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救下

玉牌的能量跟周圍聚集的靈力悉數進了時落體内,身體重組般的疼痛也緩緩散去,時落查探一番丹田,已與上回查探時見到的截然不同。

如此,再與人一戰時就不會那麽快消耗光了。

時落滿意地睜開眼,此時已是月上柳梢。

“你來了。”視線清晰,時落對着面前的人露出一抹笑。

她沒問明旬怎麽找過來,睜開眼就看到活生生的明旬坐在自己面前,時落眉眼放松。

“落落,我來了。”明旬擡手,拇指蹭了蹭時落的臉頰的髒污,心疼地碰了下她頰邊的一道劃痕,他問:“感覺如何?”

“我進階了。”時落抓着明旬覆在自己臉上的手,用力握了握,她看過書上對進階的描述,不過她經曆與感受與書上的有不同,“我不知道自己修爲具體到哪個階段,不過丹田比以往能容納更多靈力,那團能量也更大了。”

那能量就是衆人口中的結丹。

明旬爲時落高興,也心疼。

若不是一次次灌滿靈力,又一次次的消耗殆盡,時落不會進階如此快。

“我還能這樣——”時落一手按住明旬手腕内關,給明旬輸了靈力,明旬坐着未動,感覺到有些酸澀的肩頸被一股熱流緩緩撫過,舒暢不少。

“我能用靈力查探你的身體。”明旬臉上的疲憊盡散,時落有些興奮,“若你有不舒服,我可以給你治病。”

“落落很厲害。”明旬将人扶起來,替她拍掉身上的枝葉跟方才在洞裏沾到的灰塵。

時落回頭看四位師父,四位師父還未清醒。

除了顧師父,其他三位師父臉色已經恢複,不過他們年紀大了,便是恢複,也不能短時間内再受創。

“落落,我讓人将三位師父送下山?”等時落一一查探過四位師父的傷勢,明旬問道。

自打來湘南後,出門不好跟着人多,要論功夫跟實戰經驗,唐強跟錘子要比薛城跟齊曉波強,薛城二人便沒有跟着時落,正好明旬另有事要二人去做,明旬讓他們跟他在本地的下屬去尋一種當地特産的玉,聽聞那玉石通常會藏在地下最深處,要尋不易,且市面上假的多。

這一趟薛城二人跟曲愛國及張嘉一道來了山上。

“勞煩你們。”時落朝四位道謝。

“時小姐,你别跟我們客氣。”張嘉急急擺手。

四人沒再耽擱,将四個老頭背下山,他們的車子就在山下。

明旬在,時落的話都多了。

唐強他們自覺離兩人遠些,好留些空間讓兩人好好說話。

明旬将時落拉到角落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定時落身上沒有其他傷口,這才将人扯到懷裏,重重抱了一下,手不停地在她背上撫摸,最後溫熱的掌心覆在時落的後頸處。

時落臉埋在明旬的胸前,聽着沉穩有序的心跳,她吸了口氣,“我聽了你的話,沒受傷。”

她還悄悄用靈力将臉上的傷口修複。

明旬剛到時,錘子已經将時落護着她自己的事與他說了,明旬誇贊,“落落做的很好。”

要救人,兩人也沒時間竊竊私語,又抱了一下,明旬才不舍地放開時落,轉而握緊她的手。

時落笑容明亮,她回頭對其他人說:“走吧。”

兩人當先往後山走去,一路上低聲說話,絲毫不覺得疲累。

半刻鍾後,時落突然想起來,她回頭看小王,“這事與你無幹,我們要走許久,也可能會遇到危險,你若是嫌累,可以離開。”

“剛才你進階,我也受益,既然我得了好處,就要報答你們,正好這一趟我也挺有興趣。”跟歐陽晨當初因爲師父消失那種什麽都提不起勁兒的懶散不同,小王感興趣的事沒幾件,這次與時落出來,他覺得有點刺激。

“一起一起。”已經回來的金剛鹦鹉附和,它也不舍得跟時落分開,“美人,一起,小王一起。”

明旬掃了它一眼。

一道小身影直接将鹦鹉扇了下去,順便撲到鹦鹉身上,用力扯掉它兩根羽毛。

這兩根還是鹦鹉覺得最好看的,金剛鹦鹉嗷嗷的尖叫。

在鹦鹉要還手時,小身影又飛快地回到時落手腕上。

“白眼狼啊白眼狼!”鹦鹉在地上撲騰,邊叫。

小王居高臨下地看它,“人家嫌你聒噪呢。”

鹦鹉委屈地看時落,“美人,美人。”

明旬轉了身,擋住鹦鹉的視線,他要求,“落落有名字。”

明旬說話聲音溫和,鹦鹉卻突地将腦袋埋在翅膀下,小身體瑟瑟發抖。

明旬體内有朱雀能量,凡是山中生靈皆不得不臣服。

小王嫌棄地提着鹦鹉,跟上轉身走了的時落跟明旬,小王自然覺察出明旬體内有古怪能量,這是人家的秘密,他自不會多問,隻嘲笑鹦鹉,“活該。”

有時落帶路,幾人晚上趕路也沒有絲毫耽擱。

翻過一座山,見時落有目的地朝前走,錘子忍不住問:“時大師,你确定餘下的人就在那位大哥說的山上?”

