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昨夜她不是不許他瞧别人麽,而她也是,就算是安海,以後也不許多和她講話了。
太上皇叔臉色很不好,安海心中咯噔一聲,忽然就悟了——
空氣中飄來好大的一股味兒,好酸的醋味啊!
悶笑着道,“主子多慮了,錦兒姑娘這般可愛,而奴才是個不全的人,主子哪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般話,已經是逾越了,但是太上皇叔卻奇異般地沒有斥責,靜靜地聽着,俊臉微紅,顯然是說到他心底了。
安海也不敢再造次,和主子再說了會子話,爾後便退了出去。
太上皇叔也起身,沒有小少女在,渾身都覺得懶懶的提不起勁。
去沐了個浴,出來的時候聽宮人回報說是國師大人來了。
太上皇叔于是便前往花廳,一步到門口就氣炸了。
他的小少女趴在幾上,一臉癡迷地瞧着國師手中的小玩意兒。
那是一隻鹦鹉,小少女說一句,它就跟着說一句。
逗得小少女開心極了,小臉上泛着動人的光澤。
太上皇叔見她長發披着,不施脂粉也動人的模樣,心疼得緊。
踏進去的時候,就黑着臉道:“你在這裏作什麽,今日的字練了麽?”
小少女聽他這麽說,心中納悶着,什麽時候要她習字來着?
不過她又想起一樁事來,上次她随便寫的一塊牌子,太後後來也未說什麽,難不成,太後和瑞王他們全是比她還笨的人?
小少女想着想着,就吱吱笑出了聲。
太上皇叔心中更氣,拎了她的耳朵:“朕說與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
小少女嗷唔一聲,小身子跳了起來,大叫着:“知道了知道了,你這般,叫我如何做人。”
太上皇叔冷冷一笑:“你不是小白的娘麽?哪裏是人?”
說起小白,小少女玩了一陣後,早就扔到腦後了,銀狼也就被宮人送回了宮中,一家團聚了。
小少女嗷唔聲,不好意思了。
看看這個美男子,再看看那個美男子,舍不得走。
太上皇叔氣不打一處來,喝斥道:“還不走!”
這副模樣,讓外人看見了,就應該打小屁股。
小錦兒抿着小嘴,飛跑出去,白裙飛揚,說不出的輕快。
太上皇叔看了頭疼,坐下後對着國師大人也沒有什麽好臉色,“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國師微微一笑,将手裏的鳥籠交給宮人,讓送到錦兒那邊去。
太上皇叔輕咳一聲:“你帶回去。”
國師又是一笑:“太上皇确定讓爲臣帶回去?”你敢确定小少女不和你急?
太上皇叔臉黑透了,半響後才硬着聲音道:“送過去。”
國師大人這般爽快過了,心裏也知道日後小心眼的太上皇叔定是要他還回來的,也不敢多加嘲笑,便正色地說:“爲臣,已找到聖女!”
太上皇叔遠山眉微微挑起,目光徒然危險起來,定定地望住國師。
國師微笑着:“太上皇叔需要聖女解毒一事,太後瑞王皆知,難道現在不應該是聖女出現的時候麽!”
慕容夜沉吟了一下,權衡再三後,淡淡道:“等一段時間吧!”
國師當然是知道太上皇叔的心思,不就是怕小少女鬧麽?
而他,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太上皇叔雞飛狗跳的樣子瞧呢!
國師大人嘴裏應着,但心中卻另有一番盤算。
送走了國師大人,太上皇叔一臉正色地回到宮中。
看見他家小少女正在逗着小鹦鹉玩兒,小鹦鹉看見他進來,竟然叫了一聲:“妖怪!”
太上皇叔拍了小少女的小屁股一下,斥責着:“不許它這麽叫,不然朕将它去做成菜。”
小少女驚恐地看着他,一臉的——你好殘忍。
小鹦鹉深具靈性,竟然也聽得懂,于是拍着翅膀,尖聲尖氣道:“壞人壞人……”
太上皇叔倒也沒有生氣,伸手抱着小少女坐于膝上,小少女不疑有他,舒服地靠着,繼續逗着新寵物。
哪裏知道,太上皇叔突然開口:“愛妃。”
小鹦鹉是個愛學習的孩子,一聽這新詞兒,立刻就來勁兒了,一口一個地‘愛妃’亂叫着,将小少女氣得牙直咬,這分明是占她便宜麽!
随手拿起東西,就去搗那鳥籠子。
太上皇叔伸手攔住她,将她的小身子困在懷裏,不許她動,自己則開始念起了一首不正經的詩,他念一句,那鹦鹉就不正經地學一句……
小少女經過調教,對這些也有一知半解的,一時間被這一人一鳥夾着調戲,真是又羞又怒,脫口而出:“壞人,壞鳥……”
太上皇叔笑吟吟地看着她,伸手刮刮她的小臉蛋,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更爲過份的話來,小少女羞得滿臉紅暈,眼隻看放在他的頸側,半分也不敢往下瞧着。
小鹦鹉則拍打着翅膀,歡快地叫着,“羞羞臉!”
小少女掙着去打它,太上皇叔扯着她回去,用力地吻住小少女的小嘴……
小鹦鹉幹脆地背過身去……唔,這個沒有學過……嗯啊嗯的,太羞人!
一吻過後,小少女坐在太上皇叔的膝上,靜靜地把玩着他修長的手指,一會兒碰碰,一會兒和自己的小手比一比,一會兒又纏着去捏,一下也不得閑。
太上皇叔任她玩着,片刻後,又像是忍不下去,擡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
兩人隻分開了兩天,但是竟然覺得怎麽粘乎都不夠,纏了一天才算是解了這相思之苦。
到了傍晚的時候,皇上宮中來人了,說是有晚宴,讓太上皇叔和長公主一起去。
小錦兒覺得在這也無聊得緊,于是鬧着要去,太上皇叔寵她得緊,又不想她深夜裏被某個男子送回來。
哼,他可是聽說皇上那晚在寵幸了王昭儀後,好好的龍榻不睡,跑到他的錦雲宮門口站了半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