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省心的。”
祿滢翻了個白眼,她之前就已經知曉南靈公主和祿滢都看顧念笙不痛快,兩人一直聚在一起就是在想方設法地找麻煩。
下一刻,她便大聲道:“姚雪,你和顧姑娘之間的矛盾大家都很清楚,誰又知道你會不會是故意冤枉她?”
尉羨遲那冷冽的目光也鎖定了姚雪,“胡亂污蔑,你可清楚代價?”
原本準備反駁祿滢的姚雪察覺到了鎮北王的目光後,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心蔓延而上,背脊發涼,整個人如墜冰窖。
這一瞬間,她甚至懷疑尉羨遲會直接要了她的命,臉色不禁開始發白,原本想說話也哆哆嗦嗦起來。
韻清也察覺到了尉羨遲似乎特意幫着顧念笙,腦海中也不禁猜想着大夏王朝這位聲名赫赫的鎮北王會不會是特意來看顧念笙的?
“我也不太相信。”韻清開了口,“就算顧念笙師承淩霄,我也認識淩霄,自然知道他的實力。
可根據你們所說,這遺迹現世至今也不過短短三個月,就算是淩霄在世也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将弟子教到這般地步。”
赤雲大師幾人也沒有反駁,想要教出一個得意門生的确很不容易,傳承中所獲得的傳承就算是淩霄有别的手段,但在那麽短的時間内也不可能拔苗助長。
除非顧念笙真的是煉丹鬼才,提升的速度遠超其他人想象。
面對衆人的質疑,顧念笙卻是一臉平靜。
“這丹藥是我當着諸位的面煉制的,這場大賽既是諸位見證,試問諸位可有抓到我作弊的證據?
若無證據,就這般紅口白牙地直接污蔑,這大賽是否太不公平了?”
女子的聲音清冷恬淡,那溫和聲線沒有太多的憤怒,精緻完美的小臉勾勒出一抹笑意,看向帶頭質疑的韻清時多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韻清自然也察覺到了,她和淩霄的關系向來不睦,沒想到他的弟子竟也這般令人生厭。
“整個大賽參賽地煉藥師那麽多,未必就沒有投機取巧之人,我們有所質疑也很正常。”韻清道,“倒是你……這是心虛嗎?”
顧念笙輕笑一聲,“我憑實力煉制出的丹藥,有什麽可心虛的?
若是諸位不信,我可以重新再煉制一爐,隻不過這随便污蔑質疑我的實力,也希望韻清大師能給個交代。”
韻清面色鐵青,看着台上那道自信的身影,眼中已經難掩怒意。
衆人眼見着此事忽然就變成了顧念笙和韻清大師之間的較量也不禁傻眼了,這凝固的颀長就連一旁的幾位大師都不好插嘴。
“顧姑娘這般得罪韻清大師實在是不明智啊。”溫成玉皺眉,“想要去聖朝藥宗,少不了韻清大師的引薦。”
宮少澤和祿滢對視了一眼,他們自然明白這一點,隻不過他們也能察覺出來韻清大師似乎刻意針對顧念笙。
想來,顧念笙應該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會如此态度。
面對如此情景,尉羨遲卻是給了顧念笙一個安心的目光。
女子眼底透着一絲困惑,下一刻,便聽到一道沉穩浩瀚的聲音響了起來。
“爲何不信?我就認爲這位顧姑娘的确有這個實力。”
聽到這聲,衆人紛紛轉過視線,便見到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身形壯碩,雙目囧囧有神,周身萦繞着霸氣随性的氣息。
“藥宗宗主來了!”
衆人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眼中紛紛漫上了詫異之色,此人便是大夏王朝藥宗的宗主。
“藥宗宗主最近在閉關,已經有一陣子沒出現了,沒想到今天竟然來了。”
除了藥宗宗主之外,衆人更注意到在其身後還有一位白衣男子。
男子氣質出塵,一襲缥缈的白衣穿在其身上,襯得他更像是天外來人,如谪仙一般不染塵埃。
他的肌膚白皙,氣質出衆,如高山流水般的清冷氣息宛若冰山上的雪蓮,令人看到的那一瞬間便産生了不可亵渎之感。
他走在藥宗宗主身後,光芒卻半點都沒有被遮掩。
藥宗宗主餘震滿臉笑意地走了過來,“這大賽上既然沒有證據,怎麽能因爲人家的實力優秀就質疑,照這樣說來,豈不是後人都不能比前人優秀了?”
這番話讓一旁的宏深大師等人都面露慚愧之色,他們在得知這結果的第一時間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正如宗主所言,是他們的思想狹隘了。
煉藥師界本就應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顧念笙見餘震一來就幫自己說話,不免有些詫異,再想到尉羨遲那讓她安心的眼神,之前他便告訴過她,在藥宗有認識的人。
她也不知道他認識的究竟是什麽人,直到現在好像明白了過來。
原來他認識的人是藥宗宗主!
韻清聽着餘震的話,臉色并不太好看,不過她的視線在注意到其身後而來男子之後,臉色也就更加難看了。
“忘塵?你怎麽會來?”
“我若不來,豈不是任由韻清大師欺負我的小師妹?”
男子的聲音如山澗上的溪水,清冽地劃過人的心田,宛若天籁之音般讓人的心都甯靜了下來。
隻是,當所有人聽到他口中的“小師妹”之後,心頭便咯噔一聲。
“此人一看身份就不簡單,他口中的小師妹該不會就是顧念笙吧?”
“沒注意到韻清大師見他來了之後臉色就變得難看了嗎?我看此人很有可能也是聖朝藥宗來的,沒想到這一次的煉藥師大賽竟然從聖朝來了兩位煉藥師,這太讓人意外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顧念笙的師父和師兄都是聖朝藥宗的人啊,她想要去聖朝豈不是輕而易舉?”
衆人對視了一眼,眼底滿是驚駭之色,原本想不明白的地方在這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爲何宏深大師會那麽護着她,她年紀輕輕煉丹術便這麽強,全都有了答案。
而一旁提出質疑的南靈和姚雪隻覺得自己宛若是個笑話,費盡心思做的一切竟然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