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理會。
張陽一直壓在心頭的怒火徹底爆發,他大步走過去,一腳揣在男人的心口,男人被揣飛在牆上,他疼的隻翻白眼。
另外兩人驚慌地看向張陽。
都是餓了好多天的人,确切地說,唯有張陽一人是餓了好多天的人, 他這七八天當中隻吃了兩塊巧克力,喝了一小瓶水。
他們進鬼屋後想到過很多可能,每個人都背着包,大部分吃的喝的用的都在包裏,這巧克力還是三哥裝在褲子口袋裏的,水是四哥的。
他們将最後一點吃的都給他了。
最後實在餓得沒辦法,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喝了自己的血。
他不是怕死,他是不能死, 若他死了,三哥四哥屍體都會被吃掉。
在明旬進來之前,張陽已經餓的快沒了呼吸。
可短短時間,他竟然恢複成了剛被關進來的狀态。
餘下兩人哪裏還是對手?
他們掏出刀子,對準張陽,一人上下牙齒打顫,“你别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小陽,接着。”錘子将自己别在後背的鞭子扔了進去。
錘子喜歡看小說,他覺得小說上使鞭子的人很帥,便找小六給他做了個鞭子。
張陽接過鞭子,二話不說,直接将方才說話這人抽翻。
匕首落地。
對方還來不及撿,再次被張陽抽倒在地。
直到被抽的鮮血淋漓,三人已是奄奄一息, 他才停下手。
三人抱着腦袋,縮在牆角,一動不敢動。
更是不敢吱聲。
他們越是求饒, 越是會惹怒張陽。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張陽喘了口氣,狠聲說。
三人身體抖了抖。
唐強才知道方才的事,他提醒道:“小陽,現在是你們出來要緊,誰也不知道魑魅什麽時候會再次凝成實體。”
“大師,你怎麽看?”唐強又問時落。
時落再次伸手,想碰一下那道透明屏障。
卻再次被明旬阻止,“落落,别碰它。”
時落手再次停住。
“要不,我來試試。”錘子說。
時大師不能進來,他可以。
“我試。”小六更快一步伸手。
他們幾人當中,小六覺得自己最沒本事,他進去了也不影響大局。
隻是他手還沒碰到,卻被唐強抓住。
“你們都急什麽。”唐強沒好氣地對錘子跟小六說。
他摸向口袋,掏出一支筆來,而後慢慢将筆尖往屏障上碰。
并無阻礙。
就在唐強手繼續往前伸時,明旬突然開口,“停。”
唐強一頓。
明旬又說:“唐隊長, 你松手吧。”
唐強依言松開手。
鋼筆定在半空, 若他再往前一厘米, 他的手就會碰觸到透明屏障。
“時大師,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嗎?”唐強雖然是特殊部門的人,不過他們這些人跟天師不一樣,他們不會術法,對這些古怪現象理解,知道的卻不算多。
時落眉頭微蹙,“這不是陣法。”
“不是陣法,那是什麽?”錘子着急地問,他抓撓自己的腦袋,回想自己曾看過的小說,裏頭有沒有對這類屏障的描寫。
老三老四還在裏頭,他心裏難受,腦中是一片空白。
“我還不知道。”時落說。
她也不過活了二十二年,見識還少。
話落,她取出一道符箓,她咬破指腹,畫了一道化解符,又将靈力附入其中,而後慢慢将符箓往前伸。
明旬緊緊盯着時落的手。
好在有唐隊長的鋼筆,時落能輕易知道屏障所在。
當符箓伸進一半時,她松開了手。
符箓停在半空。
衆人一陣失望。
時落捏住符箓外頭這一端,再次輸入靈力。
符箓往下掉。
“動了動了。”錘子叫出聲來。
隻是掉落了約莫半米,又頓住。
“這是疫氣凝成的屏障。”魑魅雖才成型,不過她有成千上萬年的記憶,會的術法是時落遠遠不及的。
“時大師,你的符是有用的。”
“用處不大。”時落看着半米距離,“無法将他們帶出來。”
她體内靈力不足支撐這麽多人進出。
“丫頭——”就在這時,老頭的聲音隐隐傳來。
幾人回頭。
隻見小黃小小的身體竟然背着一道符,是時落留給老頭的傳訊符。
不過這傳訊符卻不能跟手機似的長時間說話。
“師父,此處兇手不是鬼,是魑魅,這裏有道屏障,隻進不出。”時落簡短的說。
那頭半晌沒動靜。
就在唐強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時,老頭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應當是異氣凝成的屏障,丫頭,用消除咒試——”
最後一個字沒說完,那頭再次沒了動靜。
唐強皺眉,看着手機,“手機無法接通,這裏沒有信号。”
時落朝小黃伸手。
小黃落入她掌心。
時落将它背上的傳訊符拿了下來,而後點了點它的眉心,“辛苦了。”
小黃又能活蹦亂跳了,它往上飛,直接貼到了時落腦門上。
别人隻看得到小黃微彎的嘴,明旬卻能猜到它此刻定是叽裏呱啦地跟時落一陣炫耀。
小黃今天這身衣服是短褲短褂,也是小琦畫的其中一件。
時落頻頻點頭。
等說完,小黃才再次飛下來,往時落口袋裏鑽。
它進出一趟不容易。
唐強幾人雖好奇,卻沒打探。
時落倒是沒隐瞞,她從小黃說的一籮筐話裏挑出有用的,“入口跟出口都被封住了,跟此處屏障一樣,小黃出不去,緊急出口亦是,小黃是從其中一處窗口飛出去的,那窗戶極小,人是無法進出的,魑魅才沒有用疫氣将其封住。”
消除咒能除邪煞之氣,隻是不同人用起來效用是不同的。
“唐隊長,你可有含靈力的物件,落落要消除這屏障,需要大量靈力。”明旬在裏頭說道。
唐隊長的背包是錘子背着的。
聞言,他朝錘子伸手。
錘子忙将背包遞過去。
他從側袋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時落,“時小姐,據說這是靈果,你看有沒有用。”
這盒子是保鮮的,果子已經放在裏面好幾個月了,雖然略有些失水,卻還是鮮豔欲滴的。
當時落跟明旬看到這裏頭的五六顆果子時,兩人相視一眼。
這竟然跟泗良縣山上他們遇到的那棵老樹結的果子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