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許諾他們在比賽結束之後就盡快乘球隊專機連夜趕回印第安納波利斯,但是當許諾再一次踏上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土地之時,時間已經是将近淩晨三點了。由于他們下一場與波士頓凱爾特人隊的比賽是一場背靠背的比賽,因此許諾他們剛下飛機就急忙返回自己的家中休息,他們必須要保持良好的體力與狀态才可以。
由于在返回印第安納波利斯之前,許諾就已經告訴自己的爸爸媽媽說自己會在這個時間回家,因此當許諾回到自己的位于俄亥俄河畔的家裏時,他看到房子裏還亮着燈,看來爸爸媽媽以及女仆珍妮弗并沒有去睡,而是在等着自己。但是,當許諾打開那扇鐵栅欄門、走進那座小小的院落時,許諾立即感受到了自己心裏面那比輸給雷霆隊還要難受的感覺。
因爲許諾發現,走出房門前來迎接自己的,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女仆珍妮弗,而是換了一個人,是另外一名女孩。
“少爺這麽晚才回來,肯定累壞了,趕快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吧。”新來的女仆接過許諾肩膀上背着的背包,這樣對許諾說道。
許諾看了一眼自己身邊新來的女仆,一語不發,徑直向房子裏走去。在客廳裏,許諾的爸爸媽媽都坐在沙發上等着許諾,當許諾走進房子時,他們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盡管在此之前許諾也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許諾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許諾不知道這“不太對勁”是不是因爲換了女仆而造成的。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許諾困倦地說道。
“回來得這麽晚啊,”媽媽說道,“趕快去洗個澡,上床休息吧。”
“我知道了,”許諾皺着眉頭說道,“爸爸媽媽,我雖然告訴你們說我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但是沒有說讓你們都熬夜等着我呀,熬夜對身體不好的,你們去休息就行,給我留着門就可以了。”
爸爸媽媽對視了一眼,媽媽開口說道:“我們擔心你啊,這麽晚才回來……”
“我不會有事的,”許諾笑着說道,但是這一笑許諾感覺自己更困倦了,“是喬治·希爾把我送過來的,我能有什麽事情呢?”
媽媽笑了起來,“沒事就好,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洗澡休息吧,我們先去睡了。”媽媽說道。
許諾點了點頭,但是他并沒有去浴室洗澡,也沒有去理會旁邊那個新來的女仆。而是徑直來到自己的房間裏,也沒有換上睡衣,就直接躺到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許諾醒的非常早,盡管許諾晚上隻睡了大約三個小時,但是許諾并沒有感覺到非常困倦,精神反而非常好。當許諾起床之後來到自己房間的陽台上時,許諾還想着珍妮弗會像以往那樣,走進房間來幫他收拾房間,順便再聊上幾句。但是當那個新來的女仆走進房間時,許諾這才想起現在珍妮弗已經不在了。
“少爺,起床之後最好去跑一跑步,多鍛煉身體是有好處的。”女仆這樣對許諾說道。
其實以前許諾還在國内時,許諾就習慣于早晨起床之後沿着海邊跑步,隻不過是到了美國之後才改變了習慣,不是許諾不喜歡跑步了,而是許諾感覺坐在陽台上看風景比跑步惬意得多。女仆說完之後,許諾并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當女仆收拾完房間、準備離開的時候,許諾才開口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芳名?”
許諾這話當然是向女仆問的,女仆起初聽到許諾向她說話似乎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鎮靜下來,說道:“少爺可以叫我拉娜,我的朋友們都是這樣叫我的。早餐已經做好了,少爺您随時可以下樓用餐。”
許諾點了點頭,等新女仆拉娜離開房間之後,也起身下樓。當許諾來到餐桌前時,爸爸媽媽已經坐在那兒了,看上去都是十分的疲倦。許諾趁着女仆拉娜不在的時候,低聲問爸爸媽媽道:“我們怎麽換女仆了?珍妮弗哪裏去了?”
媽媽歎了口氣,說道:“她走了。”
“走了?”許諾皺起了眉頭。
爸爸點了點頭,“你離開家去打客場的第二天,她就辭去了自己的工作,離開了咱們家。”爸爸說道。
“爲什麽?”許諾皺着眉頭問道。
“好像是因爲她爸爸要她去做記者,她好像本來就是學記者這一行業的。”爸爸說道。
許諾點了點頭,珍妮弗當然就是學記者這一專業的,這一點許諾聽珍妮弗對自己說過。
“真是一個好孩子啊!”媽媽這樣歎息着說道。
許諾皺起了眉頭,“聽這話怎麽就像是死了人似的,”許諾這樣說道,“這麽說珍妮弗不會再回到咱們家了?”
