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女被迫在他溫熱的懷裏,他的懷抱和太上皇叔不同,太上皇叔平時是有些微涼的,隻有那些夜裏,才會熱得要命,像是暖爐一樣要将她給烤幹。
而皇上是暖暖的,就像她那些哥哥們一樣,讓她覺得很平和。
内殿裏的妃子們和太後俱看着,錦兒默默地說:“皇上不要這樣,會惹人非議的!”
“朕不管什麽非議,朕隻知道今天放你走,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皇上将她緊緊地摟着,錦兒幾乎生疼了。
但她的聲音仍是帶着一抹柔和:“皇上,臣女隻有一顆心,已經給了一個叫慕容夜的男子。”
她輕輕地推開他一些,面色如水,在月色下猶爲動人:“皇上,給出去的心,是收不回來的,如果皇上要強迫臣女,請想想後果,太後必定震怒,太上皇叔也不會輕易罷休,而臣女……”
她頓了一下,才靜靜地看着他:“臣女會恨皇上!”
慕容天下的身子震了震,不敢置信地瞧着她,“朕與你,真的再無可能麽?”
錦兒笑了笑:“皇上糊塗了,臣女與太上皇叔已經那般,皇上難道要做被天下人齒笑之君麽?”
慕容天下看着她,忽然心生疑惑,今日她怎生地這般口齒伶俐來着。
但是想來她是和皇叔時間一起久了,變了些許吧。
深深地瞧着她,再不願放手,也終是放了手。
或許今晚,他是喝多了些!
慕容天下總算是松開她,送她回去。
到了錦雲菀的宮門口,他止住了步子,在月色下瞧着他的小仙子,怎麽瞧也瞧不夠。
錦兒回身看着他,心裏生出幾分歉疚來,但是情愛這東西,不是她說抱歉就可以的。
忽然她回了去,伸手抱了抱他,在他身子僵着之際,她輕輕地說:“慕容天下,有一天,你會碰到一個喜歡你,你也喜歡的人,所以,不要再爲我傷神了!”
她說完後,大概是有些害羞,小身子跑得飛快,那抹淡綠色在暗夜裏,像隻小小精靈一樣,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
慕容天下抿緊了唇瓣,一言不發地往回走。
暗處的肅喜出了來,恭敬地問:“皇上,要不要回晚宴去?”
慕容天下搖了搖頭,“去禦書房吧!”
肅喜有些爲難,“太後那邊?”
慕容天下忽然就生出一抹怒氣來,“朕不用事事都向太後請示!”
他是皇上,這天下的主宰,因爲太過于孝道失去了小少女,難道連這僅有的自由也沒有了嗎?
而且太後最近行事,越發地乖張,那晚,在太後宮中,分明明妃在她宮中,太後不習武,而他則不然,怕是瑞王也在裏頭,對着他的好妃子做了些不堪的事吧!
他的好母親,竟然是如此回報他的麽!
雖然不在乎區區一個明妃,但他是皇上,她竟然任着瑞王羞辱他至此。
在心中,慕容天下和太後的心結已生,隻是太後一直以爲,這個兒子是操縱在他手裏的。
沒有皇上的晚宴自然是無趣的,在聽肅喜過來說皇上去了禦書房後,太後就說身體不适,自己先行離席了。
待太後離開後,德才人掩唇而笑,“王妹妹,本宮以爲皇上今夜會宿在你宮裏呢,原來不是啊!”
王昭儀本來不願和她正面沖突,但德才人一味地口舌麻利,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目光落在德才人的面上,微微一笑:“才人好利的嘴,隻是今天是什麽日子了,有沒有到一月之期?才人可不要忘了到錦姑娘那裏領解藥,否則這腸肚爛了就不好看了!”
德才人氣得臉色發青,王昭儀則風清雲淡地笑着,帶着自家的宮女離開。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皇上睡了半個時辰麽,有本事的,留皇上一宿試試!”德才人瞪着已經到殿外的人。
王昭儀轉身,目光鎖着德才人,緩緩道:“才人,你信不信,有一天,你會被你這張嘴給害死!”
她不似德才人癡蠢,那蘇錦兒哪裏喂她什麽毒藥,分明就是騙騙她的,這種蠢貨,還妄圖什麽聖寵,癡人作夢!
德才人抿着唇,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但礙于王昭儀的位分比她高上許多,硬是忍了下來!
王昭儀出了内殿,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中,英岸的男子正伏案處理折子,她靜靜地在門口看了半響,肅喜早就發現她了,但她示意肅喜不要聲張。
直到慕容天下發現她的存在,淡淡地擡眼時,竟然眼花了下,脫口而出:“錦兒!”
王昭儀也不惱,盈盈步了進來,端過身邊宮女手中的一盞桂花醉,親手遞給帝王,“這是臣妾自釀的,請皇上嘗嘗。”
宮女退了出去,肅喜仍在一旁。
慕容天下神色由激動緩和了下來,淡淡道:“朕的禦書房,怎好随便進來。”
王昭儀瞧他也沒有過份不悅,大着膽子又靠近了些,柔聲說:“臣妾一時心切,倒是忘記了。”
慕容天下的面色極淡,沉默了一會兒,才看着她手裏的玉盞,不冷不熱地說:“不是讓朕嘗嘗的麽,離朕這麽遠,朕夠得到麽!”
王昭儀微微一笑,她是個知情的女子,哪像小少女那般呆頭呆腦不解風情。
她走近了些,近到隻有一步遠,當皇上的忽然伸出手,将她的身子一把扣到自己的腿上……那桂花醉一下子灑了他和她滿身。
王昭儀被迫坐在龍腿上,面色驚慌,“皇上恕罪!”
身子被她緊緊地扣着不得起身,手裏的玉盞被慕容天下随手奪了去扔在一旁。
這一旁的肅喜哪還有不明白的,立刻便退了出去,帶上門。
慕容天下從後面抱着她的身子,俊臉湊近她的頸子,聲音帶着成熟男子特有的磁性:“愛妃,這桂花醉的味道,果然很好!”
王昭儀的身子顫得厲害,被他撩撥着,克制不住地抖着聲音:“皇……上,這個不是這麽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