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回答道,“他們是擔心那個遁逃的天地奇物。”
“啥?”穆光完全沒有想到,答案會是這個,這兩者之間有關系嗎?
“他們是招惹了那個奇物,還是說……神文會的實驗地點在清源星附近?”
神文會的專用實驗星球不少,就算是穆光本人,也不确定他們是在哪裏做的這個實驗。
當然,這也是他沒有專門去打聽,否則打探出具體地點并不算難——這事兒跟他沒關系!
香雪繼續搖頭,“不在清源附近,具體原因我也不确定,可能是老大的安全感不太好?”
“切,”穆光對這個理由嗤之以鼻,他才相信不會這些說法。
能幹得了土夫子的事業,個頂個膽大,既然實力那麽強,安全感能不好?
所以,真實的理由應該是,這個老大……跟神文體系的傳承有關?
下一刻,穆光就下意識地搖搖頭,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自己的女兒是對方團隊的成員,都沒有被告知真正的原因!
他一個被明顯區别對待的外來人,怎麽能再繼續深究下去?
他毫不懷疑,自己一旦戳破真相,對方可能毫不猶豫地滅口——這幫人絕對下得去手。
真相實在是太沉重了,他甚至擔心,女兒都有可能受到影響,步了自己的後塵。
于是他站起身來,“我安排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一到兩年……三年其實也行,。”
做出這個決定,其實并不僅僅因爲害怕,關鍵是他也很好奇五行戰陣的威力。
他平時事情真的不少,抽空還得修煉,确實沒有多少空餘時間。
然而跟這套戰陣相比,那些看起來很重要的事,都小到不值得一提。
就算某些事情非他出面不可,也可以讓别人嘗試代勞——考古者裏又不止他一個至高。
于是他問一句,“萬一确實有事的話,我能暫時離開嗎?”
香雪聞言搖搖頭,“怕是……不太好說,回頭我幫你問一下吧,不過你千萬記得回來。”
“嗯?”穆光聽得又好奇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兒,“你這是在擔心什麽?”
“你不了解,”香雪搖搖頭,把前一陣民宿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這個過程中,穆光聽得不住地哼,氣急了甚至表示,“小小的河川科技,找死嗎?”
直到女兒說完此事,他才又點點頭,“真是便宜他們了……四十億不多,老本是好人啊。”
然而緊接着,香雪又大緻陳述了幾件事——都是她聽說的,沒有親身經曆。
穆光聽完之後,頓時就呆住了,“活捉了多個至高……勒索贖金?”
土夫子算無法無天了,但是也不敢輕易做這種事,至于說“多個至高”?絕對沒這膽子!
最後他輕喟一聲,“所以,你擔心我小看他們?”
“嗯,”香雪重重地點點頭,“我的老爸這麽優秀,驕傲一點很正常……”
“但是也别小看其他人,我還等着你進階至高之上呢。”
穆光聞言,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是誇我還是在損我?多少年不見,就練了一張嘴!”
然後他面容一整,“放心好了,老爸還不至于幼稚到讓你提醒!”
穆光回到住宿的小别墅,第二天又搬到了主莊園。
他的兩個助手則是一直住在小别墅,白天閑暇的時候,也會跟古斯丁的雇員們聊一聊。
但是他倆從未走出過古斯丁家的封地,把自身的位置擺得相當端正。
就在這段時間内,穆光驚訝地發現:這支團隊,比他想像的還要神奇……得多!
在他加入戰陣練習之前,他觀看了一下對方的戰陣配合,真的是被震撼到了!
攻擊性就不用說了,爲了控制威力,五名至高都将輸出壓制到剛過A級。
但是戰陣的合力一擊下,起碼相當于至高一擊。
這已經很令穆光吃驚了,而他們的防禦也很驚人。
尤其讓他驚掉下巴的是,戰陣在運轉過程中,相關的攻擊和走位,竟然不考慮誤傷!
輸出低肯定是原因之一,基本傷不到至高修爲。
但是穆光做爲學者型灰色人物,眼光要毒辣很多,“怎麽感覺……有點攻擊免疫?”
“沒錯,”香雪很驕傲地點點頭,“我們的術法可以區分敵我。”
“啥?”穆光感覺自己的三觀再次被颠覆了,啥時候術法也能自動識别了。
然後他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一個個的微操都這麽強嗎?”
