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劑……終于聯系我了？曲澗磊居然有點難得的小期盼。
近兩個多月，這家夥就沒有再主動聯系過他。
虧得小湖一直盯着此人，知道他近期根本沒有離開天柄，大部分時間是在追劇。
他偶然也有把先行者收進納物符的時候，但最多也就五六天，又會放出來。
這麽短的時間，基本都不夠一趟單程星際旅行，就更别說往返了。
曲澗磊起身打算前往，走出門正好碰到賈老太。
老太太主動上前攔住了他，“前天你的至高之上分析，我找出一個很大的弊端……”
曲澗磊有點頭大，老太太最近勁頭十足，以至于都影響到了他的其他事情。
“稍等，我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說。”
賈老太有點不開心了，“老大，事情是做不完的，你那些試驗可以暫時放一放。”
曲澗磊無奈地一攤雙手，“我是要出去見一下營養劑，他有點事情找我。”
“營養劑……”賈老太對這個人的觀感，也有點複雜。
她不喜歡A級的小家夥跟自己玩什麽心眼，但是自家的重外孫女，确實是人家救的。
但是她不想讓曲澗磊整天關注這種小事，“可以讓花蠍子……起碼清弧可以吧？”
花蠍子的身手敏捷，但清弧是至高，應對意外的能力更強。
正好清弧剛修煉完，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名字，走過來一問，眉頭就是一挑。
“行，這次我陪老大去，以後這種事交給我了。”
“得，”曲澗磊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感覺成了被你們壓榨價值的雇員。”
三人再次在小學校門口碰頭，營養劑的表情證明他有點奇怪，對方居然多了一人。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麽，帶着曲澗磊來到一處空地，然後低聲發話。
“過一陣，有一個神文方面的拍賣會，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我去……曲澗磊聽得又是微微一怔，居然還有這種類型的拍賣會？
帝國不是嚴厲禁止神文信息流傳的嗎，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清弧則是皺一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麽，“這個拍賣會……有保障嗎？”
“保障是沒有，”營養劑很随意地回答，“不過肯定有不止一個至高之上關注。”
曲澗磊二人聞言，眉頭齊齊就是一挑：不止一個至高之上？
不過清弧的接受速度，比曲澗磊要快一些，“那些至高之上……會現身嗎？”
營養劑很幹脆地搖頭，“現身是不可能的，起碼咱們見不到。”
“但是他們組織的活動，帝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曲澗磊懂了，帝國對神文研究确實有限制，但那也是對底層的限制。
人一旦到達了某個高度，規矩是無法制約的。
“那這次參與的至高之上，一共有幾個？”
“我不清楚，”營養劑搖搖頭，很坦然地回答，“不過起碼有三四個，這個我可以保證。”
清弧聞言，表情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曲澗磊的心裏暗暗一驚，卻是微笑着發話，“到時候，能有幸見一見嗎？”
“應該不可能，”營養劑搖搖頭，“我說過的，一般隻有至高之上，才能見到至高之上。”
“哦，”曲澗磊點點頭，看起來像是有點遺憾，實則心裏松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要面對幾個至高之上，那種不安全感真的再次湧上心頭。
營養劑說了至高之上或多或少都有點隐患，但那也是至高之上不是？
他是真的金丹，對方是僞元嬰，可那也是元嬰。
面對一個至高之上，他的團隊還可以說勉強能自保——最少也能跑得掉。
可是不止一個的話……那還真是不安全，不管損失掉誰，都是他這個老大做得不夠稱職。
更别說，他自己也未必就一定安全可以逃生。
至高之上不露面，而是躲在幕後，那壓力就少了很多，“競拍的時候，用什麽支付？”
營養劑随口回答，“什麽都可以，現金、證券、不動産、寶物、術法……”
“不過想要競拍成功，肯定還是要拿出能讓至高及之上感興趣的東西。”
曲澗磊二人都沒有覺得意外，這種層次的拍賣，錢真算不上硬通貨。
清弧出聲發問，“競拍資格……沒有限制嗎？”
“當然有了，”營養劑随口回答，“參與的人最少也得是至高，還有其他的門檻。”
“不過門檻的事情，交給我了，主要是多帶點财貨過去。”
财貨……曲澗磊聽到這個消息，又有點頭大。
