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位神醫名爲靈笙,應該是靈笙樓的老闆,這也就難怪席永安能将她請來了。”
徐天華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之前徐天賜一直覺得席永安能請來的醫師不會有多厲害,如今才知道人家是席永安的主子,難怪她的态度會是那般。
眼見着衆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徐天賜忍不住道:“我怎麽會知道她是靈笙樓的老闆?之前她也沒說啊!
何況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是神醫,這也不能怨我啊!”
徐天華歎息一聲,“人家昨天好不容易來了,你偏偏要置氣,以她的醫術定能治好湘靈,這會兒倒好,想再将她請來怕是難了!”
“湘靈的病一定要治好,她的婚約要定下來就必須得先将這病治好,你們都知道這事的重要性,給我去想辦法将神醫請來!”徐家主厲聲道。
徐天賜也不敢多言,“是。”
……
顧念笙回了學院,兩天沒來,發現練武場聚滿了人,全都在練習。
“念笙,你這兩日去哪了?”夏映萱見她來了很是歡喜。
“這兩日有些事情要忙便耽擱了,你的進展如何了?”
“正練着呢。”夏映萱歎了一口氣,“此事看着簡單,實則很不容易,短時間内控制還行,但還沒有走到頂端便會因爲注意力分散,元力分布不均而導緻失敗。”
“我練了兩日,總結了一點經驗。”
夏映萱将自己這兩日的發現一一告訴了顧念笙,毫不藏私,似是擔心她這兩日沒修煉會跟不上進度。
“沒想到姐姐也有不藏着掖着的時候啊,對自己人那麽小氣,對外人倒是大方得很!”
夏妙芙忍不住嘲諷,她注意到夏映萱乃是所有人裏進展最快的,沒想到的是顧念笙一來她就将所有的都傾囊相授,對她可是一字不提!
“你就算是幫她又有什麽用?人家兩天都沒來學院,可見心思根本就不在修煉上!”
顧念笙瞥了夏妙芙一眼,“你嫉妒?”
夏妙芙一愣,“我有什麽好嫉妒的?”
“你不嫉妒,這說出來的話怎麽酸裏酸氣的?”
“我隻是見不得有些人胳膊肘往外拐!”
“映萱願意說,證明她是個大方的人,你是她親妹妹,她卻也不告訴你,你該好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啊!”顧念笙搖頭歎息,那模樣赫然是說夏妙芙有問題而不自知。
“你!”
夏妙芙忍不住氣惱,這家夥不知怎的總能将黑的說成白的,氣死她了!
“難怪祝家甯願鬧出人命都要嫁禍于你,我看你也是活該!”
祝家鬧出了這麽大的事,如今大家也都已經知道當日都是他們的陰謀,險些害的顧念笙入獄,夏妙芙更是一想起此事就生氣,害得她在順天府待了一整夜!
“祝家行事陰毒,他們之所以會看我不爽,自然是因爲我和他們并非一路人,而夏姑娘你口口聲聲站在祝家的角度,莫非你覺得祝家的行徑是對的?你是在替他們鳴不平?”
伴随着顧念笙的話音落下,不少匪夷所思的視線也夏妙芙的身上,祝家此事做的如此過分,竟還有人同情?
眼見着周遭的目光都變得不善,夏妙芙連忙道:“沒有這回事,你可别胡說八道!”
“我怎麽胡說八道呢?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你!你給我等着!”
夏妙芙跑了,顧念笙這才轉回了視線,便聽夏映雪笑着道:“這些年來,我還從未見她這般吃癟過,你可真是厲害。”
“過獎了。”顧念笙拱手,二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的練習中,顧念笙也将自己這兩日的經驗告知了夏映雪,後者才明白原來這兩日她并沒有放下修煉。
“柳導師來過兩次,有疑惑的地方都可以詢問,不過我看這個考核主要還是得看修煉者自己。”
“的确。”顧念笙點頭,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此事需要不斷地練習适應,不過兩日下來,終歸是有了一些進展。
踏踏踏!
顧念笙一連走到了十米高這才跳了下來,比起之前的進度無疑高了不少。
……
鎮北王府。
江承将一張地契交給了尉羨遲,“喏,你讓我去買的宅子,我已經買下來了。”
尉羨遲接過地契,将其收了起來。
“前日我和韓泉幫你将臨玉給喊去幫嫂子洗刷冤屈,結果害得我們兩個在順天府的大堂待了一夜,今天爲了幫你将這個宅子買下來又忙活了半天,你難道就不覺得心有虧欠想要彌補我點什麽?”
江承湊到了尉羨遲的身旁,努力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尉羨遲瞥了他一眼,“看上什麽了?”
江承嘿嘿一笑,“我想吃嫂子做的飯了。”
“不行。”
江承一愣,“爲什麽不行?你特意讓我辦這麽多事,不就是爲了将嫂子娶回來,從此能每天吃上嫂子做的飯嗎?”
“那也是我吃。”尉羨遲道,“和你有什麽關系?”
“求求你做個人吧!”
尉羨遲淡淡地望着他,後者頓時察覺到了一股寒氣,連忙改口道:“我聽說最近你得到了一件靈木杉做的手串?”
“拿去。”
“謝謝王爺!”
江承拿着手串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這手串可是個寶貝,雖然沒能蹭到嫂子做的飯,這靈木杉手串也不錯啊!
夜色漸暗,一輪彎月挂在柳梢,夏季微涼的風吹來,院落裏倒是甯靜怡人。
顧念笙今日的心情頗爲不錯,便盯上了院落裏的那一顆樹,用來練習靈隐學院的第一課。
元力灌注于雙腳之下,經過多次的練習,如今這元力比起之前來分布要均勻不少,且也不存在浪費之處。
她雙腳踏上樹幹,迅速向着上方走去,如今她最遠便走出了十米,因爲距離越高,自身重力越大,所以後期所需要依附的元力也有所變化。
一連走出了十二米,顧念笙眼底漫上了滿意之色,果然還是有些進步。
然而,這一轉頭她便發現這院牆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黑色身影。
男子慵懶地躺坐在院牆上,一手支着腦袋,一手提着酒壺,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層聖潔浪漫的光輝,那颀長的身形配上這肆意随性的身姿,顧念笙腦子裏隻剩一個念頭。
這腿可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