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是不是太沉了呀,我還是起來吧”
說着話,李學武就要坐起身,可還沒等使勁兒呢,腦袋就被李雪按了下去。
“二哥,二哥,你枕着,不沉”
說着話,李雪還幫李學武捏着腦袋,口中關心地說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我幫你捏捏”。
“嗯”
李學武享受着妹妹的雞爪式捏頭,笑着說道:“還是我妹妹好啊”。
“那是!”
李雪聽見二哥的誇獎,笑的跟小狐狸一樣,眼睛一直瞥着李學武的手,嘴裏還附和着。
“我想起來了!”
李雪聽見二哥說想起來了,小手按得更賣力氣了。
這會兒就聽李學武笑着說道:“是學才吧!”
“二哥!”
像是小貓被踩了尾巴似的,聽見自己二哥的話,李雪嗔道:“怎麽這樣啊!”
李學武看了看妹妹,疑問道:“難道是我記錯了?那是李姝?”
“哈哈哈哈”
知道二哥是在逗自己,李雪也被逗笑了,使勁兒地掐了李學武鼻子一下。
看見小姑姑欺負自己老爹,李姝小腿兒一蹬,直接從老太太的兜裏站了起來。
“打!”
“哈哈哈哈”
聽見李姝激動地指着李雪說打,全家人都笑了起來。
李雪更是氣的輕輕掐了李姝一下,嗔道:“我白疼你了”。
李姝可不管那個,搖搖晃晃地撲進了李學武的懷裏。
李學武抱起大閨女笑道:“妹妹終究靠不住啊,還得是我閨女跟我好啊”。
笑着感慨了一句,随後對着懷裏的閨女說道:“來,香一個!”
說着話,李學武側着臉,準備讓閨女香自己一口。
“啪!”
李姝看見爸爸把臉露給了自己,小手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完了還“咯咯咯”地樂了起來。
“是香一個,不是響一個!”
李學武氣着咯吱着閨女的小肚子,李姝卻是扒拉開爸爸湊過來的臉,嫌棄地跑回了老太太懷裏。
“哈哈哈哈”
現在輪到李雪得意地笑了,還趁機從李學武的手裏搶走了那張工業券。
這本就是李學武給李雪準備的,上次李雪去後院兒看書,李學武就發現妹妹動自己的鋼筆了。
李雪已經是夠乖巧的性格了,從來不說跟家裏要衣服要零花錢的,也從來不出去亂跑。
李學武對這個妹妹很是喜歡,但先前妹妹有些内向的性格很讓李學武擔心。
尤其是今年妹妹即将畢業,未來妹妹的路會很不容易,李學武現在就準備着手培養李雪樂觀向上的性格了。
攔了要給自己搶回工業券的母親,然後對着李雪說道:“錢我就不給你了,喜歡什麽樣式的自己去供銷社買”。
“謝謝二哥!”
李雪也知道自己二哥是在故意逗自己,所以這會兒答應得很是開心。
劉茵瞪了閨女一眼,随後對着二兒子說道:“她想要我會給她,你别慣着她,你自己也得攢錢過日子,掙得多不如花得少”。
李學武笑着點頭答應了:“就給這一次”。
說了這一句,李學武随後對着母親說道:“明天中午您跟我爸得在家,咱家可能得來好些串門的”。
新年放假三天,李順是今天值班,所以李學武便跟母親說了。
“我的朋友可能會來,剛才去我幹媽家,她們家老大和曉燕都回來了,說不定明天得過來”
這是拜年的老禮兒,朋友之間拜年不是看望彼此,而是借着看望彼此的父母長輩名義來拜年。
這既是孝道,也是友情。
這家裏以前過年可是沒誰來串門的。
李順是老實本分的性格,李學文也是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罐脾氣,所以劉茵一時有些抓瞎。
“怎麽安排的?是不是得準備夥食?”
