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她被父皇母妃訓斥也就罷了,就連桓王都給她下臉子,說她根本就是不懷好意,給他找這樣的麻煩。
她自小被捧着長大,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委屈。
顧念恩臉色也很難看,秦明朗剛剛才被人扶回來,這外邊傳聞的消息就算是沒聽也能猜個大概,如今她這王妃簡直就是大家眼中的笑話。
看着眼前憤懑不平的南靈,她眼中倒是閃過了一抹異彩。
“她已經徹底變了,因爲恨我便處心積慮地做出這些事來,如今鎮北王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你若是再不抓緊時間,就和我一樣再也沒有希望了。”
原本就十分着急的南靈一聽這話頓時就更着急了,“如今這婚約已經定下,父皇根本不肯答應,母妃因爲三哥的事已經被父皇訓斥了,這會兒也幫不上忙,我該如何是好?”
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尉羨遲娶别的女人,隻要想到這一點,她便夜不能寐。
“昨天我回了一趟鎮國公府,你是沒看見鎮北王送的聘禮有多少,如今誰不知道鎮北王對顧念笙真心誠意?”
顧念恩眼底閃過難掩的恨意,她真的小瞧顧念笙了,她隻恨自己當初下手不夠狠,若是早些直接毒死了她,如今便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南靈眼底的嫉妒之色越來越濃,尉羨遲對她向來是不假辭色,之所以會對她客氣些還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如今竟然會對一個女人這麽好?
“既然鎮北王這邊已經無法改變了,那就隻能從顧念笙身上下手了。”顧念恩道。
南靈壓低了嗓音,問道:“你有辦法?”
“你可有聽說顧念恩和歐陽倩的挑戰賽一事?”
“略有耳聞。”南靈點頭,她因爲讨厭顧念笙,所以有關于她的消息便也注意了些。
“這挑戰賽如今關注的人可不在少數,歐陽倩的性格又是出了名的蠻橫,若是顧念笙輸了比賽顔面盡失甚至死了,那麽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顧念恩眯起了眼,嬌俏的面容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顧念笙如今似乎太得意了,的确變得很麻煩,但隻要她死了,那麽所有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南靈微怔,注意到女子眼底的狠意,才知道原來真正的顧念恩竟是個如此陰狠的女人。
她想要顧念笙死!
……
當顧念笙從練武堂走出來的時候,比起前兩次直接陷入昏迷,倒是有了一些進步,她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了靈泉處,這才安心地休息起來。
一連閉關了三日,她發覺此次手上的傷勢也比起之前來略有好轉。
“我這不會練着練着……真的将鐵砂掌給練成了吧?”
小狐狸也湊了過來,眨巴着圓潤水靈的眼,道:“或許真的可以。”
顧念笙看着自己的拳頭,揚唇一笑,“若是真的能将鐵砂掌練成,那也十分了得了。”
鐵砂掌其實也是一門十分厲害的武技,隻不過修煉的難度很大,雖然很出名,但真正能将其煉成的人很少,她以前也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但若是在訓練力量的過程中真有這樣的進步,無疑再好不過了。
當顧念笙再度來到學院的時候,不過是剛一進學院門,一道道好奇的目光便凝聚在了她的身上,夾雜着小聲的議論。
“顧念笙終于來學院了,不愧是皇城第一美人,連鎮北王這樣的男子都被她吸引了,真讓人羨慕啊。”
“如今的她攀附上了鎮北王,這身份已經不同往日了,不過若是在這挑戰大賽上輸了,那可十分丢人啊。”
“這短短兩日,她和歐陽倩的約定便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我可是聽說歐陽倩如今修煉特别努力,等到挑戰賽開始的時候必定又有精進。”
“現在說挑戰賽還早,顧念笙能不能通過兩日後的種子班考核還是個問題呢。”
面對着這一番議論,顧念笙置若罔聞地走到了修煉塔,今日的值班長老隻有桑弘,見到是她,桑弘也露出了熟悉的笑容,隻不過這一次他的态度似乎比起以往來要客氣些。
“聽說你快要成婚了?恭喜啊。”
顧念笙微微一笑,“多謝長老。”
“鎮北王可是英雄豪傑,你能嫁給他,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顧念笙心下了然,原來長老也佩服鎮北王,故而今日對待她的态度才會有所不同,着實讓她感到意外。
“長老認識鎮北王嗎?”
“自然認得。”桑弘一笑,“等你在種子班多待一陣子之後就會明白,你要嫁的這位可了不得。”
顧念笙清眸染上了一絲疑惑,雖然不是很清楚,卻也沒有多問,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
尉羨遲向來厲害,這一點她倒是一直都很肯定。
然而,就在她準備去修煉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兩個人。
“我還以爲有些人傍上了鎮北王之後便無需好好修煉了呢,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碰上,真是稀奇。”
“依我看,應該是将之前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勾引鎮北王上了,如今終于得手了,這才來學院裝模作樣吧。”
聽着女子尖酸刻薄的話語,顧念笙柳眉斜挑,目光直視二人,毫不避諱地開口:“可惜我就算是不好好修煉,實力都比你們兩個廢物強,你說氣不氣人?”
此話一出,二人頓時就變了臉色。
“你說誰廢物呢?”
“說的就是你,怎麽了?”顧念笙唇角勾起谑弄的弧度,神色疏懶散漫,那微微上揚的眉梢以及清冷中不乏淩厲的目光都赫然在彰顯着她的态度。
有種就單挑,沒本事就閉嘴!
夏妙芙也是一愣,沒想到顧念笙竟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這般直接坦然的挑釁,反倒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顧念笙,就算你現在攀附上了鎮北王,說話也不必如此過分吧?”一旁的女子忍不住道。
“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顧念笙冷笑,“對付你們這兩個廢物,根本無需牽扯到鎮北王,我一人足矣。”
說着,她左右搖晃一下脖子,赫然是在活動筋骨,那清脆的骨頭碰撞聲傳來,配着女子薄涼卻殺意沸騰的目光,充滿了震懾力。
“你們兩個,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