媽媽點了點頭,“的确是這樣的。”媽媽說道。
許諾“噢”了一聲,低下頭去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在美國生活的時間久了,許諾現在也可以品嘗出來那些西餐口味的好壞了,許諾感覺新女仆拉娜做的早餐雖然不如珍妮弗做的那麽好吃,但是口味也算不差。不過許諾還是更加想念珍妮弗做的牛排,許諾不知道新女仆拉娜在做牛排時的手藝如何。
當許諾快要把自己的早餐吃完時,爸爸開口說話了。
“最近看電視,我發現有不少人都在談論有關于你的事情啊。”爸爸對許諾說道。
許諾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爸爸說的是查爾斯·巴克利說自己壞話的事情。
“嗯,的确是這樣子的。”許諾一邊說着,一邊往自己的最後一片面包上面抹黃油。
“我想你比我們知道得更清楚一些,不知道他們究竟談論你什麽?”爸爸接着問道。
“其實很簡單啦。”許諾說着,咬了一口面包。
“究竟是什麽事情啊?”爸爸緊追不舍地問道。
許諾放下了手中的面包,他知道爸爸不問清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就是查爾斯·巴克利說我在這個賽季裏的比賽裏都不會得到二十分的事情麽。”許諾這樣說道。
“查爾斯·巴克利?”爸爸說道,“查爾斯·巴克利是誰?”
“一個籃球評論員,”許諾說着,重新拿起了自己還沒吃完的面包,“大概是供職于espn電視台的吧。”
“他們怎麽會突然談論起你來了?”爸爸接着問道。
“評論籃球是人家的工作啊,”許諾說道,“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評論籃球就好好評論籃球,怎麽就說起你在比賽裏一直不會得到二十分這樣的事情來?”爸爸問道。
“查爾斯·巴克利就是那樣子的一個人,”許諾說道,“他喜歡這樣開玩笑,我們就說他是開玩笑吧,其實他這樣說還是爲了吸引公衆的眼球。”
“nba裏面又不是就你一名球員,怎麽就會說起你來呢?”爸爸接着說道。
“因爲我是一名新秀球員,查爾斯·巴克利喜歡開新秀球員的玩笑,比如說當年他打賭說姚明在比賽裏不會得到十九分那件事兒。”許諾說着,站起身來準備去洗手。這時拉娜從廚房跑出來,給許諾倒好了水。
“這樣的事兒你最好小心應付,不要讓那些新聞記者們抓住你的破綻。”爸爸說道。
“我知道的,您就放心吧,我知道我應該如何應付那些記者們的。”許諾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洗完手準備去換衣服。
這時從房子外面的鐵栅欄門上傳來了一陣門鈴聲,許諾打開房門一看,隻見喬治·希爾正站在院子外面。
“許諾,準備好了嗎?”當喬治·希爾看到許諾之後,便開口問道,“準備好了我們就趕快出發吧,你知道拉裏·布朗教練是不喜歡球員們遲到的。”
“我知道了,你稍微等一會兒。”許諾說着,一邊上樓去自己房間換衣服,一邊讓拉娜去開門讓喬治·希爾進來。
許諾很快換好了衣服,與喬治·希爾一起出發前往他們的主場球館康塞科球館去參加球隊訓練。在路上,喬治·希爾開口問許諾道:“你們家的女傭好像換了一個人。”
“這你也看出來了?”許諾說道。
“一眼就能看出來,”喬治·希爾說道,“以前的那個女傭呢?”
“因爲特殊原因離開了。”許諾這樣說道,喬治·希爾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許諾皺着眉頭問道。
“沒什麽,”喬治·希爾說着,止住了笑,“嘿,哥們兒,說實話,你感覺你們新來的女傭怎麽樣?”他這樣問道。
“還算不錯。”許諾說道。
“還算不錯,”喬治·希爾重複着說道,“小妞兒的确很不錯的,不過你可得要小心了。”
“小心什麽?”許諾問道。
“小心她會看上你的錢啊,誰知道她到你們家做女傭究竟是爲了什麽呢?說不定就是爲了找機會接近你呢。”喬治·希爾這樣說道。
“我想應該不是這樣子的吧,想要接近我,不一定非得來我家做女傭啊。”許諾皺着眉頭說道。
“誰知道呢?”喬治·希爾說道,“不管怎麽樣,你要小心一些才是。”
許諾不再說話了,而是看着車窗外道路兩旁的風景,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