李學武笑着說道:“沒事兒,他們來了就在這邊兒坐一會兒,中午要是留下吃飯的,我就安排在倒座房”。
劉茵點點頭說道:“等你爸回來我跟你爸說一聲,得提前有個準備”。
說着話已經下地準備去找花生瓜子啥的了。
李學武看着母親下地,笑着補充道:“還有就是明天顧甯來……”。
劉茵一聽這話,連還沒提上鞋的另一隻腳也不顧了,站起身給了李學武一下子。
“哪頭兒輕哪頭兒重啊,先說哪個不知道啊!”
李學武笑着說道:“就是來家裏看看,不用特意安排”。
“滾犢子!”
劉茵氣的掐了李學武一下,道:“大年下的女方來家裏串門,你說的跟出門遛彎兒一樣輕松,你拿人家當什麽了?你拿咱們家當什麽了?”。
訓了李學武一句,劉茵便發動趙雅芳和李雪開始收拾屋子。
即使因爲過年收拾的很幹淨的屋子,現在在劉茵看來還是不夠迎接準兒媳婦兒的。
畢竟這個姑娘是李學武第一次正式領回家的姑娘。
李學武笑着逗了逗閨女便去倒座房吃飯了。
中午飯也沒見于麗和雨水她們回來,李學武吃了飯便回後院躺着了。
昨晚睡的晚,今天又起得早,所以這會兒已經打瞌睡了。
不僅僅是李學武困了,這院裏大多數人在這個時間是要在家補覺的。
所以除了幾個孩子因爲在院裏放炮被家大人攆出去鬧了一會兒,便再沒人說話了。
許是困得有點兒狠了,李學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看了看牆上的挂鍾,這個時候分局那邊不給消息,那定是還沒有出結果。
今天看來是不會再來找自己了,所以李學武也就裝不知道,消消停停地在家過年。
拾掇立整了,準備去倒座房看看。
剛過了月亮門,便見秦淮茹推着車子從三門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拎着小包袱的大姑娘。
“回來了秦姐”
“哎,剛進院兒”
秦淮茹扶着車子站住了,對着身後跟着的大姑娘介紹道:“這是我妹妹京茹”。
笑着跟李學武介紹完,又對着身後的秦京茹介紹道:“這是後院的李科長,上次放電影看見過的”。
秦京茹當然記得李學武,即使忘了李學武長啥樣,可還記得他們家的四百多工資呢。
“李科長好”
“好,不用客氣”
李學武客套地點了點頭,随即對着秦淮茹說道:“趕緊進屋吧,今兒可不暖和”。
“可不是!”
秦淮茹笑着對着秦京茹擺擺手示意她進屋,自己則是對着李學武說道:“騎了這一路差點兒沒凍死我,不過有台車子是真的方便了”。
李學武笑了笑,對着秦淮茹擺了擺手往前院兒去了。
秦京茹一直站在門口等着自己姐姐,其實也是在看李學武。
這人看着比上次自己來的時候更招人兒稀罕了,也說不上哪兒招人稀罕,反正一眼看去就是稀罕。
也有可能是頭上戴着的,帶徽章的帽子,也可能是他身上那身兒皮夾克,手上的手表、香煙,腿上特别顯身材的褲子和腳上的皮鞋。
從這身兒穿着就能看得出這人比上一次還招人稀罕。
說秦京茹喜歡那幾百塊的工資顯得太膚淺,秦京茹隻不過是稀罕李學武那帥氣逼人的氣質。
秦淮茹把車子支了,見妹妹盯着李學武的背影,手在秦京茹的眼前一晃。
“看啥呢?”
