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嗑藥

刑家府院深處,有一處演武場,乃是刑家子弟演練武技之處,以前一直非常熱鬧。

可如今,刑家隻剩下邢南一根獨苗,這演武場就顯得太過沉寂了。

倒是最近幾天,刑家的演武場無論白天黑夜,總是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砰砰的震響,時而也會雜着一聲聲輕喝。

刑家現在隻有兩個人,而且其中一人還是根本不懂武道和武技的陳伯,那演武場裏的動靜,自然就是邢南制造出來的。

此刻的邢南,就在這演武場的木樁林中,不斷揮舞着拳腳,擊打那些木樁,依稀還帶着幾分稚氣的臉上,滿是認真和堅毅之色。

木樁并非普通的木材制成,乃是質地非常堅硬的金線鐵力木,莫說是拳腳,縱是普通鋒利刀劍都難傷分毫。

邢南是三品武士,他的拳腳已然可以輕易碎裂青石闆,可擊打在這些木樁上,卻隻能使之發出砰砰的沉悶震響。

他遊走在這數十根木樁之間,赤裸着上身,不顧汗流浃背,也不顧手掌與腳掌上的傷痕,仿若忘情般地修煉着。

這隻是龍象功的入門修煉,必須完成這一步的修煉,讓因爲受傷而孱弱許多的身子,變得強健有力,然後才能去觸碰龍象功。

修煉一道,逆天争命,吃不得苦頭的人,一味投機取巧的人,到最後肯定竹籃打水一場空,縱是天才,最多就能如流星一般短暫綻放耀眼光輝,絕無法永恒璀璨。

龍象功的入門修煉,最重要的要求便是能夠吃苦,吃得苦中之苦,才能迎接修煉龍象功所帶來的更加難以忍受的苦。

用那虛影老者的話說,連這點小苦頭都吃不下,還不如坐吃等死。

先是這般鍛煉,然後在虛影老者的交待下,邢南又給自己身上綁了沙袋與厚重的鐵塊,每天至少要堅持十個時辰,天天如此,不得間斷,同時還要不斷給自己增加負重。

前幾天陳伯還偶爾來瞅上一眼,可後來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便就沒有再來了,隻是默默爲小少爺準備着吃食。

邢南每次從演武場回來,都是先用清水沖洗身子,然後大量進食,再于院子裏舞一套讓陳伯看着有些詭異的拳法,最後才是躺下酣睡,可兩個時辰剛過,就會被那虛影老者給叫醒。

此等修煉強度,縱是一些修煉有成的武師都會覺得吃不消,邢南畢竟是傷勢剛剛調養好,而且隻是三品武士而已,他在整整堅持了一個月後,精氣神都已經是無力爲繼。

若再這麽練下去,隻怕是還沒有看到成爲強者的希望,就自己把自己活活練死了。

“不能停!”

見邢南有了懈怠的迹象,虛影老者堅定地道:“武者之所以能夠憑借肉身發揮出強橫無比的力量,便就是因爲身體裏有着無窮無盡的潛能,而挖掘自身潛能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在你身體的承受力已經到了臨界點的時候,你還在堅持!”

邢南雖是有些郁悶,不過還是沉沉地點了點頭。

虛影老者則接着道:“你放心,你不會把自己折磨死的,因爲你的先天靈魂強度足以讓你支撐下去!”

邢南放棄了懈怠的打算,本着累死也比窩囊死要強的心态,他以一種自我麻痹的瘋狂狀态,堅持着修煉。

前世還年幼的時候,邢南就知道一個最爲粗淺的道理——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隻是又過了三天,邢南終于是堅持不住了,在一次拳打木樁後,他眼睛一黑,昏迷了過去。

虛影老者從邢南的袖口飄了出來,望着陷入昏迷的他,有些不滿意地道:“此子毅力雖強,可現在的體質卻差了些,看來上次遭劍靈反噬,實在是将他傷得太重,他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不過也就多活幾年,他必須在這有限的幾年裏,至少要修煉到武靈境界才行,單憑他自己的努力,這個任務實在有些太艱巨了,看來得想些其他門路才好。”

邢南再次昏迷過去,可是把陳伯吓得不輕,萬幸的是,他隻昏迷了一天半就醒轉過來,而且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而已。

“陳伯,讓您老費心了。”邢南一臉慚愧地道。

“小少爺,您這說的哪裏話呀,老奴自幼在刑家長大,吃刑家的,住刑家的,老奴這條命就是刑家的,隻要小少爺沒事兒,就是讓老奴去死,老奴也絕不猶豫!”陳伯十分誠懇地說道。

陳伯對刑家的忠心毋庸置疑,若非如此,連邢南都不知道寂影劍藏身于何處,偏偏陳伯就知道。

說到寂影劍,着實也是有些可惜的,劍靈被攝取後,它也淪落成爲了一把僞靈劍,隻不過是比世俗中的尋常寶劍要堅韌鋒利些。

“小少爺,您先歇着,老奴去爲你準備些吃食。”

