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咬着牙,“蘇錦兒,朕是太上皇!”不是你的小厮!
“我知道啊!你不用總是和我說!”錦兒巴眨着眼睛,一臉無解:“這和你抱我去淨房有關系嗎?”
慕容夜深呼吸了口氣,爾後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淨房将她扔下,正要出去時,錦兒的聲音傳了過來:“幫我……拿帛錦過來好嗎?”
(注:帛錦爲古代貴族女子月經所用物品,類似于現代的衛生棉)
空氣凝結了,慕容夜瞪着她……
“蘇錦兒……”冰山爆發了!
錦兒小心地說:“還有……能不能教我用一下……”以前都是丫頭幫她的,今早也是紫竹菀的小宮女幫她的。
她才說完,慕容夜就定在原地,目光灼灼地望住她……
慕容夜的神色有些複雜,她……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竟然要他教她換帛錦!
縱使他會,他也是個男子,怎麽能這般接近女子!
他的目光變得好奇怪哦,錦兒小嘴彎着,開始耍無賴,“你不教我,我怎麽辦?”
慕容夜嘴角抽了抽,爾後一拂袖步了出去。
錦兒在後面喊着:“太上皇叔!”
沒有人應她。
“妖怪!”
仍是沒有人應她。
最後急了,她大叫:“皇爺爺。”
哇,男人果然在乎年齡啊,年輕權勢男立刻就回身,目光不善地瞧着她。
錦兒可恥地退縮了,結結巴巴地說:“誰叫你……不管我的!”
他又瞪了她一眼才走出去,隻是一會兒就進來一個小宮女,手把手地教錦兒換帛錦,錦兒小臉微紅,畢竟不是自家用慣了的丫頭!
也不想想方才讓太上皇叔教她,也不知道害躁!
嬌貴的蘇四小姐被宮女扶出來後,看見慕容夜端坐在玉案前,面上的表情很冷。
她讓宮女扶她去錦榻那裏坐着。
宮女出去後,她一手支着下巴,癡癡地打量着玉案前的妖孽,慕容夜頭也不擡地說:“再這般看着朕,朕就……”
“我不看了,不許吃我!”小少女連忙擺着手道。
慕容夜的面色一頓,心裏生出一抹氣惱來。
他不再理她,隻是徑自埋首書寫。
錦兒手支着頭,一會兒頭就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啊點的。
慕容夜一擡眼就看到她歪在榻上睡着的樣子,哼,又流口水了。
本不想管她的……隻是怕她将他的錦榻給弄髒而已。
修長身子站起,移到榻前,無聲地注視片刻後坐下,猶豫片刻後,他伸出光潔如玉的手替她抹去唇角的口水……
尊貴的太上皇叔臉露嫌棄之色,真是髒!
還有這睡相哪裏像個女孩子了,翻了身,直接趴在榻上,更過份的是,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指放在自己的小嘴裏,淺淺地吸着。
他的心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目光灼灼地望着那粉色的唇瓣,還有那根倍受寵愛的小手指。
哪個少女這般的……大膽放縱?
可是他的心爲什麽跳得這麽快?
慕容夜伸手将她的小手指拉開,未料她卻幹脆地拉過他的大手替代了她的小手指……
尊貴的太上皇叔惱怒了,伸手拂開她,哪知道她在睡夢裏的力氣大得驚人……最後,他隻得狼狽地拾起她的小手塞到她的嘴裏。
目光冷冷地瞧着她——一點也不像個女孩子,他不收留她,她這般模樣大概這輩子也嫁不出去罷!
就是嫁得出去,想必也不會得到夫君的疼愛!
錦兒吸着自己的小手,心滿意足地睡着,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完全被慕容夜收入眼底。
這一覺竟然睡到傍晚才醒,而且人已經不在書房中,而是一個陌生的殿裏。
華麗到極緻的内殿中,錦兒睡在一張純白色的榻上,四周是層層白色帏幔,她坐起身揉揉眼睛一臉的茫然。
這是哪兒?
外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着兩個宮女拂開帏幔,含笑道:“錦兒姑娘醒了?太上皇叔正叫奴婢們叫起呢!”
一邊說着,一邊麻利地将床榻給收拾了,再扶着錦兒更了衣,爾後又重新梳了發。
錦兒看着銅鏡裏一身嫩黃色衣衫的自己,頭上是簡單的少女發式,發上隻有一隻金縷鳳的發钗,卻是華貴之極的。
錦兒伸手摸摸,“真好看!”哎,她還不知道自己能這麽個美法的!
小宮女笑着稱贊,“這是太上皇叔特意讓奴婢們送來給錦兒姑娘的!”
錦兒心裏微微一動,目光望着鏡子裏,像是随意地問:“他呢?”
宮女掩着嘴笑着:“太上皇叔在外殿裏,一會子要去參加晚宴,錦兒姑娘快些吧!”
錦兒心裏納悶啊,爲什麽他去參加晚宴,要她打扮成這樣呢?
她走出來的時候,眼裏冒着小心心。
慕容夜此時坐在幾旁,面前放着一盞茶水,安海爲他倒上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杯了。
此時,錦兒出來,一身的嬾黃色襯得小少女嬌豔如花,安海看得笑眯眯地,再瞧瞧自家王爺,仍是一身白衣,隻是今日腰間系了一條金色的縧帶,和錦兒姑娘的衣服相得益章得很啊。
錦兒走到慕容夜身邊,相當狗腿地說:“好不好看。”
慕容夜嫌棄地睨了她一眼,“衣服不錯!”下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錦兒哪有不明白的,小臉垮了下來。
安海心裏歎着,太上皇啊,您這樣追小姑娘不行啊!
他一時嘴又賤了,“錦兒姑娘的衣服和主子看起來很配!”
錦兒的小臉紅了一下,目光落在他一身白衫上,結結巴巴地說:“哪裏配了!”
還不配?
主子腰間的絲縧和她身上衣服是同一布料,這……主子就是矯情啊!
才踏進昭慶殿内,就看着新上任的某昭儀一個勁兒地将自己豐滿的身子往皇帝身上蹭,引誘之意十分明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