“沒…沒看啥”
秦京茹見姐姐的神色古怪,趕緊回了一句,随後像是不經意地問道:“他又升了啊?上次來還是那什麽幹事呢”。
秦淮茹看了看前院兒方向,随後對着秦京茹說道:“别想了,不是咱能想的”。
秦京茹當然知道自己姐姐說的是什麽意思。
“沒有,我就是随便問問”
秦淮茹哪裏不知道妹妹想的是什麽,點着頭說道:“進屋吧,天兒冷”。
看着姐姐進屋也沒給自己解釋李學武現在到底是個什麽幹部,對着秦淮茹背影撇了撇嘴,随後再次看了一眼前院,便跟着進了屋。
李學武一進倒座房便見雨水和于麗在廚房忙活着呢,傻柱做了中午一頓飯,晚上準備吃現成的了。
看着二孩兒靠坐在炕稍的炕櫃上,一副很累的樣子。
“去哪兒玩兒了?”
二孩兒看了李學武一眼,随後小聲說道:“哪玩兒了,咔咔就是走,這兩人也太能走了,今天怕不是走出去二十多裏地去,廟會都被她們逛遍了”。
“呦,走了這麽多路,買了什麽呀?”
傻柱嘿嘿笑道:“倆人就買了些零碎,還都是門口供銷社有的”。
“那能一樣嘛!”
于麗走進屋,橫了傻柱一眼,随後說道:“我們是去玩兒了,順便買的那些東西”。
傻柱說不過于麗,笑着擺擺手說道:“我是搞不懂你們女人是怎麽想的了,那玩意兒有啥可逛的”。
李學武坐在了炕上,往傻柱旁邊一躺,捅了捅傻柱說道:“哎,說女人呢,秦淮茹可是把她妹妹接來了”。
“啥!”
傻柱一聽李學武說的話便坐起身來,看着李學武問道:“真的?”
“大過年的,我逗你玩兒啊?”
李學武躺在被子上,指了指外面說道:“我出來的時候跟中院兒碰見秦姐了,剛回來,帶的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姑娘”。
“嘿嘿!”
傻柱笑着便要下炕,可聽見李學武的話倏地一回頭,問道:“長得漂亮嗎?我還真就一回沒見着呢”。
“呵呵,挺水靈的!”
李學武躺在炕上看着激動的傻柱說道:“這次你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梨花、一樹壓海棠了”。
傻柱挑挑眉毛說道:“海棠我是不想了,那個丫頭太虎,我壓不住,要不你試試?上次人家還來找你了呢”。
草!
傻柱這彎兒轉得有點兒狠啊,這破路都能開車?
李學武眯着眼睛說道:“還别說,我看着這姑娘的直爽勁兒不輸于海棠,你看看去就知道了”。
傻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着說道:“咱這性格還真就找不了含蓄的,直爽點兒好,嘿嘿”。
老彪子這會兒也不睡了,起身看着傻柱笑問道:“是年輕的好吧?”
“哈哈哈哈”
雨水進了裏屋對着傻柱說道:“見了面别亂說話,收斂着點,笑的别這麽開”。
傻柱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不就是個鄉下丫頭嘛,用不着這麽緊張”。
李學武看着明似不以爲意,實則萬分緊張的傻柱說道:“小心着點兒吧,秦姐以前可不就是鄉下丫頭?”
“像秦淮茹心眼兒那麽多的有幾個啊!”
“你說誰呢!”
傻柱的話剛說完,秦淮茹就打門外進了來。
好家夥,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就說了這麽一句,還被聽見了。
“哎呀,我的親姐姐啊”
傻柱笑哈哈地說道:“可把您給等回來了,怎麽樣,您妹妹來了嗎?”
秦淮茹看了一眼炕上的李學武,說道:“少打馬虎眼啊,你不是都知道了嘛,現在我倒是想問問誰的心眼子多啊?”
“嗨~”
傻柱笑呵呵地打岔道:“沒人說,我們正說你心眼兒好呢”。
秦淮茹瞪了傻柱一眼,随後說道:“走吧,見見去吧,人兒還跟家等着呢”。
“嘿嘿嘿”
傻柱笑着說道:“您先走,我等會兒就到”。
“呦,還客氣上了啊”
秦淮茹看着傻柱不挪窩兒,還以爲有什麽事兒呢。
這傻柱的腦子比别人可是不大一樣,臨陣變卦也是有可能的,秦淮茹不能不擔心這個。
傻柱笑着對自己的衣服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還沒換衣服呢嘛,這在家幹活的衣服怎麽見人姑娘啊!”
