家裏的家具全換了。
蔣小琴跟張振心裏有鬼,兩人平時在外頭也沒怎麽掩飾,隻要徐嘉祥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張振看向蔣小琴。
兩人不愧是多年閨蜜,僅一個眼神,心裏就有了主意。
深吸一口氣,蔣小琴指着時落,問:“你光說我不對,那她又是誰?”
“怎麽?你們是打算先找我的錯嗎?”他到底也是跟蔣小琴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哪怕他沒真正了解過她,也能猜出這兩人的目的,“蔣小琴,你也别否認,你存了什麽心思我一清二楚。”
“老公——”被猜中了心思,蔣小琴本能地喊了一句。
平時聽到蔣小琴嬌嬌地喊他老公,徐嘉祥渾身都暖洋洋的,覺得幸福的人生不過如此,今天再聽,他沒來由的一陣反胃。
“别這麽叫我,你不嫌瘆得慌,我還嫌惡心。”看着面前這個明明不情願,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女人,男人心一點點涼了下來,他記憶中那個單純可愛的姑娘早變得面目全非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嫁給徐嘉祥十年,這十年來徐嘉祥對她是百依百順,從沒跟她紅過臉,她早習慣了徐嘉祥對她的縱容,乍然見到他厭惡的表情,蔣小琴沒來由的心裏一慌。
許多人便是這樣,擁有的時候從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
蔣小琴此刻有無後悔無人知道,她心裏不是滋味卻是一目了然的。
“你是看準了用符篆害人我沒辦法報警。”男人讀的書再少也知道哪怕他報警,這事不科學,警察也不會信,再說了,那符篆已經被大師燒了,他也沒證據,徐嘉祥越想越生氣,“你可真是個毒婦,一邊叫老公,一邊想我死,今天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隻是恐怕不能如你們的願了,我會活得好好的,至少比你們要活的好。”徐嘉祥看着蔣小琴陡然蒼白的臉,冷笑一聲,“看到你們勾搭在一起之後,你還跟我睡,我特麽的跟吃了屎一樣,我恨不得用消毒液全身洗幾遍。”
以前他對蔣小琴有多喜歡,這一刻他就有多恨,他又不是聖男,被人帶了綠帽子還好聲好氣的跟對方說話,這會兒他巴不得将這兩人罵的羞憤欲死才好。
“徐嘉祥,你再嘴髒,我跟你不客氣了。”眼看着蔣小琴整個人都晃了起來,張振忙起身,将人扶着,他威脅道。
徐嘉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恥笑一聲,“蔣小琴,原來你就喜歡這種弱雞一樣的男人,我用一隻手就能打的他半死。”
除了一張還算俊的臉,這張振有哪一點比得上他?
“你這些年奢侈慣了,他一個月幾千塊工資夠你買化妝品的嗎?還有你那衣服,每個月都要買,凡是你喜歡的衣服,同款式的你每個顔色都要一件,她養得起你?”
“哦,對了,趕緊的,把我之前給你的錢都還給我,這麽多年,我給你的可不少。”他又不是冤大頭,沒義務養她跟她姘頭。
“這些錢都是你給我的,這是贈與,就是我的。”蔣小琴覺得徐嘉祥沒多少文化,不懂這些,她又說:“我們還沒離婚,這房子,還有你那兩個飯店都有我一半。”
“我可去你的吧,你真當我傻?你婚内出軌,别想分我的錢。”望着眼前這張滿是算計的臉,徐嘉祥心裏除了恨,就隻有鄙夷了,他甚至都覺得再爲這種女人痛苦簡直是傻叉。
蔣小琴早将徐嘉祥的财産視作自己囊中之物,她不可能淨身出戶的,她眼睛一轉,指着時落,一口咬定,“你也出軌了,咱兩半斤八兩,你休想獨吞家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