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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無端相思祭糾纏(5)她說我還是會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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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提示:背景音樂:《愛上鲨魚的人魚》個人意見,君請自便。

人來人往,完全就沒有待待說的怪蜀黍。

“怪蜀黍走了……”待待撅着小嘴,顯然對林九那漫不經心的回應很不滿意。

“好了……”林九手指捏着他的臉頰,“到底是你的怪蜀黍重要,還是漢堡重要!”

“漢堡!”脫口而出,待待張開血盆大口咬漢堡。

林九眉目溫和,笑意漫天,視線隻專注在待待一個人身上。所謂的“怪蜀黍”未曾放在心上。

蕭子墨朝着前方一直尋找他的阿九,林九抱着待待上車,爲他系好安全帶,驅車離去……

車子經過他的身旁的馬路,一擦而過,他的視線剛從别出移回,餘光掃到自己前面的藍色車子,下意識的喊:“阿九……阿九……”

雖然沒看到裏面的人,可直覺告訴自己,裏面坐的人是自己的阿九,一定是她。

也隻能是她。

“阿九……阿九……”蕭子墨跟着車子後面狂奔起來,這些年他從未這樣的瘋狂過,額頭的汗如瀑布往下流淌,鷹眸猩紅的盯着她的車子越來越遠,而自己的雙腿越來越沒有力氣。

氧氣很稀薄,近乎無法呼吸,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隻剩下他自己,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與喘氣,那麽的明顯清晰。了糾是纏。

林九視線落在待待的額頭上的紗布,并沒有察覺到在車後十米外的地方有人那樣撕心裂肺,深情款款的喚着她——阿九。

句句深情,字字情真。

蕭子墨最終跑不動,雙腿癱軟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她又一次在眼前消失不見。

滿是汗水的臉色鐵青,眼神裏劃着不甘心……

不行,他一定要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蕭子墨站起來立刻走回車子,他要通知所有的人無論用什麽辦法,即便是要把這座城市翻過來,也一定要找到她。

**

翌日。

待待要下樓去玩,林九想起昨天的事,還心有馀悸,怎麽也不肯答應,要他乖乖的在家裏休息;什麽時候額頭上的傷好了,什麽時候才準出去玩。

林九下午要做一份報告,讓保姆看着待待,不讓他淘氣。

待待鬼靈精,嘴巴甜的要命,保姆哪裏抵擋得住他的糖衣炮彈,趁林九沒注意偷偷的帶他下去玩。

剛走出電梯,保姆要去扔一下垃圾,讓待待站在原地等自己。

待待乖乖的點頭,不敢放肆,等她回來。

此刻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臉色冷清,水眸卻是激動而興奮,就連腳步甚是顫抖的。

待待昂着腦袋,看着走近的人越來越面熟,如黑豆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在男子經過自己身旁時,紛嫩的小手揪住他的褲腳。

他想邁步卻發現邁不動,低頭看到一個小男孩。

那麽一點點大,眼神炯炯有神,看着自己,笑的天真燦爛。

“小朋友,放手。”他耐着性子開口,“叔叔有事。”

“什麽事兒?”待待稚嫩的嗓音清亮。

男人有些疑惑,視線環繞了一周沒看到人,這是誰家的娃,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叔叔找人。”

“住這裏的?”待待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樓。

他點點頭,想到一會就要進去就能見到她,心情更是激動的難以平複。

“好巧兒啊……”待待露出笑容,張開雙手,“我家也住這裏,你抱我,送我上去吧。”

他眉頭皺起,還沒說話,隻聽待待又說:“我腦袋受傷了……好疼……你不能送我回家嗎?大人們不是常說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美德,莫不是大人們騙我這個小孩子玩的?”

