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很慎重的向我介紹“她”時,我不屑一顧,能有多厲害呢?
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女人對我來說,隻有兩種:一是我想身上,二是我不想上。
第一眼,看到她,那雙漆黑的眸子就好像兩個黑洞,有那麽一個瞬間,我覺得,她不是女人。
有哪一個女人能像這樣,經曆過一切還不崩潰,還能繼續和男人在一起?
斯藍,于我,明顯屬于前者——我很想上-她。
我是李家的私生子,不過是上不了台面,隻能爲他們處理那些肮髒不爲人知的事情。然後,把所有的光鮮亮麗留給他們。
他們不懂得物極必反的道理,我懂,甚至我借用斯藍的力量去推翻李家,隻有李家徹底的滅亡,我才能建造出屬于自己的過度。
我是有真的想過,上了她,隻要看到她那雙眼睛,我身體裏的血液都在沸騰,就好像是饑渴已久的吸血鬼太需要新鮮的血液來解渴。
我故意把藍斯辰的假身份拆穿,故意看着她崩潰,故意想知道她究竟能撐到什麽時候。我以爲那時 我有一絲靠近她的機會,卻沒想到——
她瘋了。
因爲許甯陌死了,因爲她發現自己愛的人是藍斯辰,她把自己逼瘋了。
我偷偷的去看過她,沒有任何的表情,空洞的眼睛不再有任何的光彩,樣子很狼狽,簡直——不是我想要的那個女人。
我才發現,我想要的那個是站在藍斯辰身旁會笑的很溫和,說話聲音軟糯像個孩子,面對别人又堅韌,冷漠如冰的她。
我冷眼旁觀,看着她與藍斯辰糾糾纏纏,一次一次的相互傷害,一開始是不屑一顧,鄙夷,到最後卻無法再冷笑下去。
因爲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傻女人,被人挖了心,被親妹妹出賣,被愛的人一次次的丢棄,她依舊有相信愛的能力,她甚至願意爲愛的男人再挖一次自己的腎。
她不是瘋子是什麽?
我也沒見過這樣一個男人,他冷酷起來可以眼睛不眨的把人的心髒取出來,他深情起來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甚至不要自己的臉、自尊、驕傲,爲了恕罪把自己變得比塵埃還要卑微。
他不是傻子,又是什麽。
一個傻子,一個瘋子,如果他們最終還是不能在一起,那這個世界真的瞎了。
她去英國,他追到英國,可他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我将那枚戒指快遞送給她,就當是我送給她的禮物。
他們最終在一起了,即便在英國過的很貧瘠,可他們看起來很快樂。
斯藍不知道的是,我一直都有在看着她,隻要工作不忙,抽出時間我總會飛到英國,遠遠的看到她與他并肩站在一起,十指溫柔的相扣,那是多麽美麗的一副畫面。
隻是沒想到他們最終被驅逐出境,在得知原因後我躺在沙發上笑的肚子頭;女伴依偎在一旁,用很詫異的眼神盯着我,不解的問:“哲,你怎麽了?”
我笑的眼淚快出來了,告訴她,我看見一個瘋子和一個傻子相愛了。
女伴用很古怪的眼神盯着我,我沒有解釋,有些事,旁人怎麽會懂。
最後一次見她,是她在買嬰兒用品的時候,我知道自己該去和她道别了。
說再見便再也不見。
因爲我怕自己時時刻刻出現在她的身邊,會忍不住的破壞掉她得之不易的幸福。
與其讓她恨我,不如讓她永遠記着我。
後來,我回了北京,經營我的事業,我的國度,我從不缺女人,可我再也沒有碰到比她更能讓我有**的女人。
時常的午夜夢回,醒來時我的内庫都是濕的,因爲我夢到了。夢見她的嬌軀,夢見自己在她的身體裏得到前所未有的塊感與滿足。
她或身體,對我來說是一種緻命的you惑。。
盡管我從未得到過她,可我知道,我迷戀她的味道,甚至去找和她相似的女人,在她們身上尋找她的影子,隻是每次到高-潮,釋放自己時,心比沒釋放前更空洞。
與這些女人做,還不如一場惷夢更讓我有塊感。
逐漸我疏離了那些女人,因爲我知道在她們的身上找不到她的影子,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刻進我的骨子裏,無法忘懷。
一邊工作,一邊看着她的生活,她與藍斯辰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也如預料中般幸福,平淡。
隻是沒想到她的好夥伴林九将他們都拉如漩渦中,索性藍睿修還有點本事,竟然勾搭了總統的女兒,保着他們的平安。
斯藍啊斯藍,你真是一個麻煩精,從十八歲起你就一直是個麻煩不斷的人,怎麽連結婚生孩子後也是如此呢。