“确定。”時落點頭。

時大師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片山,隻看一眼就知道怎麽走,且還是半夜,錘子佩服時落的認路本事。

不待錘子細紋,隻見時落手裏的照明電筒往前掃了一下,錘子幾人這才看清前方草叢裏竟然兩隻耳朵不同的野兔。

一隻長耳,一隻短耳。

兩隻野兔顔色也有不同,一隻爲灰色,一隻爲褐色。

這兩隻野兔身形小,在林中又常見,黑暗中不容易讓人注意到。

察覺到光亮,兩隻野兔停下動作,回頭看時落。

對上明旬幾人,竟也不怕。

“它們帶路。”時落解釋。

先前有修道者,時落不會讓林中的生靈冒險帶路,這會兒林中安全,時落才請它們幫忙。

要連着爬幾座山不易,唐強三人是普通人,體力消耗的快,時落讓他們服了丹藥,如此,一行人速度并未慢下來。

天際微微泛白時,最前頭的時落與明旬停下腳步。

“累嗎?”時落呼吸平穩,臉上也沒有一滴汗珠,她握緊明旬的手,低聲問。

明旬貼着時落的耳際,笑道:“一路上落落都在給我開小竈,我不累。”

兩人牽着的手一直沒松開,每每明旬力氣快要用完,時落就會給他輸送些靈力,明旬一路走的很輕松。

“你是我的人,我照顧。”時落理所當然地說。

“是。”明旬還停驕傲,“我是落落的人。”

縱使吃了丹藥,唐強三人身上的汗也是出了一身又一身,就連歐陽晨跟小王雙腿都開始哆嗦。

“休息一刻鍾。”時落對其他人說。

歐陽晨跟小王盤腿坐,運轉靈力,消除身體的疲憊。

唐強三人又吃了一粒丹藥,體力逐漸恢複。

近段時間,時落給唐強他們吃了不少丹藥,唐強決定抽空要去外頭多買點草藥,送給時大師。

時落牽着明旬朝替他們帶路的野兔走去,事實上,到了後來,前面帶路的就不止有野兔,也有小型鳥雀。

時落謝過它們。

帶路的生靈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這座山頭并不大,樹木也不如一路走來的茂盛,此刻山背面一處破敗的木頭房子裏擠擠挨挨地裝了幾十個人。

這木屋統共兩間,是許多年前有獵人在此處居住,那老獵人去世後,兩間木屋就成了上山的村民歇腳處,隻是不知爲何,近段日子,偶爾有膽大,不怕遇着黑熊的村民上山來打獵,卻怎麽都找不到那兩間木屋。

“她快不行了!”木屋裏,一道帶着哭腔的聲音喊道。

躺在地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長時間沒有離開房間,吃喝不足,女孩臉色蒼白,身形瘦弱,她躺在地上,呼吸不穩,臉色潮紅。

若先前被綁在陣法中央的男人見到這女孩,就會發現她就是那個仗義出言的女孩子。

女孩已經燒了兩天兩夜了,意識已經模糊,嘴裏說着旁人聽不清的胡話。

蹲在女孩身旁的是個年輕女人,她不停地試着女孩的脖子,“越來越燙了,能不能讓他們給點藥啊?實在不行,這山上也有草藥,讓他們幫忙采點藥也行,她不能這麽燒下去,再燒恐怕是撐不住了。”

“我們剛才敲門了,也叫了,他們不給。”一道男聲歎道,“那些人狗仗人勢,說我們病死也就病死了。”

别說藥了,就是飯菜都是很少量,大部分時候都是饅頭包子跟鹹菜。

這些天他們一天就給一桶水,那木桶裏的水恐怕就是随便從河裏裝上來的,看着都渾濁,第一天有人喝了就上吐下瀉的,之後再沒人敢碰桶裏的水。

健康的人喝了都出問題,何況是生病的女孩子?