好聰明,能言善道的孩子,他眉宇之間不由自主流動着笑意,彎腰大掌将他抱進懷中,好小的孩子,有着奶香。

“你身上的味道和我是一樣的。”

他愣了一下,仔細在聞,的确。這孩子身上和自己身上都有着淡淡的薰衣草的氣息,隻不過孩子身上與生俱來的奶香更濃點。

嘴角漾了笑意,抱着他走進,進電梯,聽待待說樓層時,眉頭忍不住的挑了下。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慢的打開,他抱着待待走出來,視線本能的看向緊閉的防盜門,心跳快的近乎要停止了。

那一扇門後有過多少幸福與甜蜜,就會有多少的傷心與絕望,教人生死作相許。

待待見他看着門發呆,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指着隔壁的門,“這是我家,你幫我按門鈴,我媽媽在家。”

這隔壁什麽時候被别人買下了?

眼底劃過一絲疑惑,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就住在隔壁。手指按着門鈴,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走廊回蕩。

在房間裏的林九聽到門鈴聲,皺眉喊道:“阿姨能麻煩你幫我開一下門嗎?”

良久,沒有聽到聲音,她摘下眼睛,站起來看到屋子裏空無一人,纖秀的眉皺了皺。

一定是阿姨拗不過待待,偷帶他出去了。

等會他們回來,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育待待,省的他越來越調皮了。

門鈴又響起,林九立刻走過去,開門……

白色的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四目相對,林九整個人都愣住了,而站在外面抱着待待的人也愣住了……

待待看着媽媽,再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

世界萬物瞬間靜止,好像呼吸、心跳什麽都沒有了,溫和的目光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懷疑是自己是在做夢。

一定是在做夢吧?

否則她怎麽會看到日夜思戀,等待已久的心上人抱着她愛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兩個男人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在做夢是什麽呢?

“媽媽,不要罵待待哦。”待待甜甜的嗓音即驕傲又自豪,“待待把爸爸給媽媽帶回來了哦!!”

媽媽,爸爸……

淩玖月被這四個字震驚的說不出話,溫柔、激動、興奮、詫異、喜悅從他的眸子裏流淌過,看着她說不出一句話。

林九看着待待的爸爸,自己最愛的男人,嘴角洋溢起笑容,眼中的淚光緩慢的落下,笑意漫天。

唇瓣輕啓,聲音近乎哽咽,“待待的爸爸,歡迎你回家。”

待待的爸爸!!

自己居然是孩子的爸爸,自己與小九居然都有了孩子。

淩玖月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是踏進一步,另一隻長臂攬住她的肩膀,一大一小皆在他的懷中;“小九,歡迎你回家。”

有淩玖月的地方才是林九與待待的家啊!

待待被他們兩個人夾在中間,像個肉夾馍似的,嘴角卻翹的老高,這下自己終于有爸爸了;媽媽不會再傷心難過了……

淩玖月低頭,額頭貼着她的額頭,肌膚的溫度提醒彼此,這是現實,不是做夢,不是幻想……

林九雙手抱住他的腰部,鼻尖貼着他的鼻尖,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心裏所有的塵埃一瞬間被抹的幹幹淨淨。

淩玖月的額頭,鼻尖,嘴角全是微涼的,隻有眼角的液體是滾燙的;手指用力的攬住她的纖腰,終于攬到他此生最大的珍寶。

千言萬語在此刻都化爲虛無,單純的完成這樣的擁抱,便已知彼此的心,許與對方,此生無悔。

***

蕭子墨終于讓人查到林九的住處,沒想到這幾年她居然一直躲在之前和淩玖月結婚時居住的小區。

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自己快要把全世界都翻了,她卻躲在最初的地方。

一路上蕭子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眉梢染着笑意;在經過花店時,他特意下車去買了一束盛開的正好的紫藤花。

這個小區,他第一次來,但之前早就問清楚,倒也是很熟悉的就找到林九住的那一棟樓,上電梯,到樓層……

在電梯裏,他對着反光的牆壁,忍不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像是剛談戀愛的小夥子,第一次去約自己心愛的女孩子般,行爲是那樣的幼稚,卻說不出的暖心。

