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朝晖的宮女瞧到了錦兒的宮轎,連忙去禀報了。
按宮儀,朝晖是要來迎的,朝晖仍是一身紅衣,美得似火。
負手走到宮轎面前,踢了踢轎簾,“恭請姑姑下轎!”
小錦兒還沒有下來,那邊就傳來一聲男性的低沉嗓音:“朝晖,不得無理!”
朝晖一看,不由得跺了跺腳:“皇兄!”
慕容天下含着笑,伸手撩開轎簾,目光灼灼地看着轎中的小少女:“姑姑,請下轎!”
他的話裏帶着幾分調侃,小錦兒哪裏聽不出來。
氣呼呼地下來,瞪了朝晖一眼。
慕容天下笑笑:“朝晖,不請皇兄進去坐坐!”
朝晖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她這一請,日後皇叔知道了,她又得倒黴了。
哼,小寵物有什麽好的,皇兄也是這般癡迷。
錦兒好久沒有看到慕容天下了,加上他有了賢貴妃,所以她心裏倒是沒有什麽别扭了。
在朝晖的宮裏,仍是兩人鬥嘴,晚膳也讓人回去說在這裏用了。
慕容天下竟然也留了下來,朝晖最是愛玩樂,拿了藏了的酒一起享用。
錦兒不會喝,但是今天心情實在不是太好,也不由得喝了幾杯。
朝晖也不勝酒力,兩個小少女橫七豎八地躺在那兒——
“皇上!”肅喜不知從哪裏冒出來!
慕容天下臉色冷然,伸手抱起錦兒,朝着一間内室走去。
肅喜本來是跟着的,被他揮退了,“不許跟進來!”
他大步走向錦榻,将醉了的小少女放在上面,爾後輕解開她的外衫。
小錦兒裏面隻有一件薄薄的衫子,透過衫子甚至能看到裏面的抹胸——
慕容天下眯了眯眼,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這種感覺和在面對宮妃時完全不同,因爲這是他的小少女,他的心頭肉!
伸手撈起她的手臂,一顆鮮豔的朱砂躍入他的眼簾!
慕容天下目光緊緊地盯着那顆赤紅的朱砂。
宮無塵的話在耳邊響起,“聖女出,天下亂,得聖女者得天下!”
他不在乎天下,他在乎的是,他的小少女爲何至今是完壁之身。
他的身子後退一步,臉下滿是晦澀,她竟然還是處子。
那麽他那些退讓,他與賢貴妃甚至還有了孩子,不是很可笑麽!
慕容天下低低地笑起來,笑得蒼涼。
錦兒,朕好像一直在錯過你。
他的手緩緩地撫過她白生生的小手臂,俊容上滿是壓抑!
這時,朝晖卻是先醒了,摸着到這裏,便看到自家皇兄對着皇叔的小寵物露出那種心碎的表情。
朝晖暈了,搖了搖頭,沒有錯,這是皇兄,不是皇叔!
酒一下子清醒了,她再任性,也是宮裏長大的,于是走過去輕聲地說:“皇兄,到時此爲止吧,皇叔不會放手的。”
她說着的時候,目光落到錦兒手臂上,也是一陣錯鄂。
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麽,她的眼裏出現了一抹迷茫,錦兒不是和皇叔天天同處一榻麽,爲何……還是處子?
但是她卻是知道,不管錦兒是不是處子,皇叔都不可能任小寵物這般和皇兄同處一室。
她的手落在慕容天下的手上,聲音壓抑着:“皇兄,将她送回去吧!”
慕容天下的手未動,面上的神情更是讓她心驚。
“皇兄,你要掀起風暴麽?”朝晖的聲音也硬了幾分,皇叔手握鐵卷丹書,又身懷絕世武功,逼急了……她不敢想!
慕容天下壓抑着,一字一頓地說:“朝晖,你不要管!”
她怎麽能不管,小寵物是來她宮裏的,要是出了意外,皇叔真的會宰了她。
朝晖着急着,已經顧不得其他了,手伸手去欲奪錦兒。
慕容天下自是不弱,伸手将朝晖點了穴道,朝晖啞然,眼睜睜地看着皇兄将小寵物抱了起來。
修長的身段穿過層層帏幔,朝着外面走去。
他要帶小寵物去哪兒?朝晖急得不行,但是又不能說話,隻得愣愣地站着。
慕容天下抱着錦兒出去,并不是走的來時的正門,而是從側門離開,所以錦兒來時帶來的宮人一無所知。
小錦兒被抱着踏進龍陽宮内,慕容天下想也沒有想,筆直地走到内室中,将她的身子放到龍榻上。
小少女眉目鮮研如畫,比剛進宮的時候多了幾分嬌豔,不再是單純那種可愛的漂亮。
他的手撫着她的小臉蛋,喃喃地問:“是不是他,才讓你變成這般。”
錦兒躺着,大概是有些陌生,翻了個身,但是沒有醒來。
小嘴微微地動着,拍了拍臉上滞着的修長大手,迷迷糊糊地說:“皇爺爺,别鬧!”
慕容天下的眼眯了起來,身子猛地壓上她軟軟的小身子,唇欺近她的唇側,“叫朕皇兄!”
小少女當然不會收,她睡得死死的。
不得不說,慕容天下,你這個變态,你慕容一家男人全是變态!
他看着她玫瑰般的唇瓣,鼻端隐隐聞到一抹香甜的氣息,不由得心頭一蕩。
若不是皇叔出現,她早就是他的。
修長的食指緩緩撫過她的粉唇,輕壓下去,竟然那麽地香軟。
他困難地吐出一口氣,心裏不法不想到,她和皇叔在那些白天夜裏,是否也是這般,或許做了更過份的事情。
而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皇叔爲何遲遲沒有占有她的身子。
錦兒,是聖女!
那日,天降異象。
青城的方向先是黑雲籠罩,後來一片紅光由低一飛沖天,滿天的霞光光彩奪目。
遠在上京城的他,和國師二人站着。
“這天象何解!”本來他是要問皇叔的命數的,但想不到國師卻是微微一笑,“聖女出現了!”
慕容天下一驚,國師卻是含笑不語。
良久,在他以爲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國師留下一句話:“聖女出,天下亂,得聖女者得天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