“哈哈哈哈”
看着傻柱那一張嬌羞的老臉,衆人全都笑了起來。
秦淮茹上下打量了傻柱一眼,笑道:“那成,快點兒啊”。
說着話便先回了家,走前還用莫名的眼神看了李學武一眼,給李學武看的倒是一愣。
傻柱見秦淮茹出了屋,便着急地對李學武問道:“哎,你說這鄉下丫頭都喜歡什麽呀?”
這話問得李學武一樂,看着緊張兮兮的傻柱,李學武笑道:“你不是說你不緊張的嘛”。
傻柱一瞪眼睛道:“我是不緊張,可我也不知道怎麽跟這鄉下姑娘相處啊,你這不是經驗豐富嘛,快說說”。
聽見傻柱的話,李學武氣得一樂,說道:“嚯,您要是這麽說,我還真就幫不了您了,畢竟我的經驗都是城裏姑娘,鄉下的也沒處過啊!”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貧!”
傻柱不顧屋裏其他人的笑聲,急着對李學武說道:“哥哥能否明年抱上大兒子就看兄弟你的了!”
“啥玩意?!”
“哥!”
“哈哈哈哈哈”
傻柱看着驚訝的李學武,和叫了自己一聲,随後跟衆人一起大笑的妹妹,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呢。
李學武看傻柱真爲難了,便笑着說道:“僅限于給你出謀劃策啊,其他的體力活兒我可不幹!”
傻柱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衆人笑的是什麽了,氣的要上炕掐李學武了。
“得!聽我說!”
制止了傻柱,李學武笑着說道:“咱就整點兒實嘚惠兒的,人家姑娘也就十八九,你都二十八九了,你說人家姑娘奔着你啥來的?”
傻柱點點頭說道:“那一定不是奔着我的相貌和才華了”。
“哈哈哈哈”
“您到是真敢想!”
李學武給傻柱掰扯道:“有人說欣賞一個人,始于顔值,敬于才華,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終于人品,而以你的現實條件不能這麽做”。
見李學武說話一套兒一套兒的,确實挺有意思的,不僅僅是傻柱,其他人也都看着李學武,等着他繼續說。
“讓那個姑娘欣賞你,那就得始于戶口,敬于工資,合于花錢,久于房子,終于孩子”
聽李學武說完,于麗和雨水看着李學武眼神都怪異了起來。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她們兩個,一個是“好鄰居”,一個真的是好鄰居,有什麽可避諱的。
傻柱倒是來了興趣,催着李學武繼續說。
“快說說,快說說”
“說白了人家姑娘就是爲了擺脫農村的生活而來的,不願意過那每天7個公分的辛苦生活,你什麽條件人家已經知道了,就差見面兒了,所以戶口這關你有天然優勢”
說完第一條,李學武繼續說第二條:“再說工資,你現在三十七塊五吧,這工資可以了”。
“感情兒!”
傻柱自豪地說道:“比你我是不足,比下我可是綽綽有餘”。
看着傻柱得意的樣子,李學武繼續說道:“再說這花錢”。
“花錢我知道!”
傻柱自信地說道:“姑娘不就是喜歡逛個供銷社,趕個大集,買個手油臉油蛤蜊油,棉布花布紅頭繩啥的嘛”。
雨水見哥哥開了竅兒,很是驚訝地說道:“哥,你懂的還是挺多的嘛,以前怎麽不用呢?”
傻柱當然不能說自己也是今天看見于麗和妹妹才想到這些的,而是昂着腦袋說道:“我懂的多了,可也得有讓我中意的人啊”。
李學武笑着糾正道:“錯了,花錢不是這麽花的”。
“啥玩意兒?”