清脆的“叮”聲後,蕭子墨踏出來,剛走出來兩步,準備按門鈴時,發現門是開着的,而眼前的場景當他當場愣住了。

猶如一盆冰冷的水從頭澆到腳底,一點沒浪費,冰冷到骨子裏去了。

淩玖月抱着林九,兩個人額頭貼着額頭,眼角都泛着淚光,溫情無比,神情無比,涼薄無比,也決絕無比……

嘭——

他懷中的紫藤花簌簌的掉在地上,包裝花紙與地面發出聲音來,就在他的腳邊。

聽到聲音的淩玖月和林九同時回頭看向門口,見到蕭子墨與他腳邊的花,誰也沒說話,抱着彼此的手誰也沒先松開,隻是看着……

蕭子墨陰沉的眸子猩紅一片,冷峻的容顔面無表情,薄情的唇勾起冷笑,諷刺、晃蕩;感覺自己之前被人打了一千個耳光,此刻又被淩玖月與林九聯手捅了一刀,鮮血淋漓,腥血四溢。

三年前她答應過自己,隻要放棄明珠的撫養權,她會留在自己身邊。

她食言,騙了自己。

與淩玖月約定誰先找到她,另一個就要主動的放棄……

明明是自己先找到她的,是自己……

之前是自己遲了,比淩玖月晚遇見阿九,可這一次自己沒有遲……

這次自己沒有來遲啊……

再次見到蕭子墨,林九水霧的眸子裏流動着深深的愧疚,是自己騙了蕭子墨,是自己欠他的。

“怪蜀黍!”一直安靜的待待忽然開口,指着蕭子墨說:“媽媽,他就是昨天想要偷我們家車的怪蜀黍……”

林九眸子一亮,詫異的看着蕭子墨,眼底寫着不可思議。

原來,昨天的怪蜀黍是蕭子墨。

原來,這個孩子是她的兒子!

蕭子墨昨天看到過這個孩子,隻是當時沒注意到,誰能想到他是林九的兒子。

林九的兒子——

眸子又是掀起驚天駭浪,看着他們三個人,嘴角的笑自嘲而冷意……

“呵呵……呵呵……”

蕭子墨忍不住的笑起來,聲音哀傷而濃郁的諷刺之意……

淩玖月的心緩慢的往下沉,神色峻冷,冷冷清清的目光迎上蕭子墨的,沒有半絲的退讓。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蕭子墨成爲自己和小九之間的障礙。

何況他們已經有了——待待。

林九的手指緩慢的往下,松開了淩玖月,他低頭眸光深邃而複雜擔憂的凝視她……

林九眨眼,黑白分明的瞳孔凝視他,嘴角流動着淡淡的笑,看着他和待待,眉宇間山明水秀般的溫和,“你和待待去隔壁房子等我,我和他說幾句話。”

他們重逢不到十分鍾,什麽話都來不及說,卻要因爲蕭子墨的出現而暫時的分開。

淩玖月抱着待待不願意離開,腳步半步未移。

林九淺笑,“玖月……”

淩玖月看着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側頭看向已經氣的瞳孔漲紅的蕭子墨一言不發的抱着待待回家。

林九目光一直看着玖月和待待消失在眼前,緩慢的走到滿口,彎腰撿起地上的紫藤花,安靜的開口:“進來坐一會吧。”

蕭子墨憤怒的目光盯着她,眼角的濕熱瘋狂的被壓抑住,一步一步的踏進她躲了三年的地方。

林九将花放在了茶幾上,去廚房給他泡一杯他最愛的茶放在他的面前,鎮定自若的在他對面坐下。

“蕭子墨,好久不見。”她淺顯的笑,黑白分明的瞳孔裏歉意流動着。

蕭子墨峻冷的容顔面對着她,二話沒說,抓起茶幾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時間熱水四濺,杯子摔的四分五裂,清脆的聲音在空寂的房子裏回蕩。

