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她能在今晚的舞台上,綻放!
放好了古琴,她深呼吸一口氣,心情激動,又有些甜蜜。
燈光再一次慢慢亮起的時候,清亮的古琴聲,已經慢慢的響起。
她彈奏的,正是《葬花吟》。
琴聲铮铮,高亢中隐隐有凄涼意。
随着前奏的響起,她忽然張口,音調傾訴着心裏無限的凄苦,和悲憤莫名的糾纏思緒。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绡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而燈光,就在這一刻,完全亮起。
洛清雪正襟危坐,穿着古裝。舞台上制造的微風在吹拂,她黑亮的發絲,随着裝飾用的的柳枝在空中飛舞。纖纖素手娴熟地在琴弦上撥弄,宛如精靈輕快地在花叢間跳躍。
随着她的琴聲,歌聲,身後打出的led大屏幕裏,是她剛剛和王皓軒演《黛玉葬花》的那一節。
“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琴聲悠悠,配合着她那靡啞而軟膩的聲調,更加增添了幾分酸楚之意。誰料這酸楚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
到了最高處,聲細如蚊,音高如山,觀衆們隻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愁翻江倒海地□□,百轉千回。眉頭一蹙,幾乎要流下淚來。
她的歌聲,也随着這樣憂傷而悲憤的曲調,一路攀升,都要叩問人的靈魂!
“爾今死去侬收葬,未蔔侬身何日喪?
侬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侬知是誰?”
其後,琴音緩緩回落,她的聲音,也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就像是奏樂人越走越遠,終于不可辨識。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顔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顔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兩不知。。。。。。。”
一曲完畢,讓人覺得有些恍惚,回思方才情景,依舊恍然如夢。
天上人間,如果有這樣一個女子相伴一生,該是多麽幸福!
而不知道有誰,忽然叫了一句:“再來一曲!”
這一喊,頓時讓現場的氣氛被點燃。不少人也喊着:“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主持人反應過來,也起哄說:“要不,清雪,再爲我們彈奏一曲?”
她點點頭,微微閉上眼尋思,接着,充滿自信的睜開眼,揚起手來。
“接下來,我要彈奏的,是千古名曲——《鳳求凰》!”
相比《葬花吟》的悲苦和憤懑,《鳳求凰》,則曲風大膽而旖旎。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一個是被臨邛縣令奉爲上賓的才子,一個是孀居在家的佳人。他們的故事,是從司馬相如作客卓家,在卓家大堂上彈唱那首著名的《鳳求凰》開始的,使得在簾後傾聽的卓文君怦然心動,并且在與司馬相如會面之後一見傾心,雙雙約定私奔。當夜,卓文君收拾細軟走出家門,與早已等在門外的司馬相如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