年輕女人将女孩額頭上的布塊拿下,放在那桶讓他們喝的髒水裏洗了洗,重新覆在女孩的額上。

女孩的遭遇讓其他人更是心惶惶。

“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在這裏。”有人撐不住了,癱坐在門邊,不停拍打着門,讓外頭的人放他出去。

這種時候,一人崩潰,其他人都跟着陸續崩潰。

越來越多的人不停喊叫,不停踹門。

死寂的山上突兀地多了許多求救聲,驚的遠處動物飛快地逃離。

外頭看着他們的人脾氣不好,他們本就不耐煩,他們夜間輪流守着木屋裏的人,此刻正睡着,被吵醒後,更是煩躁。

外頭看守的一共五人,有一人煩躁地爬起來,薅了一把頭發,大聲罵了一句,随即直接拿過挂在牆上的鞭子,另兩人拿着電擊棍,還有一人拿着一尺長的刀,大步往木屋走去。

開了門,四人并排站着,他們指着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你出來。”

那人縮着肩膀,往後躲。

“剛才不是叫的很歡?”個頭最高的男人陰狠地盯着他,他指使身旁的人,“老二,你去。”

老二大步過去,将人直接提了出來,扔在高個男人面前。

男人舉着鞭子,重重抽在這人身上。

這人痛的在地上不停翻滾。

“有本事叫,吵醒老子,就不要怕疼,不要怕死。”高個男人手上越發用力。

第二鞭将将要落下,高個男人覺得後頭一陣勁風襲來,他來不及躲避,被人一腳重重揣在肩頭,男人踉跄地往前兩步,腿軟了一下,控制不住單膝跪地。

“誰?”這大個頭不光個頭高,身材也壯實,曾是地下黑市的摔跤選手,最高光時候能以一敵五。

錘子站定,“是你老子。”

說完,又覺得當這人老子晦氣,他呸了一聲,“狐假虎威的東西,如今是法治社會,竟然還搞起了黑勢力,我看你是找死吧!”

不等男人起來,錘子又飛起一腳,直踹男人的腦袋。

“大哥!”剩下的三人各自拿着武器沖上來。

唐強也早抽出鞭子,他的鞭子被時落改造過,别說普通人,就是許多修道者都撐不住他的一鞭子。

都不用老楊動手,唐強一鞭子抽飛一個。

隊長不喜歡說話,錘子雙手環胸,站在一旁,譏嘲道:“你們這麽喜歡抽人,那就好好嘗嘗被鞭子抽的滋味。”

四人疼的都叫不出聲。

唐強也不跟他們廢話,再使力,其他三人直接被抽暈,那個老大躺在地上,還有意識,唐強過去,靴子踩在男人的胸口,用力碾了碾,“不把人當人,我看你也别當人了。”

話落,靴子一側,朝他下巴用力一踢,直接将人踹暈。

太陽已經緩緩升起,透過樹葉,落下斑駁的光亮,這不影響屋裏人的視線。

錘子站在門口,并未進去,他對屋裏的人說:“出來吧,你們安全了。”

“你是來救我們的?”一個縮在門邊的中年男人緊張地問。

“當然是的。”錘子語氣柔和。

男人再張嘴,突然嚎啕大哭。

“我不用死了!”男人對身後一群也聽到錘子話的人說:“我們都不用死了,有人來救我們了!”

接着便是死裏逃生後的哭聲一片。

這裏被關的遠沒有他們說的一百人。

方才唯一沒有過來打人的男人跪在地上說:“原來是不少人的,但是昨天早上,那幾位大師讓我們送二十個人過去。”

爲了讓錘子留他一條性命,這人猜測,“肯定是想吸他們的氣。”

他見過的,被吸過氣的人都死了。

“也就是說,那道士說的一百人,其實已經被他們殺了好多?”

這人趴在地上,不敢回話。

“那些人呢?”錘子問。

“不,不知道啊。”男人額頭觸地,他小聲說:“昨天那幾位大師說了,讓我們看好這些人,今天那幾位天師會過來。”

“但是他們沒過來。”

“先救人。”時落說。

錘子一腳又将這人踹厥過去。

而後将兩間木屋的人都放了出來。

他們大部分都挨餓受驚,大悲大喜後,隻覺渾身無力。

等他們歇好了,小王又讓鹦鹉帶路,送他們下山。

在一個年輕人背着燒昏迷的女孩經過時落身邊時,時落開口:“等一下。”

年輕女人跟在兩人身邊,她着急跟時落說:“這個妹妹病的厲害,再不去醫院,我怕她就危險了。”

“她撐不到醫院。”

“那,那怎麽辦?”年輕女人哽咽道:“她,她這麽善良,不該年紀輕輕就遭這麽大難。”

背着女孩的年輕人直接将女孩放下,他問時落:“你是不是能救她?”

時落喂了女孩一粒固魂丹跟生機丹,而後執起女孩的手,輸送了靈力。

女孩通紅的臉逐漸恢複了原本的膚色,她還未清醒,不過呼吸已經平穩。

“沒事了?”年輕女人再摸了摸女孩的額頭,已經不燙了,再看時落,女人臉上帶上崇拜,“你這藥真厲害。”

原本已經走的好幾個人回頭,他們先看了眼地上的女孩,而後驚喜地轉身,直奔時落過來,其中一年約五十的婦人朝時落伸手,“能不能也給我一顆藥?我有心髒病,我心髒很疼,要是不吃藥,恐怕下到半山腰就會發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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