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件事情竟然是顧家大小姐的計劃?”
“聽說顧家兩位小姐早就不睦了,之前在明王成婚的時候,明王妃還特意設計了那樣一出來陷害顧念笙,如果不是當時那個妾侍的出現證明了顧念笙的清白,她從那時候開始名聲就已經毀了。”
“可明王妃這會兒說的是什麽意思?這一切的計劃竟然是顧念笙安排的,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之間誰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因爲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卑鄙歹毒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麽顧念笙的手段可是一點都不輸給顧念恩啊!
今天大家來參加壽辰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可能會有好戲看,隻是誰也沒有想過這最後的結果竟然會如此精彩罷了。
不少人的視線又轉向了鎮北王,如果顧念笙真的是這樣的人,那鎮北王還怎麽娶?
然而,面對衆人好奇的目光,鎮北王神色卻是極爲坦然,他神色如常,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又像是已經看穿了這一切的成竹在胸。
“念恩,你胡說什麽!”顧翰暄呵斥道。
“爹,我說的都是真的!”顧念恩大喊道,“這一切都是姐姐安排的,她因爲我嫁給了明王而心生怨恨,這段時間一直處處針對我,而如今更是用了如此惡毒的手段将我的一生全毀了!”
女子哭的歇斯底裏,淚水不斷地滑落,顯然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瞧着她這模樣,不少人也忍不住心疼,感覺實在是太可憐了,畢竟對于一個女子而言,沒有什麽是比這更難接受的了。
天都塌了。
顧念笙靜靜地看着顧念恩表演,心頭一聲冷笑,看來今日還真是顧念恩精心挑選的日子。
如果出事的是她,今天就是衆目睽睽見證她凄慘的日子,如今倒黴的是顧念恩,這環境倒是成了她當場控訴的好地方。
“這顧念恩也太不要臉了吧,紅口白牙的瞎說啊!”
小狐狸聽着顧念恩的控訴簡直快要被氣死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她向來就擅長這一招,隻不過如今我不再上當罷了。”
顧念笙靜靜地聽着顧念恩說了這一席話之後,這才開了口,“念恩,不論什麽是都要拿出證據。
自從你成了明王妃之後,你我之間可向來沒什麽交集,如今一出了事就賴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原本有些被顧念恩的哭訴帶歪了的衆人在見到顧念笙與之對峙之後又冷靜了下來,的确這種事情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辦到的。
“顧家大小姐如今正忙着準備婚事呢,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假的。”
“嫁給鎮北王這種機會多難得,任何女子都明白要珍惜,斷然不會就這樣放棄,鬧成今天這樣,豈不是功虧一篑?”
“你們這些男子就喜歡這種我見猶憐,隻知道哭的女子,我倒是覺得顧家大小姐做事妥妥當當,光明磊落,正是鎮國公府的風範。”
一衆女眷瞧着二人的說辭,倒是更相信顧念笙。
尤其是各爲正室,平日裏妾侍這樣的手段不知道見了多少,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貨色。
“你要證據?我自然有!”
顧念恩聽見顧念笙的話也不慌,她之所以直到現在才來就是爲了準備這一切。
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輸在了顧念笙的手上,如今她已經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顧念笙過上好日子,所以她要将這一切全都毀了!
說着,顧念恩便取出了一個墜子,道:“昨天我被人迷暈之後帶到了青樓,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便從對方的身上拽下了。
我今天已經派人詢問過這墜子的出處,發現正是靈笙樓的人!”
說着,明王府的人便押着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顧念笙見到來人之後,發覺的确是昨夜幫自己将顧念恩扛過去的人。
隻不過此刻的他看起來十分凄慘,身上鮮血淋漓,顯然是用了刑。
顧念笙眉頭緊鎖,顧念恩身後的人果然有些本事,竟然這麽快就抓到了她的人,至于那什麽所謂的吊墜,根本就是個笑話!
昨夜他們行動的時候,身上根本就沒有帶任何東西。
他們一個個之前都是上過戰場的人,處理這些事情自然是小菜一碟,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隻是顧念恩随意捏造的借口罷了。
衆人在見到此人之後,眼中紛紛漫上了異色,沒想到顧念恩竟然真的會有證據。
“此人就是昨夜将我帶走的人,今日我請求明王幫我查詢這吊墜的出處,最後便查到了此人。
不過他之前一直不肯承認這一切,不得已用了刑這才讓我知道了真相!”
顧念恩痛恨地看着顧念笙,控訴道:“姐姐,你真是好狠的心!”
“此人之前是跟随鎮國公一起上戰場的吧?”
這時,人群中有一位将軍認出了此人,畢竟當初都是一同上過戰場的人,即便隻是一個士兵也有眼熟的,此刻便認了出來。
随着這位将軍确定了其身份之後,衆人的表情變得詭異起來。
鎮國公的人,那麽這無疑就證明了顧念恩說辭的真實性。
顧翰暄和洛憶也不由得看向了顧念笙,他們都不相信這件事會是她做出來的,隻不過此人如今的确跟随着念笙,他們是知道的。
如此一來,就隻有兩個可能,要麽這一切就是念笙做的,要麽就是念恩故意栽贓陷害!
“念恩,這天下間相似的墜子那麽多,你手上那塊随便去街上看看四處都有,你說它是證據,它就是證據嗎?”
顧念笙神色冷漠,“我聽聞今早你在青樓醒來的時候很是驚訝,直接就一聲大喊吸引了所有人,而且在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赤、裸,而整個屋内的男子那麽多,誰知道你手上的這枚玉佩會不會是其中某一個人的?”
女子淡漠的聲充滿了嘲諷,更可謂一針見血,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