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她才抿唇,“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有問!”小錦兒打着呵欠,昨夜睡得太遲,她還沒有醒,就聽到宮女這般說了!
朝晖想了一會兒,才哼道:“師兄和師妹,哪有幾個是清白的,我讨厭她!”
錦兒默然,她家皇爺爺也是素言的師兄啊,但是她沒有對朝晖說,隻是安撫了幾句,其實她也看得出來,朝晖心中也是有幾分悔意的,隻是她向來驕傲慣了,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錦兒回去和她家太上皇叔一說,慕容夜靜了一會兒沒有開口。
小少女也不敢打擾他,她知道他心裏煩着,兩人靜靜地抱着不出聲。
素言來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像,她心中的男子一身白色的宿衣,抱着那個蠢笨的蘇錦兒,畫面安詳。
她心砰砰地跳,在宮無塵的帶領下要伏低身子。
慕容夜淡淡地止住了,“臉還好吧!”
素言眼圈一紅,默不作聲。
小錦兒臉上紅了紅,想要松開太上皇叔,但是他的手牢牢地扣着她的小腰身,将她半抱在懷裏。
宮無塵聲音淡然:“怕是要留疤,臣來請太上皇叔賜藥!”
錦兒愣了一下,想起自家皇叔獨家藥方來。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小錦兒于是跑去拿了藥,遞與素言的時候,看見素言眼中明顯的迷戀。
小少女心中不舒服了,跑回皇爺爺身旁,主動地半抱着他的腰,眼裏有着明顯的防備。
氣氛有些詭異,宮無塵輕咳一聲:“素言,回府吧!”
素言柔順地跟着他離開,好半在,太上皇叔揚了聲音:“安海。”
安公公進了來。
“以後不許随便讓人進來。”慕容夜的聲音裏有着不悅!
安海也很委屈啊,這體統還不是你家小少女弄出來的,和朝晖是沒大沒小的,來來往往絲毫不避忌的,這不被人撞到了?
主子,你白天安分些,不就成了麽!
安海歎了口氣,退了出去。
太上皇叔低頭看了看錦兒,聲音帶着一抹溫柔,“等過陣子,朕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關在這宮裏也許久了,怕是要悶壞了吧!
錦兒撒嬌地靠着他,“皇爺爺去哪,我就去哪!”
太上皇叔歎了口氣,“你這個小傻子。”
他頓了一會兒,又失了神,“若是朕以後不再了呢!”
小少女的眼裏立刻有了霧氣:“子陸,不是說好了,去哪都一起的麽!你若不在了,我也不獨活!”
他的心裏頓時柔軟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罵了聲:“傻瓜!”
傻瓜二依在他的懷裏,揉了又揉。
接下來的幾天,錦兒總是感覺到皇爺爺望着她的目光中有種十分凄然的東西,她也不敢再問,怕他更傷感!
過了幾日,她竟然宮宴上看到了素言。
對于素言,錦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說起來是皇爺爺的師妹,她也應該對她好的,但是素言文文靜靜的,十分柔順,但卻是從來沒有将她蘇錦兒正眼瞧過。
這讓錦兒十分地不舒服,但又挑不出人家的刺來。
白小錦也不喜說人壞話,所以也沒有和皇爺爺抱怨過,反正人是住在國師府。
這晚的素言格外動人,穿着一襲青色的衣衫,整個人像是一抹山泉一般,清新可人。
特别是看向慕容夜的目光,有着纏綿的意味。
小錦兒努力地忽視,但是還是酸水直冒。
朝晖也是瞧出來了,原來這個野女人不但霸着宮無塵,竟然還敢肖想小寵物的皇叔。
朝晖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早就承認了小寵物的地位,打抱不平了起來。
她一襲紅衣,在衆女中自然是美得過火。
當今的南國,朝晖是第一美女,當之無愧!
她輕視地瞧了素言一眼,低低地對錦兒說:“像根蔥一樣!”
南國的公主,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也不會在意别人聽了感覺如何。
而且,朝晖讨厭她!
錦兒抱歉地對素言一笑,爾後拿出了皇嬸的姿态教訓朝晖,“以後不可這般胡鬧。”
朝晖擺了擺手,“得了吧,你和皇叔在枕邊學了點皮毛,也來教訓本公主!”
她雖然這麽說着,但還是和錦兒一起去坐下。
朝晖現在和錦兒俨然是對好姐妹,哎,南國最尊貴的姐妹花啊!
就是輩分亂了些!
錦兒本來也是要照拂素言的,但對方對皇爺爺有那種心思,她也沒有大度到那種程度,所以也就隻點了頭。
素言瞧着那個飛揚嬌縱的公主在蘇錦兒的面前,竟然是如此乖順,心中對權勢竟然有了一抹渴望。
她是跟着宮無塵來的,而她并非國師夫人,所以坐的位子很下,離上首有很遠很遠的距離,遠到她幾乎看不清她心中的那個男子。
慕容夜坐在上首,側坐着,十分随意地飲着薄酒,隻是不時地看向蘇錦兒。
偶爾,錦兒淘氣了,他便睨她一眼,錦兒嘀咕着:“你皇叔真是越老越管得寬了!”
她話裏的抱怨讓朝晖笑了起來,美得過火的朝晖低低地說:“皇叔老麽?在榻上……哦哦?”
她的暗示讓錦兒整張小臉蛋都紅透了,伸手暗暗地掐她一把,朝晖差點跳起來。
小寵物,本公主……忍了!
慕容夜則看着他家小少女臉紅的樣子,心裏知道定是朝晖說了什麽她才會臉紅。
但心頭,仍是不免一蕩,恨不能立即離了這晚宴,和她在宮中兩相厮磨得好!
素言苦澀地瞧着,手在桌下,絞成了麻花。
錦兒喝得有些多了,太上皇叔便抱了她起來,摟在自己懷裏,不讓她再和朝晖在一起。
錦兒當真是喝醉了,摟着他的頸子竟然對準他的唇就親了下去。
幾乎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這般驚世駭俗之事,還真的沒有見過——
太上皇叔也是一怔,随後一把抱起錦兒,旁若無人地回宮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