傻柱聽見李學武說自己錯了,錯愕地看着李學武,等着解釋。
“說你花錢,不是給姑娘花錢”
李學武笑着解釋道:“給姑娘花錢她隻有一瞬間的記憶,随後便不記得你的好了,你得給自己花錢”。
傻柱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問道:“給我自己花錢?”
“對,還得多花”
不理會那邊兩個女鄰居瞪的圓圓的大眼睛,李學武笑着說道:“結婚以前,你的錢是給女人看的,不是給女人花的,就像釣魚,如果魚吃到了魚餌還會上鈎嗎?”
“哥,别聽他胡說八……”
“你别說話!”
傻柱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一揚手制止了雨水的話,眼睛盯着李學武說道:“你繼續說”。
“哥!”
見雨水還要再說,傻柱瞪着妹妹說道:“你想你哥打一輩子光混兒啊,我現在終于明白我那些錢都白花在哪兒了,這小子可是不輕易講這些寶貴知識的”。
李學武“嘿嘿”笑道:“如果不是因爲咱們是鐵哥們兒,這些話你應該跪着聽我講的”。
“哈哈哈哈”
老彪子幾人坐在炕頭兒都樂完了,笑過之後又覺得李學武說的真特麽有道理。
畢竟實踐出真理,按照武哥以往的實踐,現在他說的一定就是真理。
傻柱瞪着眼睛看着李學武,說道:“你明天不是要招待串門的客人嘛,我給你拿出看家本領來”。
“好好好”
李學武點頭繼續說道:“剛才說的第一條就剩下見面了,等會你去見了面别笑,少說話,讓秦淮茹介紹你的情況,坐十分鍾就出來”。
“然後呢?”
“然後該幹嘛幹嘛,别搭理她,等明天一早,你約她下午陪你出去逛逛”
“去哪兒逛?”
李學武看着笨的可以的傻柱,笑道:“當然是哪兒熱鬧去哪兒,哪兒是鄉下沒有的去哪兒,饞她”。
“然後呢?”
“然後就去供銷社,你就喝出來一個月工資花,闊氣着花,衣服,吃的,玩兒的”
說完以後李學武叮囑道:“記住了啊,一分錢都别給她花!”
“然後呢?”
“然後你就跟她說,家裏太亂了,自己一個男人也不會收拾,以後這妹妹的房子和後院老太太的房子都給了你可得咋辦”
李學武說到這裏,屋裏人已經都不說話了。
男人們想着自己可不可以複刻這個方法,女人們則是想着自己遇到李學武這招兒會怎麽樣。
傻柱這會兒還問呢:“然後呢?”
李學武踢了傻柱的胳膊一下,罵道:“然後就是結婚生孩子,生一窩孩子好住到别的屋裏去,你不會真指着我幫你明年抱兒子吧”。
“哈哈哈哈!”
傻柱一副我已經全都懂了表情,對着李學武擺擺手說道:“等我勝利的消息吧!”
見傻柱往出走,李學武叮囑道:“别犯上次追冉老師的錯誤”。
“放心吧!我不可能在一個溝裏摔倒兩次!”
傻柱答應了一句,人已經在門外了。
“這次穩了!”
李學武也覺得傻柱這次一定穩了,自己就差手把手教學了,再學不會他真就該單身一輩子了。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何雨水看李學武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但是看着自己哥哥從秦淮茹家回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便知道李學武的話奏效了。
現在何雨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因爲李學武一次次推翻他在自己心裏的印象。
原先的街道混混少年印象,因爲哥哥所說的軋鋼廠保衛幹事而破碎了。
軋鋼廠保衛幹事的印象還沒多久呢,因爲随之而來的傳言破碎了。
還沒等何雨水将對于李學武的印象重新建定義的時候保衛科科長誕生了。
随後便是眼花缭亂的街道所副所長,哥哥的好朋友,景勇傑的領導,分局的副處長,現在又有了花叢老手的印象。
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何雨水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到李學武所說的那個循環裏面去了。
欣賞一個人,始于顔值,敬于才華,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終于人品……
見傻柱信心滿滿的,李學武也沒問傻柱的相親過程,吃過了晚飯便回後院了。
倒是于麗跟着李學武追了過來。
李學武知道于麗會找自己,所以見于麗跟着自己進屋也沒開口問,習以爲常地坐在沙發上看着于麗忙活。
“你真的處過那麽多對象?”