“看冰箭!”香雪輕叱一聲,沖着戰陣一掐訣,打出了十餘支冰箭。
穆光沒有對她的行爲感到意外,戰術操練的時候,來自己方的攻擊,本身也是一種訓練。
提前喊出聲,甚至都減少了一點突然性。
下一刻,他愕然地看到,三支冰箭命中了兩個至高,竟然輕松地就滑開。
沒錯,不是反彈,而是滑開,甚至隻是在輕微的接觸後就滑開,兩個至高根本沒有受力。
在他目瞪口呆之際,香雪側頭看老爸一眼,很驕傲地表示,“我的微操可是差很多!”
“差很多你驕傲個什麽?”穆光沒好氣地嘀咕一句。
下一刻,他還是回到了自己關注的事情上,“這個識别……什麽原理?”
他是真的被震驚到了,甚至都顧不得考慮犯忌諱了,誰聽說過術法還長眼的?
好吧,這麽說也不對,嚴格地說,在覺醒者的發展曆史上,有人嘗試過讓術法區分敵我。
在人類社會裏,從來都不會缺少偏執甚至瘋狂的人。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沒有誰能做到這一點,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挑戰這個“共識”了。
但是現在,他居然親眼看到了這不可能的一幕,實在是無法克制。
香雪搖搖頭,“不清楚,反正是老大搞出來的,你得問他才行,别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說。”
“你們老大……很兇嗎?”穆光随口問着,眼睛還盯着曲澗磊。
“不兇,”香雪很幹脆地回答,“他隻對敵人兇。”
賈老太隻展示了一天,然後果斷地選擇閉關,反正戰陣的磨合,她在不在都無所謂。
然後穆光是真的明白了——合着是有個識别牌,往裏輸送氣息和精神力就行了?
這創意……可能以前也有人提出過,但隻有創意沒有具體解決方案,那不是白日做夢?
穆光真不想挑釁老大,但實在是忍不住,“老大,這标識牌的設計思路,方便問一下嗎?”
爲了學點知識,他連老大都主動叫上了,這一刻,顔面真的不算什麽。
——賈水清都心服口服的老大,他喊一聲,不磕碜。
曲澗磊也沒有藏着掖着,講了下大緻原理,這種東西就算他不說,别人早晚也能打聽到。
說到底,創意真的太難守秘了,還是牢牢守住具體細節好一點。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穆光聽完之後點點頭,“多謝老大指點迷津,能不能講得再細點?”
曲澗磊搖搖頭,“不能,你是想坐我這個位子嗎?”
他并沒有生氣,但是這淡淡的一句話,竟然吓得穆光一個哆嗦。
他忙不疊地搖頭,“不敢,我就是好奇。”
“思路我已經給你了,”曲澗磊很幹脆的表示,“自己悟吧,悟到了是緣分,跟我無關。”
這話應該倒過來聽:悟不到是你笨,也跟我無關——我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世間事原本就該是這樣。
他講述一點思路沒問題,但是誰要得寸進尺想得到更多?抱歉,那是真的想多了!
穆光倒是不缺這點理解力,聞言他點點頭,“好啊,那麽……我可以拿寶物交換嗎?”
“寶物交換?”曲澗磊聞言眨巴一下眼睛,他跟土夫子做生意,也不止一次了。
不得不承認,這幫人還真的挺豪橫,手上好東西不少。
不過現在能讓他看在眼裏的,怕是不多了,但他還是搖搖頭,“等拿來東西再說。”
“拿點什麽東西呢?”穆光皺一皺眉,猶豫了起來。
在他看來,這個術法識别的手段确實很管用,但是也有個小缺點,需要做好預設。
在預設标識牌的時候,不可能隻選擇少數人,那樣一來,想要守秘就變得很難。
這是用于群戰的手段,他使用的寶物,應該從組織的公賬裏走。
這樣一來,别的至高想要了解識别牌的奧秘,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穆光有信心把相關知識掌握在自己手裏,但是消息傳出去,他承受得住壓力嗎?
别的不說,隻說軍方就絕對會感興趣,考古愛好者協會勢力固然不小,但是大得軍方?
花大價錢,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壓力,真的值得嗎?
而且識别牌收集信息的時候,還有一個小細節。
“老大,把精神力分出一縷而不消散……這也需要特殊的法門吧?”
曲澗磊點點頭,送給他一個欣賞的眼神,“不愧是考古愛好者,一眼能看出精髓。”
“能看出管什麽用?”穆光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關鍵是學不來,你可以傳授嗎?”
曲澗磊遲疑一下,緩緩點頭,“可以,但是要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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