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方才是我失言。”
白清瑤低着頭,說出這句話的她隻覺得恥辱到家了,顧念笙都還沒說什麽,她就已經先道歉了,而且白靈臻這言語之間就是她的身份不配和顧念笙相提并論。
之前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說……
顧念笙見白清瑤的臉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自然也不會有半點同情,這家夥自己喜歡找死,攔着豈不是讓她不痛快?
“原來你也不是聽不懂人話。”
顧念笙奚落地丢下一句話,她可不打算給地方留什麽遮羞布,對敵人落井下石,她也很擅長。
白清瑤表情一僵,就像是臉已經丢到了地上又被狠狠地踩了一腳,在這衆目睽睽之下隻恨不能直接鑽進地縫裏。
而此刻的顧念笙注意力已經放在了弑天劍上,她伸手去觸碰,而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到元嬰境,碰不到弑天劍。
這一點白清瑤并沒有說假話,如果顧念笙能碰觸到,便意味着她的确與衆不同。
顧念笙在伸手觸碰弑天劍的那一瞬,一道能量漣漪從劍身上閃過,然而,一道無形的漣漪從她身上蔓延而開,将那道攻擊直接擋了回去。
這一幕其實并不明顯,若非一直盯着她,怕是根本注意不到。
可白靈臻和尹青雪都注意到了,視線也落在了其頭上那根紅色珠钗上。
這紅色珠钗品質不凡,極爲好看,他們從之前見到顧念笙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珠钗,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這珠钗究竟意味着什麽。
“我看太子殿下放心讓她進來,還以爲對她沒多看重,沒想到……”
尹青雪面色複雜,他們都嘗試過自然也知道弑天劍的這一道能量漣漪威力并不小,可顧念笙的珠钗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将其擋了下來,可見太子殿下在這珠钗上下的功夫。
這裏邊絕對封印了很強的力量,如果誰敢對顧念笙出手,這道攻擊一出怕是死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珊珊或許就是這麽死的。”
白靈臻突然就明白了過來,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以珊珊的修爲怎麽可能會死在顧念笙手上,是他們之前都沒有想過太子殿下還在其身上留下了這樣的東西……
顧念笙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弑天劍上,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驚訝的目光。
手心的血染上了劍身,精神力随之蔓延而出,與此同時,森寒可怖的殺意也迅速襲來。
在場的衆人見她不怕死地嘗試,心裏也很好奇,就算是獲得了殺殿的令牌,但實力不濟就是極大的問題,若是因此而在這裏丢了性命,那可就有趣了。
尉時霖等人都擔憂地看着她,他們沒有辦法直接阻止,可心裏是真的擔心。
白清瑤眼底盡是冷色,她倒要看看顧念笙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就在很多人認爲她接觸了一瞬便得放棄或是吐血的時候,顧念笙卻宛若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這是什麽情況?”宋焱滿臉詫異,“沒有直接被震得吐血,是不是意味着她成功的希望比我們大?”
他在接觸到那漫天殺意的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命都快沒了,那殺意沖撞着他的精神力,帶來極大的負擔,仿佛要讓他徹底變成瘋魔。
可顧念笙這情況……是意味着她在這方面的承受能力比他們都要強吧?
就在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顧念笙身上的時候,突然水池裏的一陣顫動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沈雲珏已經将那把刀從池水中取了出來!
當刀離開塵封水的那一瞬間,一種凜冽的霸道氣息瞬間爆發而出,可怕的刀意讓人心頭發顫,仿佛刀神出沒,那狂霸無邊的刀意簡直驚人。
感受到這可怕的氣息,衆人臉色頓時一變,之前大家就已經料想到了這武器不簡單,可直到真正地了解之後才明白了它的價值有多了不得。
沈雲珏的刀法在年輕一輩中本就是翹楚,家族中的長輩也曾不止一次的稱贊過,沈雲珏年紀輕輕刀法便已經出類拔萃,隻要他接下來在這方面繼續努力,将來在刀界一定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這一把刀就直接讓沈雲珏如虎添翼了,甚至于如果他能領悟其本身帶有的刀意,那麽他超過年輕一輩就已經闆上釘釘了!
沈雲珏顯然也沒想到這刀竟然會有如此威勢,他的神色間也透着一絲震撼,更有着難以掩飾的驚喜。
這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珍貴了!
“沈雲珏,你這會兒可真是了不得了。”宋焱啧啧感慨,眼底透着羨慕,倒也十分灑脫。
沈雲珏淡笑,欣賞着自己手上的武器,“這把刀以前的主人很厲害。”
對方對刀法顯然已經有了很深的認知,否則也無法将這刀蘊養到如此地步。
聶高旻等人眼神微微變化,這武器實在太讓人眼饞了,倘若得到這武器的是名不見經傳的家夥,他們此刻就已經直接出手強多了。
即便是沈雲珏,也無法徹底斷了他們對這刀的念頭。
隻要能得到,實力一定能暴漲一截。
沈雲珏視線自其他人身上掃過,警告着有其他想法的人,誰要敢輕舉妄動,他可不是好惹的。
一場博弈在無聲中進行着,但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顧念笙已經如老僧入定一般沒有什麽動靜,其他人心頭的疑惑也越來越深,這個女人真是處處透着詭異,若是失敗,早就已經結束了,可沈雲珏取刀也沒花這麽長時間啊!
白靈臻也沒有再遲疑,她取弑天劍已經失敗,那麽這青雲劍就不能再失敗了。
即便比不上弑天劍,可那霸天刀能如此厲害,青雲劍想必也是同一等級的保護,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寶!
尉時霖倒是很快就将那昆侖棍給取了出來,相比于沈雲珏取刀時所花費的精力,尉時霖才是真正的輕而易舉。
他似是和這棍極爲契合,之前也有人嘗試過,昆侖棍巍然不動,可尉時霖隻是随意地一提,便輕描淡寫地提了起來。
事實上,尉時霖自己都被其驚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