他把黃金等硬通貨湊在一起，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十個億出頭，而且這還是總共的财富。
他現在随身攜帶的，也才二十來個億。
對于普通人來說……哪怕是對于一般至高而言，這都是一筆龐大的财富了。
但是參加這種級别的拍賣會……哪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真的不太夠。
營養劑嘿然不語，顯然在财富方面，他也沒有什麽話語權。
清弧想的卻是别的，“如果競拍成功，能保證安全離開嗎？”
“安全……”營養劑緩緩搖頭，“在拍賣場裏，九成九是安全的。”
多個至高之上組織的拍賣會，沒誰敢不給面子，但是出了拍賣場就是另一回事了。
曲澗磊不以爲然地表示，“去看一看，開開眼界總可以。”
隻要拍賣場是安全的，大家不買東西，九成九惹不來别人的關注、
而且他手裏那點錢，也沒資格惦記好東西。
清弧也大緻知道，自家團隊裏有多少财富——不是特别精準，但是大差不差。
“我有點不記名證券，是天鈎銀行的，我盡快處理掉，估計能賣十來個億。”
不愧是至高，雖然平時沒表現出多少财力，但是随便擠一擠，還是能拿出點東西。
曲澗磊微微搖頭，加上伱那十來億，咱們的資産也不夠看。
“這個我能幫你處理，”營養劑看她一眼，“前提是你得信得過我才行。”
“不過真要是不記名證券，拿它支付就行，天鈎銀行……信譽還将就。”
清弧微微颔首，又看一眼曲澗磊，“跟其他人說一說，再湊個二三十億不成問題。”
她也很清楚，那種場合，老大手上的這點錢真不夠看。
其實就算湊上五六十個億，真要遇到喜歡的，依舊是差得很遠，不過沒準能搏一把。
就在這時，營養劑又出聲了，“這位大人，我隻帶你們老大前去。”
“嗯？”清弧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她警惕地看對方一眼，“你這是什麽意思。”
“啓禀大人，名額有限，”營養劑恭敬地回答。
然而所謂恭敬，不過是在措辭上，看他說話的态度，有點平等論交的感覺。
“這個……”清湖沉吟了起來，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她現在對這個小團隊，也有些感情了，畢竟一起經曆了那麽多事情。
但是團隊沒了老大的話，鐵定是要散架的，不管賈老太還是偏執狂，凝聚力都不夠。
撇開戰力不談，隻說老大在神文上的造詣，以及研究的能力，就無人可及。
近地躍遷之類的都不用說，誰會因爲個人的研究需要，就斥巨資采購龐大的計算機組？
而老大就這麽做了，還買了兩台。
以前她已經有點習以爲常了，覺得這就應該是團隊老大的樣子。
但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切地感受到，團隊離了老大還真的不行。
她看曲澗磊一眼，搖搖頭，“算了，你一個人去，實在太冒險了。”
就算自己的戰力稍微差點，你也得帶上偏執狂和賈水清吧？
營養劑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并不說話。
曲澗磊也覺得這個要求有點突然，要說他心裏沒點疑惑，那是不可能的。
放長線釣大魚這種事真的不算罕見。他要是中了這種圈套，還真不夠人笑話的。
但是再看一眼身邊矮小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麽，他總會生出一點莫名的信任感。
“這個拍賣，是什麽時候？”
“還有一個月左右，”營養劑面無表情地回答——你是想說時間不湊巧嗎？
“那行吧，”曲澗磊拿定了主意，他微微颔首，“我稍微準備一下，過兩天聯系你。”
“呃……”清弧看着他，明顯想說什麽來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那好，”營養劑點點頭，又看一眼清弧，轉身離開了。
剩下兩名至高在那裏面面相觑。
清弧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我印象中老大你一向很謹慎的！”
“沒錯，”曲澗磊點點頭，“但是有必要冒險的時候，我也不排斥嘗試一下。”
“再說了，他都開出條件了，我要是不敢去，那豈不是讓人小看？”
“那就小看呗，”清弧覺得老大有點魔怔了。
“都已經是至高了，跟這種小人物置氣，犯得着嗎？”
曲澗磊搖搖頭，“這可能是他身後至高之上的試探，不管怎麽說，咱們沒有不接的道理。”
他可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一支團隊，他也賭不起。
不過，他真的隻是爲了展示出己方的不怕事嗎？這這還真的……很難說。
事實上，曲澗磊心裏隐隐有種感覺：對方沒準跟上一次帝國風暴的倉促離開有關。
因爲那一次，也很有可能涉及了至高之上的一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