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得真真切切的是他的名字,慕容夜抿緊唇,手握得極緊。
最後還是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輕輕吻上她的唇,她的身子……
随着一個又一個的吻,他艱難地吐着氣息,險些控制不住。
隻是看着她的肩頭又隐隐出現那個梅花烙痕,他閉了閉眼,還是堅定地将她的衣衫給拉了上去。
目光似寒冰般,太上皇叔仰頭深吸了口氣。
他不能,不能碰她!
至少現在不行!
昨日他飛鴿傳書,聯絡了他的師父,希望能找到一絲希望。
大手輕輕地撫着錦兒的小臉蛋,眼裏有着深深的不舍。
再如何,他也要讓她好好地活着。
就算是一輩子不能與她……他也不悔!
太上皇叔就這般陪着錦兒,宮女過來換了幾次冰鎮,俱見着主子連動也未動,不敢打擾,輕手輕腳地換完便退了出去。
錦兒醒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她微微一動,慕容夜就按了按她的身子,聲音帶着一抹暗啞:“朕來!”
扶她坐起,錦兒瞧了瞧外頭的天色,竟有一種不知今宵是何夕的感覺。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錦兒喝着他端來的溫水,一不小心開濕了宿衣,太上皇叔默默地瞧了好一會兒才命人拿了件新的來,替她換上。
錦兒小臉紅紅的由着他換了,太上皇叔面色如水,臉不紅心不跳的,自然也未提在她睡着之際,他早已經幫她擦過身子。
錦兒睡了一天,又出了一身汗,慕容夜便帶着她出去走了走。
本來小宮女是要跟着的,被太上皇叔給阻止了。
太上皇叔帶着自家的小少女去散步,起先小少女還是緊靠着他的,一會兒就活蹦亂跳了。
慕容夜瞧着她的樣子,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她這病怎麽好得這麽快的。
不知不覺走到後山的一處林子裏,四下無人,風景又很不錯地說。
本來太上皇叔想做些什麽的,比如親一親,啃一啃!
不過耳邊忽然傳來一對男女暖昧的聲音,慕容夜迅速地抓了錦兒掩在一顆參天大樹下。
錦兒也聽見了,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是什麽聲音?
有男的,也有女的,是不是在打架?
那女人一直在哭,是不是被打得很慘!
小少女探出小臉,想瞧上一瞧,但是慕容夜靠着樹幹,一手攬着她的小身子将她悶在自己懷裏。
小錦兒掙不開,險些被他悶壞。
最後踩了他一腳,這才将微微松開她的身子。
“不許看。”他的聲音清冷的響起,在那對男女愈來愈烈的聲音中如同音質上好的琴般,清冽幽靜。
隻是,那對男女換了個地兒,小錦兒不想看也瞧到了。
她忽然投進了太上皇叔的懷裏,壓抑着聲音說:“你騙人。”
太上皇叔耳邊聽着那對男女之音,這邊被小少女這般抱着,真真是天人交戰。
“朕怎麽騙人了。”一邊被折磨着,一邊還回答着小少女的問題。
小少女往他的懷裏揉了揉,“他們分明在做銀狼夫妻之事,你爲何要說上次我做的不對!”
小少女一本正經地和太上皇叔小心地讨論這個問題,弄得太上皇叔哭笑不得,當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于她!
就在這時,那男人忽然一邊哼哼地幹活,一邊開了口:“寶貝兒,這次隻要拿下了錦雲宮和那位,以後,我讓你當我的皇後娘娘。”
慕容夜面色一動,本來以爲隻是尋常男女尋歡,想不到竟然是他的好哥哥瑞王。
不但苟且,還說着大逆不道的話。
錦兒也睜着眼望着他,他低頭給她一個安撫的表情,示意她不要說話。
就聽着那女人嬌笑了起來,“王爺,我當了皇後,那太後娘娘又當如何?”
她頓了一下,聲音又響起:“别以爲我在這熱河,就不知道你在京中之事,再說了,你家的母老虎你又怎麽安排!”
慕容夜低下頭瞧了錦兒一眼,錦兒瞬間想起自己掌刮太上皇叔之事。
哼,他這表情,分明是在說她是母老虎。
小少女傲嬌的别過臉去,卻正好瞧着那火熱場面,連忙呀地一起又别過來,索性埋在他懷裏。
慕容夜笑笑,繼續專注地聽着那邊。
瑞王呵呵笑了兩聲,“寶貝兒,她們和你怎麽比,到時候你當皇後,她們一個給你梳頭,一個給你洗臉!”
接下來,就是一片不堪入耳的聲音,末了,女子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太後是給我梳頭還是洗腳?”
看來,她還是頗爲忌憚太後的。
瑞王左親一口,左親一口的,“怎麽樣都行,寶貝,隻要你父親配合本王,一舉半慕容夜和慕容天下拿下,太後區區婦人又怕她作甚!”
女子模模糊糊地說了幾句,随即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小錦兒的腦袋被按在太上皇叔的懷裏,好半天都沒有吱聲。
等到那對男女完事離開,小錦兒才擡眼,望着慕容夜呆呆地問:“他們要造反!”
慕容夜輕笑一聲:“好像是的,那錦兒要不要保護朕?”
錦兒嗷唔一聲埋到他懷裏,吱吱地笑:“我一定會将你綁了送過去!”
這個小混蛋,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不過一會兒,小少女就從他的懷裏擡起頭,興緻勃勃地問:“原來太後的老姘頭背着她偷吃!”
兩人回頭的時候,正好在一處涼亭裏看到太後坐在那裏,随侍不僅有宮妃,赫然還有瑞王爺。
小錦兒是怎麽知道瑞王爺是太後的老姘頭的呢,因爲瑞王看到慕容夜,笑着打了個招呼,“老七好雅興啊!”說着,目光還邪邪地打量了一下小錦兒。
錦兒一陣惡寒,但随即就聽出了他的聲音,不正是那個奸夫的聲音麽!
她擡眼望了望太上皇叔,慕容夜牽着她的手輕輕捏了下,小少女垂下頭,默不作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