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男人最脆弱的一處,非那處莫屬。
先前吓唬人的陰魂本能捂着褲裆,被兩個女人看到,哪怕已經成了陰魂,仍舊覺得丢臉,“你怎麽知道?”
“不光我們知道了,全縣人民都知道了。”錘子又突然轉向時落,問道:“時大師,最近林中有許多無辜之人送命,按說陰差應該就在附近,爲什麽這兩個陰魂卻沒被陰差帶走?”
留在人世間的漏網之魚畢竟是少數。
“他們是死于非命。”時落看了眼陰魂的面相,說:“生死簿上的他們應當還未到死期。”
兩個陰魂聽懂了些,卻又未完全聽懂時落跟錘子的話。
他們死後也以爲會被黑白無常帶走,可他們等了許久,也不見傳說中的黑白無常現身。
他們想着或許地府的人将他們忘了。
變成了陰魂,他們身體輕飄飄的,甚至還會飛。
雖然不能在陽光下久呆,也不能離喪生之處太遠,不過别人看不見他們,他們卻能随意玩弄女性的感覺太好。
這兩個陰魂便打定主意留在人間。
雖然再不能徹底占有女性,但是他們能随意觸摸女性的身體,這足夠讓他們興奮。
若是能真正傷到她們就更好了。
身體少了一個重要部件,連心都跟着扭曲了。
他們想看女人們驚恐卻又無助的眼神,想聽她們求救無門的尖叫。
“龌龊。”這兩個陰魂的心思逃不過時落的眼睛,她低斥一聲。
唐強一鞭子抽過去。
兩個陰魂疼的嗷嗷叫,他們很快化爲煙霧,試圖逃跑,卻被歐陽晨擋住了去路。
歐陽晨笑的虛假:“你們打算逃往哪裏?”
唐強緊追上前,又連續抽了好幾鞭子。
“别打,别打我們!”陰魂痛的死去活來,直接跪地求饒。
“不過是兩個好色無能又膽小的陰魂而已。”時落說。
唐強的鞭子被時落改造過,兩個陰魂被抽的差點魂飛魄散。
他們以爲成了鬼便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唐強這一邊鞭子讓他們意識到原來還有一種痛是身體的疼痛遠遠及不上的。
“我們錯了,别打了!”兩個陰魂此刻無比後悔,他們不該動面前這個女人。
其他人态度都不見緩和,陰魂隻好求高嘉雯,“這位小姐,你原諒我們,我們不該對你動手動腳。”
看到兩個陰魂毫無形象的哀求,高嘉雯心頭的懼意散了大半。
有人說鬼怕惡人,可在高嘉雯看來,鬼更怕高人。
高嘉雯可不是聖母,當着時大師的面,這兩個陰魂都能肆無忌憚的動手動腳,往日他們定然猥亵過去許多其他女性。
況且唐隊長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攻擊這兩個陰魂。
看透高嘉雯的想法,時落問她:“你可想親自動手?”
“想。”高嘉雯重重點頭。
既然人類的法律懲罰不了兩個陰魂,那便按時落的規矩來。
唐強将鞭子借給高嘉雯。
“我沒有法力,能抽疼他們嗎?”高嘉雯握緊了鞭子。
唐強回道:“我也不會術法。”
高嘉雯看了時落一眼,而後鼓足勇氣上前,用力揮起鞭子。
有時落跟歐陽晨的阻攔,他們想要跑開,卻逃脫無門,隻能生受着高嘉雯的鞭子。
兩個陰魂被打得奄奄一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高嘉雯說:“我打你們不光是爲我自己,還爲那些曾遭你們毒手的女性。”
待高嘉雯将鞭子還給唐強,錘子才好奇的問:“殺你們的到底是什麽人?”
“不是人。”陰魂看女性的恐懼,卻不知他們自己的驚恐你先一步到來,“殺我們的是妖怪。”
“說清楚。”
“是一棵樹。”矮個的陰魂回道:“那棵樹的樹枝會自己動,樹身上還有一張臉,那是一張人臉,我們是被樹藤勒死的。”
長着人臉的樹,他們倒是頭一回聽說。
“男人的臉還是女人的臉?”唐強皺眉。
“女人的臉。”矮個陰魂又說,“還是個年輕的女人。”
唐強跟錘子看向時落,“時大師,兇手應該是林中那個女人吧?”
時落走向兩個瑟瑟發抖的陰魂,毫不客氣的抽了他們的記憶。
一個多月前,正是林中生靈最肆無忌憚的時候。
不過時落并未在那女孩的記憶中看到這一幕。
“不是。”時落說。
“難道還有另外的女性與那些樹做了交易?”
