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本就不是善茬,蘇偉二人都死在了她的手上,看似沒什麽特别,這私底下的手段誰也不知道。”
索浩一臉憤怒,“晏言可能已經得了咒毒症,結果她特意派晏言來告知我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封翰瞧着二人惱怒的模樣,沉着臉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萬千殿出事,我們和她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派人去找映秋,将那毒血取來送到蘇菱那邊去。”
“殿主,這次蘇菱手上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宮主肯定會遷怒于她,若是她倒黴了,你豈不是就能奪回殿主之位了?”索浩道。
“倘若隻是她自己犯的錯,我自然能将殿主之位奪回來,可咒毒症何其嚴重,宮主又何等聰明,哪怕他會因爲這件事問罪蘇菱,卻也明白這是有人刻意爲之,隻要此事能解決,罪責應該不至于太大。
但這種時候我們如果不幫忙反倒是落井下石,宮主怕是就該嚴懲我們了。”
封翰面色認真,他在噬天宮待了這麽多年,對宮主的脾性也有所了解,自然也明白該如何應對。
索浩頓時也明白了過來,“那我現在就派人去辦。”
顧
念笙和安淩在拿到了毒血之後便開始分析,同時又派人去資源室取了不少所需的藥材,整個殿内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隻是時而聽到兩人細微的交談聲,更多時候都是提煉藥材,改變配方來嘗試解毒。
短短半天,這件事情變發酵得噬天宮人盡皆知。
蘇溪聽聞這消息後也不免有些得意,“自作孽不可活,蘇菱之前有多嚣張,現在就有多可笑,咒毒症都染上了,萬千殿這一次參加煉丹大比的弟子怕是都得完蛋了。”
“溪殿主,咒毒症發作的蹊跷,想必是有人針對他們而爲之。”溫長老分析道。
他們這段日子也在思量着怎麽做才能教訓那些家夥,沒想到這還沒有行動,就已經有人放了這麽一個大狠招。
“誰讓她喜歡得罪人?”蘇溪嘲諷一笑,“整個宮内看她不爽的認可不少,這麽多年未歸本就已經斷了根基,應當低調些才是,偏還這麽喜歡出風頭,不教訓她教訓誰?”
隻不過,在說到這一點之後,他的心又不自覺得沉了下去。
“這下毒之人當真是夠狠的。”
他與蘇菱之間算是恩怨頗深,雖然也想殺了她,但這種大範圍毒死人的毒素,他還是從未想過的。
此人之前沒出過手,沒想到一出手便如此可怕,不光是要讓蘇菱無計可施,也不将萬千殿的性命放在眼裏。
溫長老亦是點了點頭,在噬天宮死人稀松平常,但是大範圍的死人并不
多,一般都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可對方這一招實在太狠了,即便他們想到也不免心寒。
“你說這事是蘇洵做的嗎?”蘇溪沉聲道。
他之前和蘇洵商量過對付蘇菱,倒是也沒多想其他,隻是打算先從瓊華下手,可忽然間萬千殿就出了這麽大事,蘇洵之前可從未說過啊。
溫長老聽言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并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道:“屬下也不知,但屬下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會是封翰他們做的。”
二人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的猜測是相同的,但他們也不能肯定一切是否真的如猜測的那般,這種事沒有證據便不能胡亂說。
“殿主,宮主讓前往主殿議事。”
這時,外邊忽然傳來了聲,蘇溪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向着溫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便向着主殿走去。
這麽大的事情,宮主勢必會過問,主殿議事完全在意料之中。
主殿。
一襲黑色鬥篷的宮主端坐于其上,蘇硯和蘇溪都在了這裏,首席煉藥師以及醫師也全都來了,隻不過二人在發覺蘇硯并未來時,眼底也染上了一抹疑惑。
“硯殿主怎麽還沒有來?”蘇溪疑惑出聲,蘇菱這會兒來不了是在意料之中,但是蘇硯也不來,這可就奇怪了。
“事情發生的時候,蘇硯恰好在萬千殿,出來有風險便留在那裏了。”宮主淡淡道。
聽言,蘇溪和蘇洵對視了
一眼,心裏都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将蘇硯也給牽扯進去了。
“咒毒症的情況你們應該也都已經了了解了,可有什麽想說的?”
宮主青魔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穿着鬥篷的他向來看不清真正的面容,而他的血影實力之強更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它就待在宮主的身旁,那一片陰影就是它。
男子冷厲的視線在蘇溪和蘇洵二人身上掃過,那一瞬間二人都感受到了一種緻命的威脅,仿佛已經被人扼住了咽喉,随時可能丢了性命。
氣息也不自覺地變得緊張起來,仿佛所有的想法都已經被宮主看的清清楚楚。
這種窒息的感覺每一次襲來都讓他們有種瀕臨死亡之感,像是溺水随時可能要淹死的人,那種掙紮又慌亂的感覺席卷而來,可怕的死寂。
“這件事,與你們可有關?”
宮主的聲音清清淡淡,顯得十分随意,似乎這隻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可帶來的壓力卻極爲迫人。
蘇洵和蘇溪連忙跪了下去,“殿主,此事與我們無關!”
二人連忙擡起頭來,神色緊張地解釋,“咒毒症一旦爆發如此危險,我們身爲噬天宮之人,即便真的有恩怨,也絕不會波及到其他人。”
蘇溪聽着蘇洵道貌岸然的解釋,心頭也覺得可笑,這家夥真的是能裝,說起來竟是一點也不臉紅。
“蘇洵說的是,屬下敢對天發誓,這件事絕不是我做的,否則天打
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