陳伯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是向門外而去。

待陳伯走後,虛影老者再次從邢南的袖口裏鑽了出來,他鄭重其事地道:“你這身子骨如今确實差了些,所以除了繼續保持原來的修煉計劃外,我們要走些其他門路才行。”

“哦?走什麽門路?”邢南好奇地問道。

“嗑藥!”虛影老者眯着眼睛道。

聽到這兩個字,邢南下意識地首先想到了搖頭丸,不禁有些渾身發毛的感覺。

經過虛影老者一番解釋後,邢南才明白所謂嗑藥是什麽意思,就是在修煉的過程中輔以各種丹藥進行支持。

“你如今的境界,用不上什麽太厲害的丹藥,你也搞不來那些厲害丹藥,你需要的隻有兩種丹藥,一是能夠強韌身軀的,二是能夠迅速恢複肉身創傷的。”

虛影老者繼續道:“就算是這兩種丹藥,你現在也隻需要檔次最低的就行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煉藥手段以及藥材的藥性不了解,也沒興趣了解,所以在煉制丹藥方面,我沒什麽可以傳授給你的,你要麽自己去領悟,要麽就出去買成品的回來。”

邢南顯得有些爲難了。

煉丹一道,可是很講究天賦的,他在這方面的天賦很差,屬于那種如何努力都很難有所成就的一類。

最關鍵的是,領悟煉丹之道需要大量的時間,還需要大量的财力支持。

所以指望自己去領悟,這一條路是走不通的,就算能夠走通,他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領悟。

那就隻能去購買成品的丹藥,可成品丹藥往往都是價值不菲,以刑家目前的狀況,也怕是難以維持長久的。

爲了在羅家購置一枚淬體丹,邢豪幾乎用掉了刑家僅剩的所有積蓄,就連這刑家偌大府院,早晚也得歸了羅家,刑家如今具備的财力,也就隻能讓邢南與陳伯吃飽飯罷了。

“有困難也隻能你自己去解決,我隻告訴你該怎麽走。”

說完這句,虛影老者就又回九環輪回镯了。

陳伯端着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将木質的托盤直接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陳伯,我們家有沒有什麽藏匿起來的大筆财寶?”

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清淡的竹筍,邢南一邊細嚼,一邊問道。

陳伯想也不想地道:“這個應該沒有吧,老爺仙去前,沒有與老奴提起過。”

邢南自然不會懷疑陳伯,所以他顯得有點失望。

陳伯則是跟着問道:“怎麽,少爺需要什麽花銷嗎?”

邢南放下了筷子,喝了大口稀粥,點了點頭,道:“是需要一些,可能數目還比較多。”

陳伯沉吟了一會兒,道:“田産房契,甚至咱們府院的地契,都讓老爺拿去換淬體丹了,如果需要大筆花銷,就隻能變賣家裏的一些古董字畫和家具了。”

邢南微微皺眉,慘白的臉色有些陰沉,想了又想,才道:“那就變賣一些吧。”

現在自己失去的,早晚要用自己的一對鐵拳再給打回來!

爲了能夠繼續修煉,爲了能夠活着,邢南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畢竟若是他死了,也就什麽都要歸于别人。

陳伯依照邢南的吩咐,開始将刑家的價錢物件,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搬出去賣掉,倒是真爲邢南換來了不少金币。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刑家縱然末落多年,但畢竟是存在了數百年的世家,偌大府院裏自然還有着很多珍貴收藏的。

普通的丹藥,用金币就能夠買到,隻有一些到了靈級的丹藥,才需要用靈石來購買,比如那淬體丹就是。

邢南現在需要就是普通的不帶靈性的丹藥,所以他也沒拿那些金币,而是對陳伯交待道:“陳伯,幫我在城中坊市裏購置兩種丹藥回來,一是固體丹,一是上好的金創藥。”

對于小少爺的吩咐,陳伯沒有問詢半句,點了點頭後,就出了刑家府院,去了城中的坊市。

陳伯回來的時候,先是給了邢南一個小包袱,然後才去張羅飯菜。

有固體丹滋養并強化身體,又有上好的金創藥來恢複因爲過度修煉而帶來的傷害,邢南那近乎是摧殘自己的變态修煉又在虛影老者的指點下,得以重新開始。

就算有丹藥幫助,修煉過程中的苦痛同樣是有增無減,他不斷進入到身體的極限承受水平,又一次次生生沖破極限,其中的苦楚也就他心裏最清楚。

不過,效果卻是非常明顯,短短三個月時間過去,他的身體強韌程度已經不弱于九品武士,隻差一步,便可堪比拟一品武師。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伯又一次拿着金币去了城中坊市後,帶回來的卻不是固體丹和金創藥,而是一身的血污和一身的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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