時落不做猜測。
歐陽晨卻說:“或許不是做交易,而是有女性被那些樹吞了魂魄。”
正如錘子方才所說,林中近段時間死了不少人,他們卻未發現有陰差過來,也沒在林中發現任何一個陰魂。
“歐陽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那些樹殺了人,再吞了他們的魂魄,就是爲了不驚動陰差?”
時落搖頭,“不會。”
生死簿上都有記載,若此處近段時間有許多人喪命,必然會驚動陰差,哪怕這些魂魄被吞噬。
歐陽晨贊同時落的說法,“可能是個别情況。”
若要一棵樹顯示出人臉,必然是要各種條件的。
首先是,這人的心性要堅定,其次是,這棵樹不如松樹強悍,再有,那女性魂魄需要與樹靈相合,卻又得抗争。
唐強又一鞭子抽向兩個滿頭霧水的陰魂,“對方既然有一張女性的臉,那你們應當對那張臉有印象才對。”
那棵樹冒着會被看到的風險,來到人類聚集地,還準确找到二人并殺了二人,可見對這二人是心懷仇恨的。
兩個陰魂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心虛,又有些茫然,“我們不認識。”
唐強再給他們一鞭子。
錘子冷笑:“這些年你們沒少害人吧?”
“我很好奇,你們怎麽就沒被發現?”錘子問:“難道那些女性都沒報警?”
兩個陰魂小聲說:“我,我們兩個一起,都帶着面具。”
“你們生前是做什麽工作的?”錘子更奇怪了。
這二人看着都是長相普通,老實木讷的。
矮個陰魂回道:“我是擺水果攤的。”
另一個陰魂接着說:“我,我就在工地上幹活。”
“你們還做了其他喬裝?”
“我在身上印了紋身。”高個陰魂聲音更小了,“我是跟電視劇上學的。”
他是在網上買的那種青龍白虎紋身,洗洗就能掉。
“你們可曾結婚?”看這二人年紀,得有三十多,将近四十歲,通常情況都該結婚了。
二人臉色不好,“結了,又離了。”
看着二人神色,應當是有内情的。
“爲什麽離婚?”
“都是因爲那個女人!”高個陰魂憤怒地說,“要不是她給我設仙人跳,我老婆也不會跟我離婚!”
唐強他們都知道什麽叫仙人跳,不過讓幾人不适的卻是這兩個男人一起被設計,錘子嫌惡地問:“你們一起?”
矮個陰魂立馬反駁,“沒有!”
“他是我朋友。”高個陰魂解釋,“我被設計了,他們還偷拍,說是要告我強女幹,我有老婆孩子,要是被她們知道,我還有什麽臉再見她們?那女人跟她一夥兒就要錢,要十萬塊。”
“我哪裏有什麽多錢?”他賺的都是辛苦錢,家裏還有那麽多張嘴等着吃飯,工作這麽多年,他倒是存了幾萬塊,但是卡都在他老婆手裏,要是他動了錢,他老婆手機就會收到信息,他沒辦法,隻能找朋友幫忙,矮個男人是他初中同學,後來一起辍學,兩人關系一直挺好,“我就讓他過來。”
他原本想着,他們有兩個人,對方是不是能顧忌一點,别要那麽多,隻是這二人怎麽都沒料到,他的無心之舉竟将朋友拉下水了。
“那女人身上有痕迹,像是被人打過的,也被人睡過。”提到這個,高個男人就痛恨,“她跟别人睡了,賴在我們頭上!”
“都被訛了,你們不會報警?”老楊聽不下去了,反問。
“不能報警!”高個男人高聲反駁,“報警我老婆也會知道的。”
他跟那女人開房了,這是事實。
在他跟他老婆談戀愛那會兒,他老婆跟他明确說了,以後他要是看上了别的女人,就跟她說,她讓位。
他老婆還說了,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要是在外頭亂來,她早晚會知道,到時候她照樣要離婚。
“我是真的在意我老婆。”陰魂哭訴。
呵——
不知道誰發出一聲冷笑。
“在意你老婆,你還能出去找?”他要是沒那個心思,誰也不能壓着他跟别的女人開房。
“我,我就是想圖個新鮮。”高個陰魂還爲自己辯解,“人家都說了,男人的愛跟性是分開的。”
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了那種有手段的女人主動跟誘惑?
那群設仙人跳的沒想到又來一個,他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連矮個男人一起威脅,讓他給五萬,不給就報警。
那夥人顯然是看出高個陰魂不願這事鬧到警察局。
也是這二人不懂法,又心有顧忌,竟真的被威脅到了。
矮個陰魂倒是更想報警,卻被高個陰魂阻止,高個陰魂還說,他朋友被威脅的五萬塊錢也算是他的。
可這事最後還是讓他老婆知道了,他老婆根本不聽他解釋,要跟他離婚,他不同意,他老婆幹脆起訴離婚,還帶走了女兒。
他成了孤家寡人。
“長得好看的女人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