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在傳送陣上的進展不是很大,目前的大量算力,是集中在普通版聚氣陣上。
他看了一陣之後,偏執狂忍不住了,“你不看看異管部和神文會的資料?”
他隻是性格執拗,不是腦瓜不夠用,已經發現對方的異常了。
曲澗磊也沒有覺得意外,隻是歎口氣,将存儲器連上了旋渦。
他掃了一眼之後,就将旋渦放在了桌上,然後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偏執狂拿起旋渦來看一看,然後搖搖頭,“六個至高……這是得多遭人恨?”
話是這麽說的,但是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來,并不怎麽把這六個至高太當回事。
原因很簡單,紅景天一個人對付兩個至高不在話下,他自己對付兩個也問題不大。
而對方六個至高,最多的時候,也不過是四人抱團,他倆全力出手的話,沒有什麽難度。
曲澗磊聞言,斜睥他一眼,“你也是神文會的……不打算幫他們一把?”
“我隻是在那裏呆過,”偏執狂随口回答,然後又好奇地問一句,“你就是冉冰巒?”
雖然是一句問話,但是他的語氣相當笃定。
“嗯?”曲澗磊又訝異地看他一眼,“我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他現在跟這家夥算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有些事情倒也沒必要瞞着。
“直覺,”偏執狂很幹脆地回答,而且不無得意地強調,“這是至高之上的直覺!”
事實上,他現在對紅景天的信息也掌握了不少,所以才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如果不确定這家夥是無屬性,他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在各種屬性中無縫切換。
當然,至高之上的直覺,确實也遠強于至高,而他目前身體不太契合,卻不太影響直覺。
曲澗磊看他一眼,淡淡地發問,“我要動手的話,你是幫忙還是旁觀?”
偏執狂側頭思索了四五秒鍾,才認真地回答,“那要取決你是不是占理。”
曲澗磊又摸出一根煙來,慢條斯理地點燃,“我還以爲,你會無條件支持我。”
“我感覺,你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偏執狂沉聲回答,“隻有格局足夠大,才能走得遠。”
你這是内涵我呢?曲澗磊的腦子裏冒出這麽個念頭。
不過不管怎麽說,有是非觀念總不是壞事,他也隻是冷哼了一聲。
“記住你的話,将來你要是不占理了,千萬别怪我不客氣。”
見到對方的嘴巴動了動,他的眉頭一皺,冷冷發話,“怎麽着,隻有半塊陣法還有理了?”
偏執狂一聽這話,也沒脾氣了,但還是忍不住還嘴,“你這唠叨起來,還沒完沒了啦?”
“我都解釋過了,不是我不想給,是我被算計了!”
你被算計了,關我什麽事?曲澗磊是真心不喜歡這個借口。
不過他也不是碎嘴的人,很幹脆地發問,“回頭我對神文會出手,你參與不?”
“啧,”偏執狂咂巴一下嘴巴,最後還是回了一句,“先找那半塊陣法把。”
曲澗磊沒有接話,隻是擡頭看一看後院——老本這得什麽時候才能突破?
五天之後,本特利終于沖上了A級,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穩固境界。
大概是上了歲數的緣故,老本不太能很好地控制氣息,感覺比香雪剛進階時不穩定很多。
不過不管怎麽說,總算是突破了,莊園裏也是有兩個A級了。
曲澗磊打個招呼,說自己要跟偏執狂出去一趟,尋找一些東西。
花蠍子表示,老本雖然出行不太方便,但是她完全可以幫得上忙,小秦也躍躍欲試。
曲澗磊又好氣又好笑地發話,“我們這次不是去打仗,沒必要大家一起去。”
想一想自己的經曆,他有點吐槽無力,“難得的修煉條件,居然不知道珍惜,也真是的。”
然後曲澗磊和偏執狂出了莊園,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兩人身上都帶着軍方和緝私部的通行證,但是商量一下,還是決定偷渡。
因爲他倆都不能确定,絕對不會跟人動手,既然這樣,行蹤還是隐秘一點的好。
他們的第一站,選擇的是天鈎星,因爲那裏是本星域曾經的中心星。
在偏執狂沖擊至高之上的時候,天鈎的繁華程度還要強于天柄星。
皮埃爾在天鈎星有兩處隐秘住所,還租得有銀行的保險箱。