“林九,你以爲一頓飯,一杯茶,一句好久不見就能抹去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麽嗎?”蕭子墨的聲音近乎是吼起來的,這麽多年他從未發過這麽大的火。

即便當年他愛的女人說他是強-殲-犯時,看到那個女人打掉自己的孩子時,他也未有過今天的憤怒與失控。

“不能。我知道。”林九聲音低啞了幾分,目光歉疚而無力的看着他,“我沒有辦法……”

“你有!”蕭子墨冷冽的打斷她的話,被開水燙到的掌心絲毫感覺不到疼意,緩慢收緊成拳頭,“你本來可以留在我身邊,現在我們本應該有溫馨的家……”

“可我不愛你。”林九平緩的語調自然的打斷他的話,目光安然的迎上他憤怒的瞳孔:“我還懷了待待,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從來沒有對過,一秒也沒有!”

我不愛你,四個字輕而易舉擊碎了蕭子墨所有的憤怒與不甘。

無論他怎麽做,怎麽說,她的一心整顆的往淩玖月身上撲,他想要怎麽拉都拉不回來……

“不是你不愛我……是……是……”蕭子墨情緒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是你根本就不敢愛我!阿九,如果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一個錯誤,這中間我一直很努力的在修正這個錯誤,努力的想要讓它變成對的,可你呢?你做了什麽?”

“你一直在否定我的努力,你從沒想過我也是有真心,我也會被你的話一次次的刺傷,你沒想過我會因爲你的逃走,這三年過的生不如死!!”

蕭子墨鷹利的目光看向她,充滿失望與恨意,“你甚至沒想過——是你讓我學會相信你,可也是你,讓我學會此生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林九,你就是懦夫,你根本就不敢愛我!!”

林九面色沉靜的坐在他的面前,聽着他的憤怒,聽着他的自責,眼簾半垂,纖細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雙手放在膝蓋上,像是一個小學生,第一天上課坐的筆直筆直的聽着他憤怒的言語……

“對、不、起。”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水眸揚起迎上他的黑眸,再次重複,“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還能說什麽呢。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蕭子墨一聽這三個字,更恨她,揚起手将桌子上的紫藤花推到地上,“你的一句對不起,能把我的阿九還給我嗎?”

林九心知三年自己的決定對蕭子墨來說是莫大的傷害。。

無論他對紊兒如何殘忍,無論他對别人如何殘酷,無論他曾經如何逼過自己,可由始至終蕭子墨從來都沒有做出真正實質上傷害自己的事。

而自己騙了他,是自己傷害他了。

“蕭子墨你讨厭我也好,恨我也好,即便時光倒流,一切重新來一次,我還會做當初的決定。”林九低低的開口,手指攥緊了衣服,聲音平靜而笃定,“因爲我愛玖月,無法眼睜睜的看着紊兒失去明珠,我隻能選擇騙你。即便再重新選擇一千次,我還是會騙你……”

“夠了……”蕭子墨聽不下去,冷聲喝道。

即便再重新選擇一千次,我還是會騙你……

蕭子墨黑眸裏流動着哀傷,嘴角浮動着凄涼的笑,看着她,心寒至極。

阿九啊阿九,你永遠都知道怎樣最能刺傷我。

“蕭子墨,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什麽都彌補不了你……”林九低啞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她白希的手指緩慢的擡起,指尖僵硬解開襯衫的紐扣,“如果隻有得到才能讓你甘心,讓你不再糾纏我……我讓你得到一次。”

少爺:今天5000字更新!我能說我被虐到了麽?虐蕭子墨的感覺就好像在虐自己,妹哦!我果然是愛蕭子墨的。林九好讨厭呀好讨厭……讓我家小墨墨傷心了。(讀者:騷爺你能滾麽?你哪個不愛?騷爺:呵呵,都愛……大家都是我的最愛撒……讀者: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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