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桑見白靈臻受傷不免着急,連忙走上前來。
“我沒事。”
女子拭擦掉嘴角的鮮血,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陰冷,她白靈臻這些年來與年輕一輩交手從未輸過,如今竟然剛開始就落入下風,可惡!
“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藏的這麽深。”
“彼此彼此。”顧念笙揚眉,“你們世家最喜歡的不就是這一套嗎?”
“你也就隻有這一次機會,接下來……我不會再讓你有機可乘。”話音落下的刹那,一陣狂風襲來,熊熊元力自白靈臻體内爆發,發絲飛揚,映襯着那一張臉也愈發聖潔,銀藍色的能量極其好看,她的發絲也一點一點地染
成了冰藍色。
随之提升的還有她的氣息,隐約間仿佛有一道突破桎梏的聲音響起,白靈臻的氣息就這樣順利突破了渡劫境的關卡。
“渡劫境!”
衆人眼神皆是一變,目前各家的天之驕子中好像還沒有誰能真正地突破到渡劫境,白靈臻不愧是千年一遇的天之驕女,竟悄無聲息地突破了!
“我原本并不急于突破,可你惹怒了我,我便陪你一戰到底!”
白靈臻聲音沁着寒,聲音也多了一絲幽遠與冰寒,宛若冰雪女神一般讓人心生向往。
墨離,她今天一定會殺,弑門的傳承勢必會落入她的手中,而她一定比墨離更适合當弑門的門主!
“不愧是白家,覺醒的屬性也是變異屬性,這寒冰實在是太契合白靈臻了,簡直像是天仙下凡啊。”
“墨離方才能擊潰白靈臻,現在卻不同了,堪比渡劫境和真正的渡劫境之間有着本質的差距,根本無法跨越。”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白靈臻眼中也滿是傲然,“今天,你必死無疑!”
“對我說這種話的人不少。”顧念笙嘲諷着擡起頭來,英俊的臉龐沒有半點慌亂畏懼,隻有一絲邪佞,“不過,全都死了!”
“找死!”
白靈臻再也按捺不住,一拳轟然擊出!
“寒冰拳!”
那拳頭上附着着濃濃的冰屬性,擊破空氣的瞬間傳出一陣音爆之聲,似是所有碰觸到的物體都能頃刻間被冷凍得粉碎。
“寒冰算什麽東西!”
顧念笙冷喝一聲,雙手之間巨大的火球呈現,四周的火屬性能量宛若受到了巨大的吸引,瘋狂向她湧來,本就是岩漿世界,火屬性元素簡直多如繁星。
然而,她并未急于立即将火球襲出,反倒是不斷地壓制着火球的威力。
随着她的壓制,火球的氣息也愈發讓人心悸。
一旁看着的白默桑也是越看越心驚,能被選爲弑門傳承人的果然與衆不同,展現出的天賦簡直絕了。
如果這小子是任何一個勢力的人,那都絕對是寶貝疙瘩。
難道這就是弑門的可怕嗎?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寒冰和烈焰的碰撞簡直可怕,就連一旁正在戰鬥的聶家、宋家乃至沈家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向了能量爆發之處。
煙塵散開之際,見到的景象卻全然超出了衆人的認知。
隻見墨離的發絲已經披散了下來,少了男子的器宇軒昂,卻增添了女子的柔美。
她的衣衫上有着朵朵血花綻放開來,可那唇角……卻詭異地揚着一抹笑。
“我還當白家的天之驕女有多厲害,就這?”
另一邊白靈臻的一襲白裙也被塵土所染髒,胸口處硬生生被砸出了一個血洞,此刻正不斷地往外冒着血。
“嘶……”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模樣……若是墨離的攻勢再猛烈一些,白靈臻怕是直接就得隕落了吧。
“窩草。”崔淮張大了嘴,實在沒有詞彙能表達他此刻的情緒,“這也太猛了吧!”“我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夠猛了,但和她比起來……原來我隻是個廢物啊!”束華瞪大了眼睛,他們還在這擔心念笙會死在白靈臻手上,現在看來應該想的是白靈
臻會不會死在念笙手上吧。
景帥咽了一口唾沫,哭喪着臉道:“我終于明白爲什麽她能這麽快地融入你們了,真是一個比一個夢,隻有我是一個小垃圾。”
白靈臻連忙取出丹藥服下,目光死死地鎖定着顧念笙,“你不是墨離,你究竟是什麽人!”
發絲散下來之後,這分明不是一個男人,而是女子啊!
她的腦海中隐隐間有一個猜想在浮現,可她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那樣的結果,甚至于在這一刻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隻想知道她究竟是誰!
顧念笙取出了一條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着臉上的僞裝。
“既然你這麽好奇我究竟是誰,那便讓你看看。”
随着臉上的僞裝消失,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顔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即便未施粉黛,依舊美得攝人心魂。
女子唇角勾勒出妖娆的笑,紅唇輕啓,就連那聲音都宛若妖孽般妩媚動人。
“聽說,你一直在找我。”
“是你!”
白靈臻咬緊了銀牙,雙手緊緊握拳,眼底還透着不敢置信,她最不想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竟然是你!”從墨離取出弑天劍的那一刻起,她的腦海中就浮現過這樣的念頭,隻不過又被她弑門門主的身份給唬住了,畢竟如果對方是弑門門主,顧念笙又認識他,就
算将弑天劍交出來也無可厚非。
這樣的身份甚至可以解釋爲何噬天宮的影子也會對他另眼相看,即便弑門已經蕩然無存,可弑門的傳承是任何一家勢力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可是,她怎麽也無法接受此人是顧念笙!
“是啊。”顧念笙眉梢微挑,笑得妖娆禍人心,“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現在我出現了,你可滿意?”“當初在弑門的遺迹裏,你就已經獲得了傳承?”白靈臻沉聲問道,當初他們一直都想不明白弑門的傳承難道隻是四件武器,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起傳承之
事。無奈之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卻沒想到顧念笙這麽沉得住氣,竟一直不曾宣揚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