我沒有去看她,隻是利用自己所能用到的所有關系,牽制北京這邊的勢力,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林九的死活與我沒關系,可我不能看着有人再毀了她現在的幸福。
最終林九還是跟着那幫瘋子走了,而淩玖月那個蠢男人,竟然爲了幫林九扳倒那些人而答應結婚,把整個淩家都壓上來和這些老狐狸鬥。
我一直以爲自己是個局外人,看着他們的悲歡離合,看着他們爲了所謂的“情”與“義”兩面爲難,痛苦不堪;我以爲自己是特别的存在,不會被他們影響的,可最終我還是深陷其中,無法拔身。
淩玖月賭上了整個淩家,而我,賭上了我一手建立的國度。
助理問我,爲什麽要這樣做,這根本就與她無關了。
是的,無關。
可那些人的存在遲早會威脅藍斯辰,威脅到藍斯辰也便是她幸福的危險存在,我怎麽能許他們的存在。
何況,這次真的隻是順手推舟的推了淩玖月,成全了那些人一次。
盡管,她從不知道。
我也不想讓她知道。
我所能爲你做的,便是不破壞你的幸福。
曾經參加一個訪談節目,如預料中,主持人問到感情狀況,我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可笃定她是能看到的。
我對着鏡頭說,愛情與女人是童話,于我不過是笑話。
不管你做什麽樣的選擇,你于我都是唯一,永遠最靠近我真心的人。
你欠我一個人情,這一輩子都還不了,隻有這樣,你才記得我一輩子,這樣,也就夠了。
這就是我的愛情,一個人的愛情,沒有開過花,哪裏會有結果。
隻是你不知道的是,你欠我的,何止是一個人情。
炎熱的七月,我回到她的城市,買了一棟房子,很巧的在她的對面。
我承認這個“很巧”是有人爲因素。
中間隔着繁茂的樹葉,陽光灑下來細碎的光如同海面的波光粼粼,我經常躺在院子裏的藤椅遠遠的看到她抱着小兒子在院子裏溜達笑容溫暖平凡,可真的讓人心暖的舍不得去觸摸。
我突然明白過來,愛情與我不是笑話,而是神話。
從未觸及到我的愛情,在我想要觸及時,她已是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母親。
我一點都不想承認,我是愛着她,一愛多年,深愛無悔。
愛上她的我,成了一個笑話。
十月,秋高氣爽,泛黃的樹葉偏偏凋零落在地面上,透過雜亂的樹枝我看到她與藍斯辰坐在秋千上接吻,她閉着眼睛,卷翹的睫毛盛着金色的光,美麗至極;吻着她的男人閉着眼睛,神色卻深情缱倦……
背景是萬丈光芒,他們如水墨畫般融合在一起,成爲最亮眼的風景。
傾國傾城。
我的新女朋友來找我,我躺在藤椅上曬着暖光,手裏還拿着一本看了許久的書。
她拿開我的書,笑:“從我認識你起你就一直在看着本書,還沒看完嗎?”
我盯着她的五官與神色都與對面那個女子極爲的相似,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我們分手,你可以滾了。”
她愣了愣,臉頰上的血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蒼白如紙。
“不是說好結婚嗎?”
“我不說第三遍,滾!”我笑着對她說,可在她泛着水霧的眸子裏看見自己的眼睛有多寒冷。
“我知道了。”她顫抖的回答,站起來拿着我早準備好在桌子上的支票,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我,“李,你喜歡對面那個女人,對嗎。”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我笑了笑,沒說話,隻是将書蓋在自己的臉頰上,感覺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就好像她唇角上的溫度……
她等了許久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終無聲無息的走了。
我将書拿下來,手指細細的撫摸着書面上奧凸不平的花紋。這本書我看了好多年,始終沒看到結局,翻來覆去隻能看到幾頁,折痕一直停留在那裏……
我猶如我與她之間,多年不變的停留在最初的相遇,不遠不近,亦友非友。第華慎虛。
書面上印着美麗的風景畫,書名赫然印着:非卿不娶,年華虛度
你從不知道的,我愛你。
你從不知道的,非卿不娶。
斯藍,你從不知道的,我就在你身邊。
少爺:第二更。屬于李明哲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