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念知道楚靈秀心裏的些念頭，恐怕，會很清楚的告訴楚靈秀，就算楚靈秀現在還沒有喜歡齊钰，但是至少，楚靈秀對齊钰，應該是特别的。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特别，就已經足以說明點什麽了。
“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麽？”
齊钰沒有聽到楚靈秀的回答，倒也不惱，而是看着楚靈秀，十分有耐心地又問了一句。
“沒有。”
“沒有什麽？是沒有很難回答，還是沒有不自在？”
“都沒有。”
就算楚靈秀的心裏，是真的有些不自在，也不能在齊钰面前說。萬一，她要是說了之後，齊钰又繼續追問，爲什麽會不自在呢？
到那個時候，她才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她才不會自讨沒趣呢。
“沒有就好，要不然，我還以爲，楚小姐是對我坐在這裏，有什麽意見呢！”
“……”
楚靈秀之前一直都是低着頭，就算回答齊钰的問題的時候，也隻是微微擡頭，甚至都沒有直接對上齊钰的目光。
但是，在聽到齊钰的這句話之後，楚靈秀就猛然擡起了頭，直接對上了齊钰，甚至，還瞪了瞪面前的這個男人。
之前那樣說也就算了，現在還這樣說，就真的是過分了啊！
明知道她就算心裏真的是那樣想的，也不會直接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居然還這麽問。
腹黑，真是太腹黑了！
之前兩家的老爺子居然還那樣誇他，這人，根本就禁不起那樣的誇嘛！
明明都說他十分有風度，那現在呢，在她面前，他的風度哪裏去了？
“齊先生，您是什麽身份，還不是想坐哪裏就坐哪裏麽，再說了，這位置又不是我的，我又能說什麽呢？”
楚靈秀看着齊钰，第一次沒有回避齊钰的目光，而且，也是第一次在齊钰面前表現出了這樣硬氣的一面。
楚靈秀本來以爲，像齊钰這樣的人，應該也是被人奉承，尤其是被女性奉承習慣了的，說不定，面對她這樣的态度，齊钰倒是會惱了她。
惱了她好啊，惱了她，就不會繼續糾纏她了吧！反正，以齊家楚家的情況，也不會因爲她讓他惱了她，而影響到兩家之間的關系。
然而，楚靈秀預料中的變臉，卻并沒有在齊钰的臉上看到。
雖然在聽到她的話之後，齊钰稍稍愣了愣，但是，很快就恢複了。
而在恢複之後，齊钰居然還笑了。
居然還笑，這樣的情況，有什麽好笑的！
“你笑什麽！”
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楚靈秀自然也就做得更加熟練了。
“沒什麽，我隻是突然覺得，好像有些人或事，比我想象中還要有趣一點。”
“！！！”
什麽叫沒什麽，這還叫沒什麽麽！就算齊钰不說，楚靈秀也能夠感覺得到，他嘴裏說的有些人，分明就是在說她！
什麽叫還要有趣一點，她又不是什麽玩具，有什麽好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