“嗯?”
見李學武疑惑地看着自己,于麗将李學武的皮夾克和外褲拿到衣帽間挂了,走出來問道:“就是你教給傻柱的那些啊”。
“呵呵呵,你還真信啊”
李學武笑着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随後說道:“小時候街道上的孩子一起玩兒罷了,有的人嫉妒我們家的條件,又對我有刻闆印象,就編排我,說我處了很多對象”。
看于麗不相信,李學武笑問道:“都冤死我了,我可是高中畢業的,一心忙于學業,哪有時間處對象”。
于麗撇撇嘴說道:“我差點兒就信了,如果你沒跟傻柱說那些經驗的話”。
瞥了李學武一眼,于麗便去衛生間打熱水去了。
李學武擰着身子看了看于麗的背影,笑道:“那些都是我看别人處對象總結出來的,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啊?”
“我看你豬肉也沒少吃啊”
于麗悶悶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了出來,伴之而來的還有放熱水的水聲。
仰躺在沙發上,李學武笑呵呵地說道:“那都是别人诋毀我,傳我這些壞話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阿嚏!”
三大爺皺着眉頭往窗外望了望,一副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模樣。
看着老頭子在往窗外張望什麽,三大媽便問道:“看什麽呢?”
三大爺擺擺手說道:“好像有人叨咕我呢”。
“神神叨叨的”
三大媽嘀咕了一句,又忙自己的去了,隻不過轉身的時候問道:“我見于麗跟着李學武往後院去了”。
三大爺也看了,但是這會兒除了皺着眉頭還能幹什麽?
“看見了又能怎麽着?你能盯着她去啊?”
說了老伴一句,三大爺随後又解釋道:“現在于麗在傻柱那屋跟着雨水一起住”。
三大媽看了一眼已經去休息了的閨女,輕聲跟三大爺說道:“老大這麽一天天的不着家也不是個事兒啊,現在是有着雨水在這兒呢,要是以後呢?”
“沒分家的時候都管不了,分了家你還指着能管得了他們?”
三大爺看了老伴兒一眼,繼續說道:“再說了,我跟老大說了幾次,他明顯不信任我”。
“這孩子,當爹媽的還有算計自己孩子的啊?”
“就是!”
三大爺憤憤地說道:“你看看這都成什麽樣子了,自以爲有了錢就翅膀硬了,有了房就有指的了,哼!”
打噴嚏的不止三大爺,二大媽給二大爺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桌子上。
“别聽太晚了,容易着涼”
二大爺皺着眉頭擺擺手,示意二大媽别打擾他聽匣子音裏的大事。
“天天聽,也不知道能聽出個什麽子醜寅卯來”
劉光天摸了摸屁股,現在還覺得有些疼。
但是看着自己父親不敢說疼,隻能嘴裏跟老三嘀咕着。
劉光福看了他爸一眼,随後側着臉對着劉光天說道:“以爲自己是多大幹部呢,字兒都認不全”。
“你們兩個臭小子說什麽呢?”
見兩個兒子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眼睛還不時地看向自己,二大爺罵了一句。
“沒有、沒有!”
劉光天、劉光福哥倆兒驚慌地連連擺手否認,這大冷天兒的被攆出去可沒地方待。
“哼,不學無術的東西!”
二大爺撇着嘴說道:“你們也聽聽,這是工作方針,告訴咱們今年應該怎麽做,現在的方針已經很明确了”.
