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還欲說,慕容夜擡了下手,似是極爲倦怠道:“太皇畢竟是朕的皇嫂,關心朕的身子是應當的,安海不得放肆!”
安海這才不語,将手裏的藥盞奉上。
慕容夜側卧着,懶懶地伸手取過,正要喝之際門口沖進來一個小人兒。
“慕容夜,你喝的什麽好東西,我也要喝!”錦兒一看那玉質的杯子好看,心裏想着是什麽好的東西,于是跑過來搶着就一口喝下去。
安海震精了,落霞宮的太監們震精了……
這藥能亂喝嗎?
這是太後賜給太上皇叔的‘補藥’,可以暫時壓制住太上皇叔體内寒毒的藥汁,兇猛非常,太上皇叔因體内寒毒勉強克制,尋常人喝下去……後果不堪想象。
再者,錦兒姑娘的血應當是純陽至極,這藥一喝,還不知道怎麽鬧呢!
安海神色複雜地瞧了瞧太上皇叔,不應該啊,以主子的身手,怎麽也不應該讓錦兒姑娘搶了去。
他的眼前一亮,莫不是?
後面他一個太監就不宜想象下去了,心裏美滋滋的——
那啥,果然男人獸性起來,什麽事情都幹得出啊!
主子做起這種事情,更是拿手得很!
安海小心地瞄了錦兒,唉,那小臉紅的。
錦兒手裏還拿着那個玉盞,不解地瞧了瞧:“我怎麽感覺好熱?”
落霞宮的那個太監瑟瑟發抖,這藥被錦兒姑娘飲了,太後那裏怎麽交差?
慕容夜睨了錦兒一眼,隻見她的小臉绯紅一片,伸手探了她的手腕,脈相狂跳……
慕容夜微微一笑,斥責着:“這是朕的補藥,錦兒怎可亂喝。”
她這副樣子怎能讓别人瞧見,于是命宮女帶回内室去,他三言兩語打發了落霞宮的太監!
錦兒回到内室,就覺得氣血翻湧,渾身都難受得緊。
抱起茶盞就喝了一頓,還是覺得渴得要命。
無塵殿平日裏最是涼快的,但是錦兒此時卻覺得熱得很,命人拿了冰塊涼着,更是恨不得躺了上去才好。
慕容夜回到内室的時候,錦兒已然除了外衫,隻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衫,趴在榻上。
小臉紅紅的,眼裏氤氲着迷離。
他的心一跳,即便原本是故意讓她飲了那酒,意在探她體内純陽之氣有多烈,隻是沒有想到會這般灼烈……
他伸出手指,緩緩地搓着她的紅唇,錦兒隻覺得好舒服,小身子爬到他身上,像個小寵物一樣接受主人的撫弄。
她的肩頭微微松動,露出一方玉肌,慕容夜眯了眯眼,谪仙般的俊臉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他不敢看,臉别向一邊将她的衣服給拉好,卻未曾看見錦兒的肩頭浮起淡淡的梅花烙痕,一閃即逝……
錦兒揚起小臉,臉上帶着一抹酣笑,小手抓着他的手,略有些無助地問:“我怎麽會這麽熱?”
她看着他好看的唇,忽然覺得要是親他,她就不會這麽熱了。
小身子爬啊爬,一直爬得和他一樣高了,坐在他的膝頭,小錦兒笑得癡癡傻傻的:“慕容夜,你真好看!”
“是麽?朕哪裏最好看?”壞妖怪存心引誘小少女。
小少女緊緊地盯着某皇叔的薄唇,目光兇悍。
這個看上去好好吃。
在太上皇叔笑得妖孽的目光下,小少女撲了上去,死死地‘咬’上去……
頓時,無塵殿響起了某皇叔的低咒聲,該死的,她就不能溫柔些……
哪家的小少女像她這般的!
可是小少女哪肯罷手,而且咬着又……覺得不夠,所以下口就更狠了。
太上皇叔的唇上,頸子上不堪入目……
兩人厮磨得險些擦出火來,當下又不能當真地占了她,太上皇叔隻得抱着小錦兒去浴池,将她扔到了浴池裏……
“讓她呆半個時辰。”年輕權勢男這般說着的時候,總是有些氣急敗壞,有些狼狽。
能不那樣麽,被撩得一身火氣的,又動不得她。
出去的時候,安海垂首道:“太後又命人取了藥過來!”
慕容夜冷凝着神色,隻聽得安海又道,“主子,太後爲何這般怕主子出事?”
主子在人前這般虛弱,太後停了主子的藥,主子早早地沒了,于太後不是更有利!
慕容夜冷笑一聲,向前疾步而走,邊走邊道:“你道她心存善念?”
直直地走到另一個浴池裏,一把扯去衣裳泡到了池子裏,這才舒服地緩了口氣。
那個小混蛋,小妖精……
安海瞧着主子那一身的傷,歡樂得緊,但心裏也不明白主子爲何不幹脆一些。
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嘛,直接拿下便是了,整夜地共眠,現在連個元紅都沒有采到。
主子是不是……和他一樣?
安公公,你想多了!
慕容夜骨子裏其實也是個非常保守的男人,雖然在蘇府留下了聘禮,但和錦兒卻是無名無份的。
這一世,他不要什麽宮妃,不要什麽高貴的頭銜,他隻要一個妻子。
這個妻子,不用屬于南國,不用考慮太多,隻需要當他慕容夜一人的妻子便夠了!
小錦兒這般……與衆不同,他必定護她終生無憂!
眼下,卻非好時機!
他緩緩睜開眼,眼裏已經是淩利一片。
“鐵卷丹書在朕手裏,她尋了這麽多年未果,安海,你以爲她一怕朕留一手!”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伴随着的是一抹嘲弄:“再者,她用肉身勾結瑞王,但又忌憚于他,朕何嘗不是她阻止瑞王野心的一顆重要的棋子。”
安海沉默了一會兒,心裏想得明白了。
慕容夜苦澀一笑:“她隻是在等,等朕和慕容天下哪個活得更久。”
薄唇勾起一抹自嘲:“以朕這般寒毒的身子,又怎麽能活得過五十?”
那時,就是太後想來也健在吧!
那時候,瑞王就應該死了!
安海聽得他這般說,心裏一片凄然,伏地道:“主子何出此言,奴才一定能将聖女找到,再不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