其中一個隐秘處所和保險箱,他以爲自己做得挺隐蔽,應該沒人知道。
偏執狂說起這個,就忍不住歎口氣,“我當時默默地關注着他,本想給他留點驚喜……”
根據清湖提供的信息,再加上小湖的搜索,天鈎星上有兩個至高,還在搜尋冉冰巒。
這倆至高一個來自神文會,一個來自異管部。
不過曲澗磊沒打算動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那半塊傳送陣的石闆。
偏執狂原本以爲,銀行保險箱要費一番手腳,畢竟這裏是曾經的中心星。
而皮埃爾選擇的銀行,也是規模很大的一家,安保設備非常嚴密。
兩人使用蠻力倒是簡單,但是如果可能的話,還是不要整出太大動靜的好。
然而,曲澗磊的操作,就讓偏執狂感覺,自己還是小觑了無屬性至高。
曲澗磊先是展示了幻術,輕松地騙過了銀行的三重守衛。
偏執狂的精神力也相當強,但是幻術……就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他才進階至高之上就遭殃了,根本沒時間琢磨幻術,最多也隻能用精神力擊暈人。
然後兩人尾随着一個進入儲藏庫房的貴賓,進入了放置保險箱的地方。
這個過程中,讓人頭疼的還有無處不在的監控。
不過有小湖在,都不用入侵銀行的支付體系,稍微影響一下監控系統就夠了。
保險箱是最撓頭的問題,這裏的規格很高,保險箱都是純機械的,不受電子信号影響。
然而,曲澗磊根本不在意,他吩咐小湖:“掐斷報警信号,停掉煙感、熱感和聲光反應。”
沒了這些預警裝置,純機械的保險箱,那還不是任由他們折騰?
他倆甚至沒有躲避那名貴賓,直接開始切割保險箱。
那位原本是能聽到聲音和嗅到異味的,但是很不幸,精神被影響了,這就沒轍。
偏執狂原本屬性是金,切割保險箱也很快,十來秒鍾就把保險箱打開了。
遺憾的是,陣法不在保險箱裏,倒是有三千萬的銀票,兩百公斤黃金。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地契和股權書什麽的。
“這也是個未雨綢缪的,”曲澗磊搖搖頭,有正規身份的覺醒者,這麽小心的真不多見。
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這些收獲……隻能說沒有白忙一場。
不過偏執狂倒是嘀咕了一句,“你這手段,加上那個人工智能,可以做銀行大盜了。”
大頭蝴蝶聞言,忍不住轉了兩圈,“這個可以有啊。”
“别聽他的,”曲澗磊趕忙安慰它,要說自己對這話不動心,絕對是假的。
但是其他保險箱的主人又沒有招惹他,何必去掠奪那些無辜者?
能在這裏租賃保險箱的,都是非富即貴之輩,保不齊還會惹上什麽狠角色。
就是廚娘說的那句話,一旦放縱自己的谷欠望,早晚會滑向深淵。
“如果習慣了搶劫銀行,做得多了,早晚會引來天大的禍事……你還嫌咱們仇人少?”
小湖默然,半天才嘟囔了一句,“不搶别家的,隻搶完這家也行嘛。”
曲澗磊沒有理會它,從風險評估上講,大頭蝴蝶說得沒有錯。
但是人之所以爲人,一定要懂得克制和敬畏,這才叫獨立人格。
另外兩處隐秘的場所,早就換了主人,甚至連建築都出現了變化。
他和偏執狂兩人趁夜潛入,忙了整整兩個晚上,也沒有什麽發現。
以他倆的精神力,都找不到任何線索,隻能說陣法不是藏在這裏。
偏執狂倒是心态很好,沒有任何的不耐煩——百折不撓也是一種偏執。
“去天銳星吧,皮埃爾的家族在那裏。”
他以前覺得,皮埃爾應該不至于把麻煩帶回家,才沒有選擇天銳爲第一目标。
現在已經排除了天鈎,天銳的嫌疑就增加了不少。
于是在第二天夜裏,兩人又悄悄地進入了前往天銳的星艦貨艙。
偏執狂有點感慨,“這麽搭乘星艦,還真是方便,以後都這麽走也行。”
貨艙的舒适度遠趕不上客艙,按說不合适至高的格調。
但是他更重視便捷性,那些享受反而不算什麽,至于沒有維生設備就更不是事兒了。
曲澗磊聞言揚一揚眉頭,心說如果不是太能招黑,我也願意這麽趕路,而且還省錢。
下一刻,一個聲音從客艙裏傳出,“天鈎進出境部臨檢,諸位乘客不要驚慌。”
曲澗磊的兩眼向上翻去,是徹底地無語了:怎麽還變着花樣來?
不多時,貨艙通往客艙的門打開,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乍一聽有起碼十幾個人。
來人下了梯子,打頭的竟然是幾名身着宇航服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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