“爸,那方針都明确什麽了?有沒有說我今年畢業了應該分配到哪兒去?”
二大爺一臉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你當這是我的方針呢啊,那麽老大的方針怎麽可能說你一小毛孩子的事兒”。
劉光福見老爹說這話,撇撇嘴說道:“既然跟我沒關系我還聽它幹什麽?”
“滾滾滾,滾床上睡覺去,少特麽氣我!”
劉光天哥倆兒像是老鼠似的,滋溜溜地竄上了床。
二大爺看了門外一眼,對面的燈還亮着,剛才好像見着于麗跟着李學武進屋了。
這可叫二大爺犯尋思了,他們幹什麽呢?
還能幹什麽?
李學武隻不過正在洗一個特别正經的腳罷了。
外加一個再正經不過的閑聊天。
世人總是把他們看不見的東西往歪了想,真不應該。
“看雨水的狀态已經穩定了,你多跟她說說話,初三她應該也就上班了,你還繼續做你的工作,我這屋裏的鑰匙你收着吧,開年我有點兒忙……”
于麗點頭答應了,看了看李學武的狀态,輕聲問道:“他在鋼城的事兒你知道嗎?”
“說說吧,怎麽打算的?”
于麗見李學武問,臉色白了一下,随即眼淚便在眼眶裏打轉。
“我還以爲你要一直瞞下去呢”
“唉~”
李學武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麽聰明,我能瞞得住你嗎?”
于麗吸了一下鼻子,收了眼裏的眼淚看着李學武。
“你允許他把人帶回來的?”
“呵呵呵,我又不是他爹,我管得着他嘛”
李學武雙手枕在腦後,屋頂的燈光有點兒刺眼,便眯着眼睛看着于麗。
“他自己踩人家坑裏了,我勸了,他捧着一坨臭狗屎給他個元寶都不換的那種,我能有啥法?”
“呵呵”
于麗拍了李學武的腳一下,氣着說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李學武直覺得冤枉,自己碗裏可是沒有東西的,這看着鍋裏的不過分吧?
“在鋼城,他是我帶過去的,就算你要殺要剮也得我把人帶回來不是?”
“他是回來了,泥也跟着回來了”
李學武的身子随着大腿的晃動而輕輕的擺動,手點了點腳踝骨頭縫的地方說道:“這兒,這兒,可能扭着了”。
“哼!”
于麗嘴裏哼着,但還是聽着李學武的,換到了這壞人指着的地方捏了下去。
“嘶!嘎哈呢?”
“嗤~”
于麗看着閉目眼神的李學武被自己掐的瞪着大眼睛,嬌嗔道:“活該!”
李學武瞪了于麗一眼,繼續合眼躺着。
“那女人不是正經人,早晚要出事兒”
“他活該!”
于麗聽見李學武的話,氣道:“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在走廊上那啥那啥,我看着都羞的慌,哼”。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
聽見李學武再次問出這句話,于麗還是有些猶豫了,想了想反問道:“你呢,還用他開車?”
“呵呵呵,不用套我話兒”
李學武笑着說道:“他的處理我心裏有數,現在就看你,你想怎麽辦你說,但是話說在前面啊”。
見于麗的手不動了,李學武睜開眼睛仰視着于麗說道:“我怎麽處理他都是公事公辦,不會摻雜任何個人情感”。
“你的決定隻會影響我怎麽安排你,跟他沒關系,明白我的意思嗎?”
于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當然懂,李學武的意思就是她離不離婚闫解成的處理決定都不會改變。
換言之,她如果離婚,李學武會安排她,她不離婚,那便維持現狀。
“你打算怎麽安排我啊?”
于麗是知道李學武明天要接對象來家裏串門,所以對于李學武的安排也是很忐忑。
“你決定了?”
“你先說說”
“呵呵,佛說不可說”
于麗站起身就要去拿茶幾上的剪子。
“好家夥,你這是要幹嘛?”
