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納悶啊,主子這是……怎麽了?氣糊塗了!
于是看着那幾個字,正要說時,腦子裏靈光一現,爾後了然地瞧着主子黑透的臉,心裏全明白了……
原來如此!
慕容夜不再讓他說,拂袖而去。
安海自省,也難怪主子生氣,主子這般風雅之人……錦兒姑娘卻是如此地……與衆不同!
安海下決心了,咱家一定要将錦兒姑娘調教得配得上主子不可!
唉,主子也是,有話好好說嘛,和小姑娘置什麽氣!
你生氣,人家錦兒姑娘怕是恨上你了,哭得傷心呢!
中午時分,慕容夜獨自一人用膳,随意地瞧了瞧身邊的位置,似是不經意地問:“蘇錦兒呢?”
安海默默地看向天,假裝聽不見。
年輕權勢男用力扔下銀筷,目光冷冷地睨着安海——越發地大膽了,這個蘇錦兒将安海好好帶壞了。
安海這才道:“錦兒姑娘受傷了!”
受傷了?
“哪兒受傷了!”慕容夜表情平靜。
安海老臉紅了紅,主子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将人家摔成那樣,至于麽。
但主子問,他還是得答的,于是斂了斂老臉道:“太醫瞧過了,是女兒家的毛病!”
慕容夜瞪着他,心裏十分不悅。
這女兒家的病,怎麽能讓太醫那些粗鄙男子瞧,應該……讓他瞧才是!
太上皇叔用膳的心情也沒有了,身形一動就步了出去。
安海多事一問:“主子去哪!”
慕容夜自然不會回答他,安海嘿嘿笑了兩聲,随後吩咐宮女,“準備禦膳,送到紫竹苑去!”
這個錦兒姑娘一生氣,就不肯待在這裏,非要回去住不可!
慕容夜獨自一人來到她的内室,淺藍的床幔外站着兩個小宮女,見了太上皇叔立刻福了福身。
慕容夜揮了下手,示意小宮女下去。
小宮女下去後,他才緩步走近,撥開床幔就見着錦兒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蜷着,眉頭微微皺着,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
真是嬌氣!
才揮了她一下就哭成這樣!
修長的手執起她的小手,仔細地搭了脈,爾後他的俊臉就微微紅了。
錦兒本就有月事,被他揮了一下,竟然傷了身子,雖然不重,但卻是也難受得很,再說……她一直這麽嬌氣!
目光輕移到她的小臉上,是平日少有的溫和之色。
錦兒卻在此時醒了過來,小手揉揉眼睛,就看到好大一隻妖孽。
“太上……皇……”她忽然不知道叫他什麽好了,又突然想到他揮開她的情景,小嘴就扁了下來,正要哭,就聽得他冷着聲音道:“不許哭!不然……”
小少女手停在臉上,白嫩嫩的小臉對着他,眼裏水汪汪的……
“可是好難受。”她嬌裏嬌氣地說着。
慕容夜的神色緩和了些下來,“哪裏難受!”
他分明知道,隻是……怎麽好随意碰女孩子的身子?
錦兒垂下小頸子,聲音低低的,“小肚子!”
“錦兒,朕替你瞧瞧可好?”他的聲音溫和極了。
錦兒擡眼,小臉微紅……而谪仙般的太上皇叔就那般直直地瞧着她,兩人對視了良久,神色皆耐人尋味。
錦兒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她這是怎麽了?
就連,就連身子也好像不那麽難受了。
她咬着嘴唇,面上紅霞似火。
慕容夜淡淡一笑,小錦兒看得癡了有木有?
他的大手輕輕地覆在她的小肚子上,緩緩催動真氣,将一股暖熱之氣渡到她的體内。
錦兒動也不敢動一下,隻覺得他離她好近好近哦……
他的面孔近在咫尺,而他們此刻……在她的榻。
很多很多的想法湧進她的心裏,撞擊着錦兒的小心靈,所以在慕容夜快要收回手時,錦兒可恥地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慕容夜輕笑一聲,險些洩了氣,手一松,錦兒就掉到他的懷裏,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朕……好像沒有親你吧!”他脫口而出。
話一說完,錦兒忘了喘氣,直勾勾地瞧着他……的薄唇!
太上皇叔的皮相自是不用話,每個地方都生得極好,錦兒這般瞧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慕容夜愣了一下又輕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瞧着錦兒:“還是……錦兒想試試!”
錦兒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我才,我才不想試呢!”
“朕以爲,你很想!”慕容夜少有地調笑,頓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朕可以犧牲一下的!”
錦兒炸毛了有沒有,方要跳起來,就見美貌無比的太上皇壓下頭……
“你想幹什麽?”錦兒心跳加快有沒有……
慕容夜湊過去,聲音帶着一抹邪氣,“錦兒,朕隻是要告訴你,你的衣裳要掉了……”
錦兒吓了一跳,側頭去拉,某權勢男輕笑着又湊了過去……他沒有說他不親她!
就在要得逞之際,安海的聲音響起:“主子,午膳備好,請您和錦兒姑娘過去一起享用。”
一室的旖旎哪還有半分?
慕容夜僵在原地,咬牙切齒,“安海,你差當得越發地好了!”
受到表揚的安海各種歡快有木有,但是立刻他的汗毛就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
主子的聲音怎麽這麽……氣急敗壞?
錦兒出去的時候臉紅紅的,而慕容夜則是一臉黑。
安海站在玉竹做成的案前,笑眯眯地瞧着一對璧人。
錦兒确實餓了,所以吃得分外歡快,哪裏還想得起來方才的旖旎之情。
她這般沒心沒肺看在某太上皇叔的眼裏,真正地氣得牙直咬。
未等她用完,他便無心情用膳,黑着臉離開。
錦兒将小肚子喂飽,又忘了之前的不快,跳着去找太上皇叔了。
去的時候,正有宮人在,慕容夜慵懶側躺在錦榻上,那人恭敬地站着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