李學武現在頗有點兒垂死夢中驚坐起的感覺。
“哈哈哈哈”
這倒是給于麗逗了個夠嗆。
“你還怕這個?”
好家夥,李學武看着于麗拿着剪刀站在沙發旁,還真有點兒害怕。
“你要幹什麽?”
“喊什麽,不怕人聽見啊?”
于麗瞪了李學武一眼,随後坐在了馬紮上。
手裏的剪刀在李學武的腳趾上翻飛。
“怎麽樣?”
李學武看了看效果,點頭說道:“還行”。
于麗不滿地瞪了李學武一眼,随後說道:“你怎麽這麽挑剔啊?”
“呵呵呵”
李學武猶豫着問道:“這大剪子,有點太危險了吧?”
李學武不是怕剪子,而是怕用剪子這人。
“沒事兒”
于麗擡頭看了看緊張的李學武,笑着問道:“怎麽?怕了?”
“嗯???”
李學武往後一趟,撇撇嘴說道:“我怕什麽”。
“膽小鬼”
于麗擡起頭看了李學武一眼,嗔怪道:“别針紮胡了的,用大剪子剪腳指甲而已,又不是上刑,我們不都是這麽剪的嘛,就你嬌氣”。
說着話,又在李學武緊張兮兮的注視下,晃了晃手裏的大剪刀,低頭繼續給李學武修理腳指甲。
“你給我的那個指甲鉗我用不習慣,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
李學武看着那把大剪刀在腳趾上左右晃着,不僅僅是擔心腳指頭。
其實李學武有指甲鉗,還是這個時候國産的呢,蘇洲産的。
“嫂子,您可得留神”
“咯咯咯”
李學武的緊張逗得于麗咯咯地笑了起來,手裏的剪刀也亂晃了起來。
“你還沒說呢”
“說什麽?”
“跟我裝傻是不是?”
于麗拿着大剪刀,嘴裏模仿着剪刀的聲音:“喀嚓!喀嚓!”
“呵呵呵”
李學武笑着說道:“等你做了決定再說吧”。
“哼!”
于麗将手裏的剪子放回了茶幾底下,拿出了鑰匙上的指甲鉗。
“我是不是也會像……像那誰一樣,被你藏起來?”
“呵呵呵”
李學武笑着看了一眼于麗,問道:“我藏誰了?”
“不說拉倒”
于麗将修完的指甲看了看,然後給李學武捏着腳。
“你喜歡被藏起來?”
李學武眯着眼睛看着于麗問道。
于麗想了想,搖頭說道:“我才不想呢,有手有腳的,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爲什麽要藏起來活着”。
“那你問這個幹什麽?不想在這兒幹了?”
“那倒不是”
于麗邊捏着邊說道:“我覺得上班挺好的,花自己掙的錢心裏舒坦”。
李學武理解地點點頭,說道:“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但我不能給你任何建議”。
于麗笑着站起身,問道:“這樣呢?”
“呵呵呵”
李學武睜開眼睛看着調皮的于麗說道:“不來點兒實際行動還想加锺?”
“啥?啥加锺?”
于麗被李學武的話說的一愣,随即蹲下身子扶着李學武說道:“我想維持現狀,又想離開他”。
“嘶!你真貪心啊!”
“所以呢?”
“所以……你得接受懲罰!”
“呀!”
于麗是不敢在李學武這邊待久了的,所以在李學武睡着後便起身回了前面。
從李學武這兒于麗忙活了半天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準話,可那壞人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理了理耳邊的頭發,于麗邊走邊想着心事。
看闫解成的樣子也是鐵了心了,于麗被闫解成一次次的表現也磨沒了耐心,兩人終究是要把這個問題解開的。
于麗現在倒是不生氣了,就是感覺有點兒不甘心。
“嫂子!怎麽才回來?”
大大們,新的那章是之前被吃的那個,車速過快某些不能寫的,我以爲出不來了的,可以不看最新那章的,我現在删不了,等明天編輯大大上班了才能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